玄風理解王爺的選擇,換做是自己,玄風也會爲了蓮心放棄江山的,沒有辦法,他們骨子裡就是這樣“自私”的人,爲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放棄一切。
而赫連宸風的那些手下,自是支持赫連宸風的選擇,從進暗衛的那天起,他們的信仰就是赫連宸風,哪怕是赫連宸風讓他們去死,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赫連明軒看著林婉月窩在赫連宸風的懷裡,隨著赫連宸風的腳步一步步遠離他,他的目貪婪的盯著那張讓他無法忘記的臉,似乎這一別,兩人恐怕從此就會咫尺天涯,一抹傷痛一閃而逝。
如曦則是捕捉到赫連明軒眼中的那抹傷痛,心裡一怨氣涌起,手掌攥著,纖長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掌心裡,如曦亦是不覺得疼痛,心裡比這個痛一萬倍:“爲何自己在他邊,他永遠都視而不見?
明知道不屬於自己的,卻仍願意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那個人上?看來只有讓從這個世上消失,方能讓王爺絕了心思。”目冷的盯著那兩個疊在一起,漸行漸遠的影,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只是緩兵之計,林婉月,且讓你多活兩日,等我再手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回到東皇赫連宸風的據點時,他扭回頭,眼鋒掃了一下後的玄風,後者立刻會意,叉手沉聲道:“尾全部拔了,主子放心。”說完見赫連宸風沒有別的吩咐,躬退了出去。
赫連宸風輕輕將林婉月放在了牀上,作那樣輕,彷彿是一件易碎的玉。
“對不起……我又壞了你的事。”後者抓住他的袖,悶悶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赫連宸風啞然失笑,這樣的月兒讓他整顆心都起來。他了林婉月的墨發:“你我之間不必說對不起,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是心甘願的,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如此,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赫連氏奪了端木氏的江山,如今不過是歸原主罷了,說不上後悔與否。”
“端木氏?”林婉月有些不解,突然想到北冥文燁曾與說過,如曦和端木氏有些關係,難道說……
赫連宸風見林婉月眼睛裡滿是疑,於是將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慢慢的告知了林婉月。
“世人都曉得是赫連家從端木氏奪了江山,卻大都不會去想,是端木氏推翻了重氏,才坐上東皇統治者的寶座。”
看著林婉月睜大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看,他出手指,俏皮的颳了一下林婉月的鼻尖,溫的爲林婉月去鞋子,讓躺好,將被子蓋好,接著說道:“端木氏本是重氏的丞相,重氏的後三位皇帝都是英年早逝,不到弱冠之年就相繼殯天了,於是世間都傳言重氏得罪了上天,纔會到這樣的懲罰,直到重氏的最後一位皇帝重雲,四歲登基,十二歲就駕崩了,於是厚積薄發的端木氏從重氏手裡得了統治東皇的權利,由於百姓都知道重氏是到了天譴,所以並未覺得端木氏是臣賊子,反而覺得是衆所歸。“
他輕嘆一口氣,眼神飄到桌上纏枝牡丹紋梅瓶裡著的垂海棠上:“赫連氏在重氏當權時,本是東皇的將軍,是重氏的姻親,忠心不二的保皇派。赫連氏因爲小皇帝偏聽偏信,對端木丞相言聽計從,將我的祖輩派去鎮守邊疆。端木氏伺機登上皇位的時候,祖輩正在與南疆對峙,若是回京保駕那麼南疆就會趁虛而,爲了避免讓重氏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被外人蠶食,從大局考慮,祖輩不得不選擇擊退外敵,然後再做計較。誰知端木氏手段毒辣,一經登上帝位,就網織罪名,大肆迫害重氏後人,等到祖輩趕回東皇,一切已經遲了,重氏已經後繼無人,祖輩得知噩耗,又連趕了數日的路,當時就噴出一口鮮,栽倒馬下。”
說道最後,赫連宸風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沉痛的表,是因爲當時重氏所到的殘酷殺戮,祖輩卻又無能爲力有所。林婉月輕輕上他攥的大手,赫連宸風一怔,已經泛紅的眼睛恢復了清明,漸漸平靜下來,他用另一隻手握住手背上的玉手,那手溫暖,讓他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當時端木氏坐上帝位,已定局,赫連氏依舊是將軍,但是赫連氏本來忠心於重氏,端木氏心裡有疙瘩,針對赫連氏,尋找機會,想要將赫連氏一網打盡。
幸虧我赫連氏在重氏執政之時,盤錯節多年,且深的重氏信任,兵權一直在握,當時祖輩又知曉韜養晦的道理,短時間端木氏投鼠忌,竟讓無從下手。
後來北冥見有機可乘,率大軍來侵,這給了端木氏機會,當時赫連氏奉命前去與北冥打仗,北冥有五十萬大軍,而端木氏居然讓赫連氏帶領十萬大軍去與之抗衡,且主將副將皆是赫連氏的銳子弟,並說現在國庫空虛,糧草隨後就到。”說到此,赫連宸風的語氣變的嘲諷起來。
“當兵打仗,都知道,兵馬未,糧草先行的道理。端木氏如此敷衍塞責,赫連氏知道這是端木氏想要將赫連家族連拔起的毒計,但是無奈端木氏是皇上,赫連氏也只能聽從,這一路上也做好了壯士斷腕的準備。
幸運的是,北冥陛下暴斃,當時的北冥諾朱爲了爭皇位於是就退兵了,算是間接的救了赫連氏一命。”這是赫連宸風低頭看了看林婉月,聲說道:“有的時候,你不得不相信命運,先祖做好了置之死地的打算,卻沒想到老天爺給了他們一個而後生的機緣,不知是不是重氏一族的在天之靈保佑了先祖。
就好像我從小就看了在皇家的僞詐,已經做好了一人了此殘生,卻沒想到上天將你帶到了我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