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純是嚇的,問秦海怎麼知道趙凝雪,按一般常理,他怎麼能接到那種公司的總經理,那可是趙凝雪,再看秦海,一幅和趙凝雪認識理所當然的事。
“我上次的四萬塊錢就是給我的。”秦海把自已在古玩市場遇上趙凝雪,兩個人又一塊去賭石,還有參加龍爺壽宴,以及今天去見了一個金后代的事,全告訴趙雷了。
趙雷都聽呆了,這才幾天呀,秦海經歷了這麼多事,認識了這麼多人,連義兄弟都認上了,嘖嘖嘖,服了:“我現在才覺得,你早應該下山了,山上的道觀已經圈不住你了。”
圈?秦海板著臉,畜生才得圈,這家伙把自已和畜生劃上等號了,他從桌子底下踹了趙雷一腳:“就會炮,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沒這個勁?”
趙雷不好意思地笑了,他頭,別看自已比秦海還要長兩歲,從小到大,都是秦海罩著他,打架的時候他都是躲在后面的那個。
“我就要畢業了,不想節外生枝,萬一有個好歹,我畢業證拿不到,幾年學就白上了,我家的況你也知道,在鄉里還湊合,出來啥也不是,我還想早點賺錢養家呢。”趙雷嘀咕道:“我現在才覺得,有一技之長太重要了,打架也是,鑒定也是,你看相也是技流。”
趙雷正垂頭喪氣,服務生端著菜出來了,他立馬神,問道:“這是什麼菜呀?”
“魚香,”服務生翻了個白眼說道:“這菜不是你自已點的。”
“魚香怎麼沒有魚呢?”趙雷一本正經地問道。
服生噗嗤一笑:“那夫妻肺片里面沒有夫妻,老婆餅里面也沒有老婆呀。”
“那可不是,我就沒老婆,沒朋友。”
趙雷一說完,服生的臉紅了一片,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秦海也沒有聽清楚,腰肢一扭,就進了后廚,趙雷死死地盯著看,眼神半天都沒有收回來。
秦海差點罵娘,說他是個炮真沒錯,臉還腫著,都起妹來了,真虧他想得出來,吃個飯還能想出個梗來!
“這孩你認識多久了?”秦海說道:“你在追?”
“是我學妹,大三的。”趙雷說道:“這家店是哥哥嫂子開的,有空就過來幫忙。”
秦海把話題扯回到趙氏集團和沈氏集團上,趙雷拉了好幾口飯才告訴他,這兩家不算是江北的首富,但在珠寶行業,一個排第一,一個排第二。
趙凝雪的爸爸趙江濤還是江北市珠寶行業協會的會長,兩家按理說是競爭對手,但平時看上去相得不錯,尤其江北市流傳兩家將來是要聯姻的。
秦海聽到這,眉頭一挑,都傳到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都知道了,怪不得沈浩把趙凝雪當嫂子,把自已當想拱好白菜的豬,新仇加舊怨,恨他恨到牙。
啪,趙雷突然把筷子拍到桌上,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沈浩這麼恨你哪,你和趙凝雪走得這麼近,上回的事加上這次的,我去,我是白給你擋槍了。”
“吃你的飯吧,這頓我請。”秦海有些心虛:“再給你加一份夫妻肺片,吃完再來個老婆餅當甜點?”
“你妹的……”趙雷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了,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是說要找親生父母嗎?現在又結識了這麼多牛人,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撿。”秦海定定地說道:“我要撿大。”
趙雷不懂這些,菜又上來了,服務生把菜端上來后,似有若無地看了趙雷一眼,眼神里面都能掐出水了,秦海實在看不過去了,埋頭吃飯,讓他倆眉目傳去。
等吃完飯,趙雷說臉上沒那麼疼了,按時上藥肯定能消下去,萬一沈浩再找麻煩,就給秦海打電話,反正他負責挨打,秦海負責掃尾,只要不影響自已畢業就行。
“滾。”秦海哭笑不得,打嚨里吼出個滾字,趙雷笑嘻嘻地走遠了,秦海站在路口,不能坐孫大海的順風車,只能打出租或是公回去了。
吃飽了,肚子脹得慌,秦海拿出手機導航目的地,也就四公里多,不算遠,他干脆背著包準備步行回去,正好消消食,再理理腦子。
江北的天氣比山里炎熱,走了一半多的路,秦海全直冒汗,看到路邊有個小公園,里面怪涼的,就走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子穿得太厚,腳底板全是汗。
他往左右一看沒人,索把鞋子、子全了,還是山上好,天氣再熱打著赤膊、著膀子都可以,山里也清涼,比這里舒服多了,這城里熱得很,刮過來的風都是熱哄哄的。
他剛完鞋子和子,邊上傳來一個嫌棄的聲音:“哎,你還有沒有公德心,熏死老子。”
秦海嚇了一大跳,往邊上一看,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就坐在不遠的地方,手里拿著一瓶酒,地上擺著一盤花生米,另一只手里拿著個碗,看樣子想在這里喝一場。
秦海吸吸鼻子,自已這走了路的汗腳丫,味道實在大,那人還在順風的地方,正好聞得飽飽地,他曉得自已理虧,連忙穿上子和鞋子:“大哥,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沒人。”
那人瞟了一眼秦海的腳:“原來是個殘廢,年紀輕輕地,可惜了。”
啥?殘廢?秦海了腳丫子,那是燒傷的,又沒燒得自已走不了路,怎麼就殘廢了?
雖然郁悶,秦海覺得自已做得不妥在前,也不還,那男人擺擺手,繼續喝酒,秦海突然掃到這人手腕上的表,心里一激靈,這表看著不便宜。
再看這人把領帶隨便地吊在脖子上,但腳上的皮鞋沾了一點點灰而已,一看就沒怎麼走路,還有,這中年男人皮保養得很好,這個年紀沒有多褶子。
一點不像路邊的流浪漢,倒像是專門找個地方喝點酒,秦海噗嗤笑了:“大叔,你是怕被媳婦罵,所以跑出來喝酒的?妻管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