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甘軍就起來攏起了一堆火,把昨晚剩下的魚湯熱了一下,三個人簡單吃了點餅干,喝點魚湯,逐漸恢復了活力。
溫敏笑著說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慨太多。”
楚天翔笑道:“我也是睡不著,打擾你清夢了。”
三個人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痕跡,把沒燒完的木柴都扔進河里,這才上路。
本來他們要過三條支流,但楚天翔卻堅持走在最左邊河流的右側,甘軍和溫敏也沒堅持,現在怎麼走都靠蒙。
這一帶樹林明顯稀了很多,山也不高,都是緩坡,三個人走的倒是很輕松。
早晨唧唧咋咋的鳥聲很多,遠還不時傳來大型野的吼聲,等到了中午,樹林中就會一片寂靜,小鳥和也要午休。
三個人剛開始還有說有笑,不一會兒就都不開口說話了,每天這麼行軍力本恢復不過來。
事發生的很突然。
當時甘軍在前,楚天翔在中間,溫敏在最后,三個人彼此相距不過十米。
甘軍低頭往前走,猛然間在他的右前方突然躥出一頭碩大的野豬,野豬的個頭至有兩米多長,四五百斤重,巨大的獠牙顯得異常猙獰。
這頭野豬正在草叢中休息,一見有人來了,立刻兇大發,一雙小眼睛盯著甘軍。
這頭野豬猛地朝著甘軍撲去,邊跑還大聲低吼,甘軍看見野豬的屁上鮮淋漓,似乎是被什麼野抓傷了。
這頭野豬瘋了!
野豬斜著下坡,速度很快,誰知剛跑了兩步,它又轉向楚天翔的方向:
“天翔小心!”
甘軍一看野豬轉向了,連忙提醒后面的楚天翔。
野豬一出來,楚天翔就看見了,他猛地轉往邊上一閃,直接躲到一顆大樹的后面。
這種野豬你就是拿槍打,只要不打中要害,就跟給它撓一樣。皮糙厚說的就是這種,老虎都比不了。
野豬越往下跑越快,楚天翔躲到樹后,它失去了目標,野豬更加狂怒,它盯著最后面的溫敏,直接就撞了上去…
溫敏正在從背上往下摘沖鋒槍,誰知野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找上了他,溫敏本來年紀就大了,他反應稍微慢了一點…
‘咚’地一聲,野豬直接把溫敏撞到了半空,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野豬撞完人,也是站立不穩,翻著跟頭直接往下滾,連滾了幾十米,直到又撞在一顆大樹上,才站立起來,野豬毫不猶豫,轉就往遠跑了。
楚天翔和甘軍連忙往下跑,溫敏這一被被撞,直接滾落了十幾米,兩個人來到溫敏的邊,翻過來一看,人已經死了。
溫敏的左被野豬的獠牙刺穿,幾肋骨應該都斷了,前的服已經被鮮染了。
這一撞之力,兇猛如斯!
“唉!”
楚天翔嘆了口氣,他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
“這一路我們遇到了很多野,也沒見敢攻擊我們的?”
甘軍解釋道:“那個野豬傷了,屁上都是鮮,應該被老虎或者熊抓傷了,這才兇大發,也怪溫敏倒霉,野豬怎麼就轉向攻擊他了。”
楚天翔說道:“翻檢一下,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也算是最后送他一程。”
甘軍簡單翻了翻,隨手就從溫敏腰間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他打彈匣看了一眼,遞給楚天翔說道:
“這個防還行,超過十米就打不準了。”
楚天翔拿過這把皂盒一般大的手槍仔細看了看,問道:
“你認識嗎?啥槍?”
“格格G43,六發彈匣,奧地利生產的,很有名。”
楚天翔慨道:“這應該是溫敏最后保命的武,可惜沒用上。”
“用上也白搭,這把槍本打不穿那頭野豬的厚皮,用沖鋒槍還可以,可惜他反應太慢了。”
楚天翔說道:“他似乎到他可能命喪荒野,昨天半夜,他跟我說了很多。”
“我聽到了。”
甘軍說道:“說實話,死在這里對他也算是個解,真要空手回去,他們那個狗屁組織還不定有什麼說法呢。”
兩個人哪里知道,欽邦的主席吳勝茂迫于力已放棄了溫敏,他即使回到欽邦,命也保不住。
兩個人四周找了找,實在沒有挖坑的工,只好撿了一些碎石頭鋪在溫敏的尸上。
干完這些活,兩個人在墳前靜默了幾分鐘,這才上路。
剛走出不遠,甘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刺猬正圍著碎石堆轉悠,說道:
“我們的活白干了,用不了幾個小時,溫敏的尸就會被野翻出來。”
楚天翔嘆道:“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們把能做的都做了,也算對得起他了。”
溫敏暴尸荒野,兩個人心都不好,雖然是對方綁架了自己,但對兩個人一直恭敬有加,而且這幾天接下來,這個人除了心思重一點,有點沉以外,倒沒有什麼讓人接不了的怪癖。
綁架在緬北本算不上什麼惡事,溫敏也是上支下派。
兩個人又走了四個小時,這才停下宿營,兩個人躺在草坪上,著遠方群山,楚天翔說道:
“甘軍,我朝這邊走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甘軍說道。
“你知道什麼?”楚天翔笑著坐了起來。
甘軍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只是知道你故意沿著這條河流走,瞧你東張西,搖頭晃腦的樣子,你絕對沒來過這里,至于為什麼要這麼走我就不知道了。”
楚天翔想了一下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很久遠的事,當年日軍侵略緬北,在一個地方修建了一個基地…”
甘軍一直躺著沒,半瞇著眼聽著楚天翔講陳年往事,等楚天翔說想找寶藏的時候,他猛地坐了起來,問道:
“你發覺這條河不一樣了?”7K妏敩
“兩江水匯流的地方很多,但三江水匯流極,蒙卡隊長他們已經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昨天晚上,我才突然猛醒,雨季雨量不夠大,其中一條河流干涸了,多年沒水,河床里都是雜草,哪還能看出是河道啊?”
甘軍急切地問道:“必須找到三江匯流的地方?”
“那是當然,最左邊那條河流往上走,一定有一條廢棄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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