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輛軍車開道,后面是三輛越野車,車都是一個品牌,只是車牌號不同。
楚天翔坐在中間一輛汽車的后排座上,他的邊上是兩名安保人員,前排坐著甘軍。
他這是第一次去國際會展中心。
緬公盤是全世界翡翠商人的饕餮盛宴,只要是有實力的翡翠商人,沒人敢輕視這個公盤,從頂級帝王綠,玻璃種,從春帶彩到黃加綠,緬甸礦山一年挖出來的頂級翡翠原石基本都上了公盤。
因為緬政局不穩,公盤有時候一年兩次,有時候連續幾年都不開。
緬政府近三分之一的財政收來自于翡翠易,除了國幾個大市場的日常易,近一半的易量都在公盤,這就使得緬政府及其重視公盤的量。
這次請楚天翔來,也是為了增加銷售額,對原石的所有者和政府都有好。
公盤采用的是歐元結算。
每個進場的購買者都必須繳納五十萬歐元做保證金。
如果你進去溜達一圈就出來了,五十萬保證金一分不地退給你。
如果你中標了,卻又不想買了,那五十萬保證金是不退的,而且,幾年取消你再進公盤的資格。
每次公盤,大概都有不超過一萬份的原石,有明料,改口料,開窗料以及賭料。
在公盤上,價值幾億的料子比比皆是。
不是所有的原石都能進公盤,需要經過專家鑒定符合標準的才能進公盤。
至于如何拍賣,無外乎明標,暗標等等。
公盤的主力軍是地的翡翠商人,尤其是沿海一帶的南粵商人都是結伴而來,再就是寶島,HK以及東南亞國家的翡翠商人,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一行車隊進了國家會展中心,翡翠標場坐落在中心的一角。
整個廣場四周有圍墻,外面還有一圈鐵網,廣場中間是簡陋的遮棚,面積達到上千平米,地上擺放各種翡翠原石,在廣場周邊還有幾棟建筑,有的是辦公室,有的是投標大廳。
礦產部副部長把楚天翔接下汽車,兩個人走進接待室,楚天翔問道:
“廣場上那些人都是干什麼的?”
副部長道:“有些是工作人員,還有些是礦主,他們的石頭被您挑出來還得征求他們的意見,到底切開還是不切。”
楚天翔轉換話題又問道:“準備讓我看什麼樣的原石?全賭的還是開窗改口的都看?”
副部長說道:“據部長的要求,只要能切漲的,最好都看一遍。”
“有多份原石?”
“九千多一點,不過很多都是明料,沒有看的必要了。”
楚天翔想了想說道:“別讓人打擾我,我去工作了。”
楚天翔出門,甘軍跟在后面。
楚天翔就近找了一排翡翠原石,直接蹲下看石頭,甘軍連忙拿過小凳子,手電筒,水壺放在楚天翔的邊,他自己退到離楚天翔五米的距離找了塊石頭坐下,靜靜地看著楚天翔。
這一排的的石頭都偏小,大的不過三十多公斤,楚天翔連續看了幾塊,都沒啥好覺,他有點不放心,又轉回頭重新看了一遍,這才放心往前走去。
過了不到兩個小時,楚天翔終于找到一塊十幾公斤的石頭,他在石頭上劃了一個小孩掌大的圓圈,然后招招手,意思甘軍把石頭抱走。
一群人遠遠的看著楚天翔沒人敢上前,整個廣場警衛的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人。
等到第一塊石頭被搬了過來,一群人呼啦一下,搶著上前研究。
這是一塊黃巖沙皮的石頭一面沙粒特別細,一面沙粒特別,在細沙那邊開了幾個大窗,里面是糯冰種飄藍花,種分很老,按照一般規律,沙就,這塊石頭沙粒的那邊應該有變種,達不到糯冰種了。
一群人都在看石頭沒人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質疑賭石大王?一旦切漲了那就真打臉了。
終于有人控制不住了,張問道:
“畫這個圈是什麼意思?”
“笨蛋,這是要大開窗!”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抱起石頭放在作臺上,一把推開工人,他要親自刀上手開窗了,周圍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地看著他…
‘吱吱’聲響起,這是磨頭在石頭上鉆,不過眨眼的功夫,老板大道:
“他媽的,真黑,比那邊還好!”
他只是鉆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隨即他開始擴大口,不一會兒,一塊黑乎乎的質了出來。
“冰種!真見鬼了,怎麼能出冰種啊?”
這回,所有人都起來。
大漢拿過一個手電,剛一照在黑乎乎的翡翠質上,‘通’的一下,整個石頭部都被打亮了,里面還飄著的綠花。
‘嗡’一下,整個人群都沸騰了,大漲!
“冰種飄綠花,沒天理了!”
“這塊石頭是誰的?”
“去他媽的,這石頭騙死人了。”
人群整個都沸騰了,要說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翡翠賭石高手,但今天到的事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期:
沙不是嗎?還有這種特例?細沙的一面是糯冰種,砂的一面反倒是冰種。
一群人正在議論紛紛,第二塊石頭過來了,人群開始研究第二塊,還沒等上鋸開切,第三塊又來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楚天翔連續挑出來三十多塊石頭,隨后,他對甘軍說道:
“給我找個躺椅,我休息一會兒。”
楚天翔躺在躺椅上,不到三分鐘,他完全睡著了。
正在這時,一輛轎車駛進了標場,車門一開,部長吳耶溫邁步下車,副部長趕跑上去迎接自己的頂頭上司。
“況怎麼樣?”
“部長,現在拿出來三十多塊,切開的不到一半,都是大漲,現在楚先生正在休息,我們沒敢過去打擾。”
吳耶溫笑笑道:“楚先生還是很厲害的,不愧賭石大王的稱號。”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吳耶溫一眼就看見桌子上的石頭,他問道:“這也是楚先生切的嗎?”
“部長,這是第一塊,您看看。”
說著副部長把手電照在石頭上切面上,另一邊猛然沖出一強烈的線,約約還能到一綠意。
“飄綠花了,漲了多?”
“不下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