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大王”的一舉一是需要切關注的,尤其對張會長這樣的地頭蛇,上午去賓館拜訪,沒見到,退房走了,但芒市傳來的消息說那架私人飛機下午才飛走。
到了中午,有人來傳信,說孫老先生在木星珠寶城,把高總過來一頓臭罵,得高總騎個電車在珠寶城里轉悠,終于在東翔珠寶公司門前見到了老爺子的奔馳座駕,趕回去匯報。
張會長馬上起,準備去拜會一下。孫老先生在全國有上百家做翡翠珠寶的連鎖店,尤其翡翠每年需要的原料都是海量,進那個圈子,就可以躺在被窩里笑了。
剛要出門,羊城花林通靈珠寶總經理戴南生登門拜訪,這個人必須接待好,不能有一紕,因為現在住院的戴有為副會長是這人的老子,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戴南生確實是生著氣來的,昨天晚上,他的侄子打電話給他,說爺爺在私盤現場突然昏迷,著實嚇了他一大跳,老爺子上都是老年慢病,怎麼就突然暈倒了?等他聽完侄子的敘述,氣的他大罵侄子笨蛋。
早晨頭班班機他就來了,直奔醫院,老爺子已經沒事了,只是住院觀察。在醫院,幾個跟他家關系不錯的朋友在看老爺子,他向那幾個人詢問了當時的況,從過程看,沒有什麼疑點,但后來一個山西煤老板撒潑耍賴地二百萬買走石頭,又切出綠,讓他聞到了謀的味道。
“大侄子啊,絕對是綠玻璃種,我是親眼看到的。”
“老李,別誤導戴總,綠夠不上,玻璃種也不到。”
“百分百的帝王綠,最次是高冰。”
有幾個人就有幾個說法,而且個個信誓旦旦,都說親眼所見,鬧的戴南生頭都大了,好不容易送走客人,老爺子把他到邊說:“南生,這事疑點很多,第一,對方百分之百是知道這種料子是極品,所以才下重注來賭,按平時的做法,這塊料子最多千萬出頭,我是看HK老孫頭也對那個料子興趣,才下的重注,結果還是沒拿的下來;第二,那個山西人不是棒槌,他在玩扮豬吃老虎,你侄子上當了。第三,那個劃線的最可怕,一刀下去就一點點翡翠質,他怎麼就知道那邊有料,這得多高的水平啊。”
戴南生問:“爸你怎麼知道這種料子好呢?”
戴有為迷茫地說:“我三十多歲的時候,在坑口一個老礦主挖出來一塊,一刀下去,百倍的暴漲,我就是從那時記住了這種料子了,但以后再也沒見過。”
戴南生又問:“爸,你覺得這塊能切出什麼樣的東西?”
“按剛才那些人說的,不會低于高冰綠,問題是里面有多大?”
如果里頭就芝麻粒大小就算了,啞虧認吃了。如果稍微大點,就是千萬級的東西,那就得說道說道了,這邊還虧了六千多萬呢。
“爸,張會長那邊參與沒參與?”
“應該沒參與,他應該也是被那個山西人騙了。”
戴南生想了一想,對父親說:“爸,我去找張會長,讓他勸說那邊石頭還我們,我們把錢退給他們,如果對方不同意就把石頭解開,看看到底有多東西。”
戴有為說:“可以,一下老張,反正拍賣的錢還沒付呢。”
戴南生出門,直接來到張會長的公司,兩人寒暄坐下,戴南生就把來意說了一下,直接就是要退錢,說自己的父親到現在腦子還不清醒,本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什麼事,他懷疑有人合伙山西人騙了他爸。
張會長也是人,豈能聽不出來戴南生話里話外的意思,這是要把自己也拉進泥水坑啊,他就順水推舟,信誓旦旦,馬上約著戴南生去東翔公司找對方談一談,他急著去見“翡翠大王”。
兩人開車剛到東翔公司,就見孫老爺子的汽車開走了。張會長沒吱聲,車停下,邁步往里走。
院里幾個人這個高興啊,二百萬換來八個億,正商量著如何慶祝一下,就聽到院門外的停車聲,隨后,就見到張會長和一個五短材的人走了進來。
戴東走幾步上前說:“張會長,您這是貴人踏賤地啊,不勝榮幸,趕樓上請。”
張會長見“翡翠大王”走了,就沒了什麼興致,他笑著說:“戴總,不請自來,見諒見諒。”
來到二樓會客廳落座,張會長對戴東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戴總,戴老會長的大公子。”對戴南生說:“小戴,這是東翔公司的戴總,我是一手托兩家,有什麼事你們談,我就不參與了。”
戴東馬上就明白了,這是要找后賬的節奏啊。
戴南生開誠布公,說:戴總,“昨天晚上,我父親有點神志不清,現在還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那塊石頭是我侄子私自自行理的,小孩子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向你道歉。另一方面,我過來跟戴總說一下,希能把那塊石頭退給我們,錢原封不的還給你們,還可以給您這邊一定補償。”
戴東看了看張會長,張會長激靈打了個冷戰:“這是對我有意見了,靠,你以為我愿意來呀?”
戴東對著戴南生說:“如果說那個小戴是小孩子,沒人會相信,應該有三十歲了吧,他親口跟張會長說,賣二百萬,這不是一兩個人在場,而是好幾十個參會的貴賓,戴總可以打聽打聽。”
“張會長知道,我們對那塊石頭是勢在必得的。看我跟戴老會長拍賣的激烈程度就能知道,所以石頭退是不可能的,這不是什麼補償不補償的事。”
戴東停了一下,又說:“還有一個新況,我忘了說,剛才HK孫老先生來過,把那塊石頭已經買走了。”
“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了出來。
戴南生剛想問賣了多錢,馬上想到這事犯忌,就沒張口。他朝張會長使了個眼,兩人就告辭了。
戴南生知道戴東不可能說謊,但出現這種新況必須回去跟父親商量,再呆在這里沒有必要,徒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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