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微一笑:“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它的來歷。除非,你是從文古董販子手中得到的。”
趙金鵬突然道:“陳,你不是在信口開河吧?泰國我經常去旅游,各的寺廟佛像我也見識不,他這種造型雖然有些接近泰國獨樹一幟的藝風格,但是卻并不能就此認定真的產自泰國。”
“這也未免太武斷了。”
“那麼有請楊大爺為我們解答!”陳冷笑一聲,轉頭著楊天放。楊天放卻不說話。
“這尊極品滿綠三面佛,應該是泰國王室賞賜給他們國家的一位將軍。“據我所知,在泰國的玉佛寺,供奉著一尊和這完全一樣的三面佛,只不過是要比這高一倍。玉佛寺是泰國王室舉行宗教儀式的場所。”
“泰國每到季節替,或者重大節日,都會舉行進香、祈禱等各種儀式。而泰國新國王加冕典禮,更必須敬奉這尊三面佛。”
“這尊玉佛不僅為泰國的國寶,也為了泰國民眾的信仰寄托。”
陳淡淡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響起。
“那尊玉佛最早是一四一三年,在一只石膏雕像中發現的,至于是誰放進去的,數百年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而在發現那尊大的三面佛不久,泰國王室又得到一塊半米多高的翡翠,王室命令工匠花費三年的時間,仿照那尊大佛,雕刻了這尊小的佛像。”
“本來這兩尊一大一小三面佛,都是泰國的國寶,王室傳承了六七百年。但是在五十年前,因為泰國國的一場變故,當時的泰國國王為了謝昭披耶將軍護國救王有功,特地將小的三面佛賜給他。”
“這尊佛像就為昭披耶家族的傳家之寶。但是他家族后代子孫不爭氣,家族逐漸沒落了,你居然能夠得到這尊三面佛,應該是老昭披耶將軍的孫子變賣了吧?”
說完,陳目直視著楊天放。
楊天放心頭抖著,臉巨變,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國外淘到的寶貝,國沒有人能夠認識,可是沒想到陳竟然一眼就識破。
李重樓、趙星河、肖青璇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陳,他連國外的古董都了如指掌,這份學識和修為,即使是無數國頂尖的鑒定大師所有的鑒定師,也有所不及。
陳看著眾人的表,微微一笑,得意至極。
這一切全是視之眼的功勞,他掃了一眼,頓時心知肚明,當然,視之眼提示的資料,很多東西他都匿未說。
全場雀無聲,被陳淵博的知識震住了。
現在楊天放沒有任何反駁,這就說明陳所說的沒有任何錯誤。
“至于它的價值,這塊翡翠雖然是頂級料子,但是以六七百年前的工藝,完全無法和現在相比。這尊玉佛未免顯得有些糙,但是瑕不掩玉。”
“他本就是泰國王室的傳家寶,又是頂級的玻璃種翡翠,凝聚著厚重的歷史沉淀,無論藝價值、人文價值,幾乎沒有什麼泰國的國寶能夠媲了。”
“如果僅以一最俗的經濟價值來看,至要三十億起步。”
楊天放心頭一跳,他這尊玉佛得手后,曾經得到消息,泰國王室想要二十億收回去,老將軍的孫子意,正要派人尋找楊天放時,他急忙溜回國。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照此看來,這尊佛像的價值的確在陳所說的價格左右。
陳突然轉頭著邵小敏。
“現在有請邵小姐點評!”
邵小敏臉憋得通紅,半天沒有開口。
剛才楊天放曾經簡單的一下這個佛像的消息,只說是泰國的件,其他一切況都沒有告知。
但以邵小敏的修養和經驗,也能夠判斷出這的確是泰國的東西,但也僅此而已,其他的就知之甚了。
過了五六分鐘,邵小敏仍然沒有開口。
臺下的眾人不由得小聲議論。
“這位邵小姐不會鑒定不出來吧?”
“不是故宮博院副院長的徒弟嗎?連這種水平都沒有嗎?”
“只是大師的徒弟,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知道?”
眾人雖然刻意著聲音,但卻又恰好能夠讓邵小敏聽見。
邵小敏聽著底下不絕得議論聲,的臉頰一陣紅一陣白,這麼多年一直所向披靡,年輕一輩沒有一個是的對手,可是沒想到今天和陳的第一戰,就要折戟沙。暗暗后悔,早知道不來和陳一決高下了,可是現在后悔也晚了。
猶豫一下,終于還是開口。知道拖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陳說的不假,這尊佛像的確是泰國的。但是我不贊同他說這尊佛像是泰國王室傳家之寶的說法。”
外人對泰國王室所知甚,而泰國王室的資料,本沒有關于這尊小的三面佛的記載。只有一些朝中大臣才對這些掌故了解一些。
“我曾經在清邁雙龍寺見到過和這個相似七八分的玉像,因此我斷定,這尊佛像也就是泰國北部寺廟非常普通的一只翡翠玉佛,遠沒有陳所說的帶有歷史彩。”
“因此,它的價值就大打折扣,至得砍一半!”
邵小敏說完,微笑的掃視著眾人,最后目不經意的在楊天放上停留片刻,又向他。
現在和楊天放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只要楊天放不是白癡,即使陳鑒定百分之百的正確,楊天放也會否認。
這里畢竟沒有國頂級的鑒定大師坐鎮,現場的鑒定師和收藏家們對外國的文知之甚,他們本不足為慮。
趙金鵬開口道:“現在有請楊大爺揭開這只佛像的來歷吧!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外國的古董本不了解!”
楊天放環視著眾人,目在陳上掃了一下,又迅速轉移開。他略一沉,開口道:“這尊佛像的確是泰國的,它也的確有六七百年的歷史了,但只是一只普通的寺廟佛像,遠沒有陳說的那麼神奇!”
“邵小敏小姐鑒定的更接近些!第一局,邵小姐勝,陳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