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敢吸本公主的玄力!該死!”靈月公主氣急敗壞地怒吼。
“快住手!”蘭姝公主惱恨道,“本公主認輸還不行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保住實力,日後還有可能打敗這賤人。
“這是你們自找的,現在纔來認輸,不覺得太遲了嗎?”
薄慕傾喝一聲,將們的玄力悉數吸出。
所有人歎爲觀止,天啊,竟然吸乾了兩國公主的修爲!
太彪悍了!
最後,靈月公主和蘭姝公主倒在地,奄奄一息。
兩個國家的人連忙上臺,把們擡下去。
人羣的最外圍,薄凌雪、薄千姿坐在下人擡著的肩輿上,親眼目睹那賤骨頭與靈月公主、蘭姝公主激戰的全過程。
賤骨頭的實力,已經達到巔峰,是們難以企及的。
再者,們已經變廢人,有什麼資格跟賤骨頭鬥?
爹爹已經跟們提過,送們到郊外的別苑休養。
即使們不願、不甘心,仇恨滿腔,但有用嗎?
們意識到,現在的們,已經被這個世界棄了,被親人棄了。
們只能在別苑忍漫長時的折磨,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等死。
想到此,們不約而同地嘔出一口老。
不甘心啊!!
而此時,不蒼國人激得熱沸騰,齊聲喊道:“薄慕傾是天才!薄慕傾是天才!”
薄慕傾這般實力,也就不必打排位賽了。
試問天下諸國,哪個年輕一輩膽敢站出來挑戰?
薄慕傾的實力,直接封頂,爲一個流傳數百年的傳奇。
接下來的比試,都沒有這場挑戰彩。
……
此次的十國峰會,雖然龍擎天有心取得驕人的績,回國好跟父皇差。
可惜,局勢已定,扭轉不了。
天下諸國裡,以蒼國的綜合國力、戰鬥力最強,已經得到公認。
自然,蒼皇對薄家的封賞如流水般,薄震天在朝野的地位穩固如泰山,風無限。
然而,外面這些事,薄慕傾不想理會。
這次十國峰會後,打算過幾日和夜殺一起外出歷練,順道遊覽山川景。
這夜,有個侍來傳話,說神妃心不好,傳進宮。
夜殺要陪進宮,不過薄慕傾婉拒了。
現在,不需要他時刻在邊保護。
可是,馬車行駛了一半路程,才發現前行的方向不是皇宮。
那個侍不見了,跳下馬車,看見冷清的小巷站著一個人。
閣主。
氣憤,又是他搞的鬼。
薄慕傾掉頭就走,卻聽見一道低沉而悲傷的聲音,“跟我去一個地方。若你不去,這輩子你會後悔。”
冷笑,徑自離開。
忽然,的纖腰似被一條繩子捆住。
殘影掠過,閣主站在的後,摟著的纖腰,霸道至極。
“放開我!”
的明眸掠起冷酷的殺氣。
他縱飛掠,消失在半空。
逍遙閣地下宮殿。
走進寢殿,閣主隨手一揮,石門流閃著明的波,似一道屏障,隔絕了外。
薄慕傾知道,那是封印波,他不讓離開。
他放開,溫地凝視,“傾兒,你應該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詫異。
“或者說,你應該知道自己的過往。”
“過往?”
他讓坐下來,深邃的目落在上,“你可知,夜殺不是凡人。”
點頭,“你也知道?”
“他是妖族之王,是妖王。”
“你如何知道的?”薄慕傾疑,莫非閣主也不是凡人?
“因爲,他是我的敵,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我與他相識了數百年。”閣主冷笑。
越來越弄不懂了,相識數百年?敵?
那麼,閣主究竟是什麼份?
他的黑眸憂傷如水,“傾兒,你真的不記得我半分嗎?”
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
閣主拉著到來到圓形琉璃鏡前,隨手在上面抹了一下,“你仔細看看。”
薄慕傾看見,琉璃鏡浮現優清晰的影像,好似前世的高科技。
一個貌若瓊雪的年輕子,和一個癡霸氣的俊男子,幸福的點點滴滴。
他們相知相,在山巔絕峰看日出日落,相依相偎;
他們在無邊無際的原野草地奔跑追逐,歡聲笑語隨風飄飛;
他們在月清冷的桃花樹下甜地擁吻,在五彩繽紛的花海里縱相擁……
薄慕傾不自覺地微笑。
有人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甜的。
和夜殺,也是如此。
閣主欣喜地問:“傾兒,你想起什麼了嗎?”
搖頭,“這姑娘是什麼人?這男子是你?”
他好似到強烈的打擊,黑眸沉鬱地瞇起。
“那男子的確是我,那子就是你,傾兒……”
“你說笑吧。”薄慕傾冷冷道。
“我是魔族之王,人稱魔王。你是族首領,也就是王,傾凰。”閣主淡淡道。
“你想編造個故事,也應該編得像樣一點。”
“你不記得我,不記得五百年前的事,是因爲……”
陡然,他扣住的雙臂,言又止。
問:“因爲什麼?”
他沉沉道:“若你不是傾凰,你能吞噬凰一魄嗎?還有,幻影簫是族的護族神,你以爲阿貓阿狗就能吹響幻影簫嗎?就能收服得了幻影簫嗎?”
薄慕傾愣愣的,然後道:“我本就不是這裡的人,我是……”
“對!你本不是這裡的人!”閣主沉緩道,“五百年前,夜殺魂飛魄散,接著我眼睜睜看著你魂飛魄散……我沒想到,你留得一魄,飛到那麼遙遠的地方……不過,你的魂魄又飛回來了,爲薄慕傾……夜殺一直都知道你留得一魄,因此很快找到你,一直陪在你邊……而我,一直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傾兒,我真的不知你還活著……”
他的語聲越來越悲痛,淚縈於睫,水閃閃。
無於衷,“你說的,我完全不知。我走了。”
他斂了悲傷,決然道:“幻影簫跟了你數百年,存留著你的記憶。難道你真的不願想起我嗎?”
“倘若真的如你所說,我和你相知相,那爲什麼會有那麼悽慘的下場?無論是不是真的,無論五百年前發生過什麼,我都不想知道。”
薄慕傾直覺,五百年前是一個悲傷、痛楚的故事,一段再也不願想起的回憶。
現在,只想和夜殺好好地相。
“打開封印!”怒道。
“既然如此……”
閣主襲出一道明的波,吸出凌虛裡的幻影簫。
大怒,反手揮出浪,凰刃襲而去。
然而,的反抗都被他制住。
幻影簫懸浮在頭頂,他襲出一泓明的波籠罩了幻影簫。
這時,幻影簫迸發出赤紅的芒,籠罩了薄慕傾整個人。
想逃出去,想反抗,卻好似被定住了,彈不得。
倘若是痛苦的記憶,那麼寧願不要。
閣主持續地施功,眸鷙,卻也充滿了痛苦與悲傷。
傾兒,我沒有辦法看著你和夜殺雙宿雙棲、相親相,我沒有辦法忍……
你是我的……註定是我的……從來都是……
薄慕傾的頭有點疼,酸脹酸脹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人生生地塞進來。
一幕幕,流水似的閃過,或片段,或零碎,電影般快速閃過……
倒在地,他眼疾手快地抱住,將放在牀榻,默默地看著。
傾兒,待你醒來,就會認得我,就會知道,我纔是你最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原野,樹林,小河,草地,還有一些似人非人的人……
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著夜殺,可是喊不出聲。
五百年前……不,八百年前……
是族之王,傾凰。
蒼龍大陸有六個神之族,魔族,妖族,族,月族,靈族,雪族。
偶然之下,與魔族之王魔九相識,不久就傾心相。
癡迷於他的睿智霸氣,癡迷於他統領魔族的才幹。
他的麗高貴,的一切……,無法言說……
不過,妖族之王夜殺對死心塌地,即使言明對他沒有男之,他還是不放棄。
只要有什麼事,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邊,幫助,絕無二話。
就這樣過了兩百年。
漸漸的,傾凰發現魔九的野心漸漸膨脹。
他不僅要統治其他五族,還要統治蒼龍大陸的人族,當一個凌駕於十個國家之上、唯我獨尊的魔王。
苦口婆心地勸他,他不聽,暗中行事,打算先行統治其他五族。
漸漸的,他們的想法越來越遠,誤會也越來越深。
看見夜殺和在一起,魔九妒忌得發狂。
看見他們一起反對他、與他作對,他癲狂地殺人。
他認定夜殺搶走了,蠱反對自己、遠離自己,對夜殺深惡痛絕。
妖族、族、靈族等五族聯合起來討伐他,他大開殺戒,決定屠盡五族所有族人。
於是,魔族與五族的戰爭發了。
到都是殺戮,到都是鮮、,到都是慘痛的代價。
大火連續燒了一個月,六族的族人死傷無數,民不聊生。
爲了阻止魔九的野心,夜殺聯手傾凰與其他四族的首領狙殺魔九。
魔九的實力最高,他們只有聯手,纔有一線生機。
這一戰,打了十日十夜。
從北打到南,從東打到西。
魔九不可能停下來,因爲已經進瘋魔的狀態。
雖然傾凰萬般心痛,但絕不會讓他危害蒼生。
最終,他們都耗盡修爲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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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九最恨的是夜殺,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眼睜睜看著最親的戰友即將消失,心痛如刀割,拼了命去救夜殺。
就這樣,魔九的魔力打在上,也魂飛魄散。
魔九抱著,看著魂飛魄散,歇斯底里地嚎。
猶如天地間被拋棄的孤獨的夜狼,發出的最後一聲悲鳴。
他不知道,族、妖族的長老分別保住傾凰、夜殺的一魄,封存起來,待時機到了再讓他們轉世人。
而魔九,眼睜睜看著最心的子消失了,僵化如石。
任憑其他族人砍殺,最終也死於非命。
還是魔族的長老,保住他一魄,讓他來到五百年後。
薄慕傾淚流滿面……
原來,閣主說的是真的。
真的是傾凰……
現在,真真切切地到傾凰的悲痛、悲愴……
對魔九的恨織,那麼的刻骨銘心。
對夜殺的戰友誼,那麼的純潔好。
然而,這一世,對夜殺的,毋庸置疑……
五百年前,五百年後,兩個時期的,對兩個男人都付出了真心真。
現在,兩個男人、兩段撕扯著的心……
要將生生地撕裂……
啊……
薄慕傾一,終於甦醒。
“傾兒,你醒了。”魔九欣喜若狂地扶起,“你覺得如何?”
“放開我!”冷淡地推開他的手。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他仔細瞧著的小臉,不掉一一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