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傾微微側,便看見薄家三姐妹站在逍遙閣門口。
還真是冤家路窄!
薄緋面目高冷,薄歡欣嘲諷地盯著眼前這個無名小卒,薄千悠則是雙臂環,一副高高在上的鄙視神。
方纔那句話,是薄千悠說的。
這時,裡面的一個夥計聽見外面起了爭執,便出來看看。那夥計長得眉清目秀,卻是狗眼看人低,冷漠地瞥一眼薄慕傾,面對薄家三姐妹時卻滿臉笑容,“原來是薄家大小姐。薄大小姐好些日子沒來了。”
夜殺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蒼國,只有皇室、五大世家和六部員纔有資格爲逍遙閣的貴客。”
薄慕傾的眸沉了幾分。
“阿貓阿狗擋了我們的道,把阿貓阿狗趕走。”薄千悠頤指氣使地吩咐,好似逍遙閣是家。
“這話說的還算有幾分道理。夥計,我家大姐可是你們逍遙閣的貴客,你怎麼能讓一隻無名小狗擋了道、壞了我家大姐的心?”薄歡欣接腔道。
“是是是,我這就讓走遠一些。”夥計賠笑道。
“夥計,我站的地方是大街,不是你逍遙閣的地盤。近來城裡多了好幾只喜歡到吠的母狗,吵死人了,還有那母狗的味,把京城的空氣都污染了,不可聞。”薄慕傾清冷地莞爾,“夥計,那幾只母狗跑到逍遙閣門口包地吠,你還不拿把掃帚趕走?”
“混賬!你罵誰母狗?”薄千悠然大怒,睚眥裂。
逍遙閣本就是熱鬧街市神一般的存在,蒼都的臣民無不對逍遙閣矚目。
因此,逍遙閣但凡發生一點小事,行人就紛紛過來圍觀。
蒼龍大陸諸國,逍遙閣都有分號,而蒼國的逍遙閣是總部。
在逍遙閣,能買到於修煉有助益的天靈草、玄靈丹,還能買到你想買到的天下消息,而且,逍遙閣販賣奴隸與魔、玄,是每個國家的皇室貴族趨之若鶩的腥兇殘之地。
被罵作母狗,薄緋的眸登時騰起殺氣。
薄歡欣自然也是氣不打一來,“這隻畜生今日找死,我們不能讓活到明日!”
因爲那件醜事,爹爹責罵,孃親數落,府裡的人看的目都變了,還有小丫頭蹲在牆角編排的香豔故事。本就憋屈、憤恨得很,心裡一團邪火發不出來,現在遇到一個找死的無名小卒,還不炸了?
話音方落,就釋放丹田的玄氣。
白玄氣猶如一團怒火朝薄慕傾涌去,水一般澎湃。
這三階玄師的實力,一旦被襲中,便會臟腑裂,軀破。
千鈞一髮之際,薄慕傾忽的疾速飛起,宛若一片輕盈的白羽,被狂風捲到半空,避過那澎湃的玄氣。
衆人揪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凌空而立,俯瞰衆生似的,菸灰的袂臨風而舞,宛若九天玄下凡,風華絕代。
這反應速度,這絕頂輕功,令所有人驚歎。
這致命的一擊,竟然沒有擊中。
薄歡欣怒不可揭,朝天怒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會逃命的賤狗!”
薄慕傾的明眸蓄滿了冰雪,狐貍面發出刺目的金芒,的皓腕陡然翻轉,一掌朝下拍出,二十年的力化作一道可怕的氣勁,襲向對方的雙。
不知爲什麼,薄歡喜的雙膝劇烈地痛起來,支撐不住子,想後退兩步,卻本移不得。
因爲,神龍鞭的靈融主人的氣勁裡,纏住薄歡欣的雙膝,令彈不得。
“噗通”一聲,薄歡欣的雙不聽使喚,跪在地上。
薄慕傾咯咯笑,銀鈴般的笑聲傳揚開去。
衆人看著,虛空凌風,那緻如玉的下頜,那純澈的明眸,好似蘊著天地間所有的靈氣,風華絕代
居高臨下道:“你是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嗎?”
衆目睽睽,議論聲如水般涌開,取笑者有之,譏諷者有之,鄙夷者有之。
薄歡欣是薄家兒,在外面一向眼高於頂,從未過這般辱,更從未丟過面。今日,出了這麼大的糗,不僅丟了自己的面,還丟了薄家的面,的怒火更熾,燒燬了的理智。
薄緋冷目旁觀,薄千悠嘲弄地冷笑,最想看的就是這一幕了。
兩人都不想上前幫忙,說是姐妹,那隻不過是表面和諧,實則,都恨不得對方出錯、出糗。
“賤人,我殺了你!”
薄歡欣殺氣騰騰,雙目泛起一縷,忽然,覺到雙膝能了,霍然站起,玄氣暴漲,氣勢頓生。
而這時,薄慕傾已經飛落在地,手裡持著一黑漆漆的鞭子。
白玄氣水般涌來,而的神龍鞭也已出去,去勢凌厲,勇不可擋。
薄歡欣見那黑鞭來得勁,花容失,連忙閃避開。然而,那黑鞭好似一條長了眼的長蛇,急速追過來,擊中的左臂。
“啊……”
薄歡欣淒厲地慘,左臂鮮淋漓,皮掀開,約可見白骨。
頓時,鮮染紅了裳,好似綻放一朵猩紅的花。
又驚又怒又惱,好似臉面被人狠狠地撕開,連皮帶,腥刻骨。
堂堂三階玄師的實力,竟然輸給一個沒有修煉過的臭丫頭!
的名聲就這麼毀了!毀了!
這傷得不輕啊。
衆人定睛一看,原來那黑鞭的後半截鑲嵌著小小的尖刺。
這鞭子還真巧妙,比一般的鞭子厲害多了。
薄緋見薄歡欣了傷,這才站出來,眸冷凝,喝道:“你是什麼人?爲何傷我三妹?”
“技不如人,傷理所當然。”薄慕傾將神龍鞭折了三折,握在手裡,氣定神閒,一雙明眸卻冷酷喋。
“傷了我三妹,拿命來!”薄緋的眸倏然變得凌厲。
得到,這個神的小姑娘的並沒有任何玄氣。
對付一個沒有修煉過的臭丫頭,四階玄師的實力綽綽有餘。
圍觀的羣衆紛紛散開,讓出比試的場地。
“薄大小姐想人多欺負人嗎?”
薄慕傾語聲清冷,眸一如經歷了千萬年的冰雪。
在蒼龍大陸,人多欺負人又怎樣?強者殺了弱者又如何?這本來就是個弱強食的世界,敗者只會讓人鄙視、忘記,而強者,讓人崇拜擁戴,讓人趨之若鶩。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薄緋爲薄歡欣出頭,只不過是想當衆展現實力,博一些名聲罷了。
“你傷了我三妹,就要付出代價!”
薄緋目微睜,看見不遠站著幾個人,而當中那人,可不就是穿雪袍、溫潤如玉的玉王賀蘭玨?
四大公子出,全城的子又該瘋狂了。
賀蘭玨、賀蘭清、紀曉嵐和謝西辭,一直站在不遠,觀這場好戲。
“眼下薄大小姐是四階巔峰,突破五階玄師再來找我比試,興許有幾分取勝的把握。”
薄慕傾脣角微勾,一抹冰冷的微笑隨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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