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啊!那你想什麼時候去找你媽媽呀?」
大智想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說道:「我,暫時也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才好,如果,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浩明和志剛肯定會恨死我了。」
尚敬飛一邊聽一邊在心裡點著頭,暗中讚歎著:這孩子倒是有有義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因為我想我媽媽了,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還有,還有喬暮雪,我也想了。」大智的神黯然了下來。
「喬暮雪又是什麼人?」
「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永遠的朋友,以前,以前讀書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對我好,從來不我傻子的,還幫我趕走那些欺負我的人,告訴我,我不是個傻子,我沈智饒,不要讓別人我傻子,從來都不會我傻子的。」
說起喬暮雪,大智的雙眼閃著異樣的芒,臉上的那縷微笑,是溫暖的。
「也去Z省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只是告訴我,考到了南方一所很好的大學,要去那裡讀書,後來,後來我去家裡找的時候,的鄰居告訴我,他們一家都搬到南方去了。」
說完之後,大智的臉上浮現出一縷的失落。
「你想了?」
「嗯!是我媽媽離開了以後,對我最好的一個人了。」
「哦!這樣吧!大智,你再堅持一段日子,我來跟秦浩明他們兩人說你要去南方找你的媽媽,這段時間,幫他們找一個跟你唱歌一樣好聽的人,頂上你的位置,這樣你走了以後,他們就不會那麼被了。」
大智臉上立馬出了一個高興的表,驚喜地說道:「大伯,你說的是真的?你,你願意我去Z省找我媽媽嗎?」
「當然了,尋找自己的母親,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只是我擔心你太老實了,走出去給人家欺負了。」
聽到尚敬飛的話,他立馬又想到了自己被那四個小夥子毆打的事,忍不住抖了一下,到現在,他依然心有餘悸。
尚敬飛看到他的樣子,心裡有點想笑,但又到有點難,他不知道大智以後去Z省了,該怎麼生存下去。
「大智,這段時間呢!你每天忙完了,我們兩個就好好聊聊,好不好?」
「好,大伯。」
其實尚敬飛心裡的想法是,趁著這段時間他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去Z省之前,好好教導教導他一些為人世的方式方法,以及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什麼的,這樣的話,自己也沒有那麼擔心他。
這半年多的時間相下來,他們四個人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在裡面了,他們就像是親人一般,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彼此齒相依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說尚敬飛對大智沒有什麼不捨得的話,那是假的,所以,聽到大智要去Z省找他的母親,首先,他是放心不下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大智每天晚上回來吃完晚飯之後,就和尚敬飛在房裡聊上一兩個小時。
說是聊天,其實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尚敬飛在說話,大智在聆聽。
尚敬飛將自己過去的那些人生閱歷,以及中所蘊藏的生存知識與人脈際等手段,一腦兒地說給了大智聽。
他知道,大智現在是不可能消化這麼多的東西,可他的腦子記憶力超強,只要自己說給他聽了,以後在某個時間裡,或許會有一天發和領悟到這些知識點,將這些知識點運用到人生中的話,那對大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幾天填鴨式的知識填充,讓大智的腦海里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哲理和理論的技巧,這些都是尚敬飛從前從商的時候所積累下來的人生閱歷,以及他自己的一些學識。
大智就像是一個上帶著巨大的財富,而自己渾然不知的人,當有一天他發現了這筆財富之後,那也許就是他開始飛出深淵,騰上九天的日子了。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尚敬飛、秦浩明以及陳志剛三人,給大智買好了前往Z省H市的火車票。
雖然他們只是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時間,但是他們對於大智這個人,已經產生了一種親人般的了,對於他即將開始的遠行,三人很是不舍與擔心。
為了讓大智能夠安心而不帶憾踏上新的人生征程,尚敬飛騙他說已經給秦浩明兩人找了一個新的會唱歌的人了,讓他不用擔心了。
大智哪裡知道這是尚敬飛為了安他而說的謊話呢?!高興之餘,還一再叮囑秦浩明兩人要記得照顧好大伯,說了一堆關心和囑咐的話,雖然有點話多,但是他們三人都被他的真誠給到了。
在大智離開這個城市的前一天,他們三人特意為大智去買了幾新服,還有一個背包,一雙鞋。大智高興的,服和背包都換上了新的,唯一沒換的,就是那雙鞋,大智不換下來的原因就是那雙鞋是一個大叔送給他的鞋,他想穿著它繼續往前走。
三人看他這雙鞋雖然有些舊,但是好像質量還是不錯的,一直沒有穿破,便不再強迫他了,將那雙新鞋放進他的背包裡面。
不得不說,換上了一新裳之後的大智,給人的覺就是俊朗軒昂和英姿颯爽的覺,這讓站在他旁邊的三人心裡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當然,想到了大智的智商問題,有同時忍不住暗中嘆息了一聲,那種惋惜,也許只有他們幾個人心裡才會到是什麼滋味了。
對於車站,給大智留下的印象是很不好的,當年母親帶著弟弟妹妹離開自己的時候,雖然不是在車站,但是村口那條泥濘的道路,彷彿就是他送別母親的車站一般。
後來,喬暮雪去讀書,甚至是最後一次和揮別,都是在車站裡面。
跟著是半年多前,在火車站和兩個好心的伯伯和叔叔告別,踏上他的人生征途。
現在,還是火車站,他又要再一次揮別和自己生活了半年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