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又看向孤濯,“孤將軍可有傷?”
“沒。”孤濯說道。
劉將軍一臉慶幸,“萬幸萬幸啊!”又問道,“可知道那山賊何許人也?若知道,本將必定去剿了他的老巢,替兩位將軍報仇!”
“我不知道那山賊何人,但那羣山賊著實厲害,若不是我那些將拼死保護,我怕就命喪歹人刀下了。”楊孜墨說道。
劉將軍頓時惱怒又惋惜,“那真是可惜,否則定要將那歹人抓來拷打一番。”
楊孜墨點頭,“可惜歸可惜,如今最重要的是我手下六名將傷。恐那些山賊追來,或再遇惡徒,我們帶著傷者行走也不方便,想與劉將軍一同回去,不知可否?”
與他們一同行走賣他們一個好,可行,若因此次能與楊家好,那又是一大幸事,
“好好。”劉將軍連連說好,“能與兩位一同回程,實乃楊某的榮幸,卑職相信東雍王也會高興。”
東雍王乃癡傻之人,哪裡會懂得這些?劉將軍這麼說,無非是替東雍王討功,倒是有心了,而他自也是一個人才了,也虧東雍王母氏一族還有這位將軍願意扶持,否則這東雍王沒有了母族,怕是沒有如今這般安寧日子,
“劉將軍客氣了。”楊孜墨說道。
“將軍六名將傷,可惜了我這隊伍中沒有軍醫,無法替將軍的將醫治。”劉將軍問道。
“無妨,下個城還算繁華,必定有大夫,到時請來便是。”楊孜墨說道。
劉將軍聞言,點頭,“那好,那卑職便不打擾兩位將軍歇息了。”
這時候,一侍從進來跪地通報,“將軍,容綰姑娘有事相見。”
容綰?
他不認識,卻好似在哪裡聽過這名字,估是哪個手底下伺候的婢吧。
是乙弗軒或者是鄭三小姐出了事要找他?
一個癡傻,一個病秧子,這隨時可能出事兒!
劉將軍也不去細問是何人,繼而往外走,“何事?”
侍從原地跪著不,“容綰姑娘說有重要的事要與楊將軍相見相談。”
東雍王乙弗軒本不認得誰,這樣指名道姓的找上楊將軍,必然是鄭三小姐手下的丫頭,也不知究竟是如何能教出這等不懂規矩的,竟說出這等胡話?
一個丫頭能有什麼事見楊將軍?必定是鄭三小姐要見吧?只是自份本不得覲見楊將軍,且如今是東雍王未過門的妻子,就這層關係就更不得見其他男子,
“胡鬧!”劉將軍頓時惱怒,“楊將軍豈是說見就見的?”
楊孜墨卻問道,“重要的事?”
劉將軍見楊孜墨詢問也不好再出言阻止,只是若說不出個什麼,他立馬就將那賤婢斬了!省得辱沒了家門,亦給他未來侄媳婦兒提個醒。
“容綰姑娘說,能夠醫治楊將軍手底下傷的侍從,但在這之前,必須要問楊將軍一些事。”侍從說道。
醫治!
此是大夫?
名容綰?
這些日子士兵以及僕婦們說話時,他偶爾聽到的名字,好像說的就是此!
此醫治了已經被宣佈死刑的瘟疫!
此將鄭三小姐多年的重癥,都控制住了,雖然還未痊癒,但也與常人無異!
劉將軍登時愣住了,隨著回憶漸起,心中也有些驚喜,但同時也有些鄙夷,那傷者被人知道不稀奇,那子想要醫治也不是壞事兒,可提要求就有些丟臉面了,一個丫頭,能替楊將軍做些事,那是莫大的榮幸,不過下等胚子的人,這般德也是正常。
楊孜墨揚眉,沒有說話。
孤濯開口,問道,“容綰姑娘,是何人?”
“只是一個婢。”劉將軍說道。
“就是容綰姑娘。”通報的侍從同時說道。
楊孜墨和孤濯,對一眼,均詫異。
劉將軍瞪了一眼侍從,“懂醫的婢。”
“鄭三小姐的義妹。”侍從被劉將軍一瞪,嚇得趕又說了另一個聽來的稱呼。
楊孜墨與孤濯這次都不說話了。
“究竟是什麼人?”劉將軍惱了。
“容綰姑娘…是…是…在惠城與鄭三小姐相識,不但救治了疫民,還將三小姐的病治好了。”侍從嚇得臉一白,結了一下才說的順暢了,“三小姐要收做義妹,不願意,現在是作爲三小姐的貴客,與其一同回去,據說三小姐病好之前,都不會離開。”
這…這都什麼七八糟的,一個婢竟這麼多彎彎繞繞。
劉將軍不由更惱此,但有一點卻還是有用的,會醫病,
“此會醫病,卑職這就去命此去醫人。”他瞧向楊孜墨問道。
鄭家雖名氣不大,但因乙弗家族,楊孜墨還是知道的,
聽劉將軍的口氣,此份不高,估是丫頭一般,竟不願做那鄭家三小姐的義妹?
而這侍從說的話中,又有矛盾的地方,鄭三小姐有求此,而此說不會離開,卻更像是無法離開?
楊孜墨在腦中想象此的模樣,聞言說道,“等等。”
“如何?”劉將軍問道。
“你不。”楊孜墨說道。
劉將軍不由挑眉,“卑職,敢不從?”
楊孜墨笑了,沒有說話。
孤濯也笑了,“那位三小姐收做義妹,都不願意,三小姐不也無法?你覺得若是不按照說的做,會願意聽你的?”
劉將軍也跟著笑了,“卑職與三小姐如何能比得?楊將軍,孤將軍,又豈是三小姐能比得?還問什麼問題,讓醫,焉敢不醫?”
“我們份自然不同,可在眼裡卻一樣。”孤濯收了笑說道,“劉將軍若不信,大可試一試。”
劉將軍還真就不信,吩咐侍從道,“你去跟那個什麼綰的姑娘說,讓去直接醫治那些傷患者。”
侍從說是,隨後起出了帳篷,片刻都未過,便又進來。
“此如何說?”劉將軍忙問道。
侍從跪地,哭喪著臉,“小的想按照將軍原話說,卻一句話都未說完,容綰姑娘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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