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萱在一旁冷眼旁觀,知道尹仙曼這是要找替死鬼了……想不到尹仙曼竟然還留了一手,詩句不是親自抄的!
不過沒事,今日的事一定會被臺下的人傳了出去……不論如何,尹仙曼在祖母大壽的時候折騰出了這麼多問題,也夠喝一壺的了,更何況……尹婉萱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裳,一抹冷笑藏在了心中。
片刻後,昨晚伺候尹仙曼的幾個丫鬟都被抓了過來,幾個丫鬟經過審問,立刻供出了其中一個丫鬟:“是藍芬乾的!昨夜是伺候小姐筆墨!”
衆丫鬟全部都指向一個和尹仙曼差不多大的小丫鬟,那名爲藍芬的丫鬟臉瞬間變得煞白:“小姐……小姐你幫我作證啊……雖然那字是我寫的,可是詩句是小姐唸的啊,奴婢只是照抄而已!!”
“胡說八道,我是給你念了詩沒錯,但怎麼可能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詩句!你故意將我寫的詩句調包這種詩,你藏的什麼心!”尹仙曼衝藍芬喝道。
藍芬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尹仙曼:“奴婢可以對天發誓,昨夜小姐唸的就是這一首詩,小姐,你不能這樣,你自己作詩做不好,不能拿奴婢當替罪羊啊!”
“放肆!曼兒天善良,與世無爭,你這個丫鬟,好狠毒的心,竟然敢這樣陷害曼兒,死到臨頭了竟敢還不承認!”夏姨娘立刻跳出來道,“藍芬,我念你伺候了曼兒有些年頭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你承認你害了曼兒,我姑且做主饒你一命,但如果你再繼續執迷不悟,不要怪我們家法無了!”
“夏姨娘,藍芬有多忠心,您是明白的!奴婢兢兢業業伺候曼兒小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藍芬的格,你們是懂的!是奴婢做過的,奴婢必然承認,但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寧死不屈!”藍芬咬牙關不願屈打招,大聲道。
藍芬的話令夏姨娘氣的頭冒青煙,喝道:“來人吶,將這個丫鬟——”
“夏姨娘!”王嘉鈺在尹婉萱的提示下,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家都在看著,可別失了禮數,此事確實該查清,卻是急不得的,沒見到老爺和老夫人都沒發話嗎,你一個姨娘站在這做什麼?”
夏姨娘沒想到王嘉鈺竟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惡狠狠地瞪了王嘉鈺一眼,轉頭撲倒了尹嶽華的懷中:“老爺……”
尹嶽華冷淡得看了一眼王嘉鈺:“嘉鈺,藍芬是夏姨娘房中的人,由來罰並沒有什麼。”
王嘉鈺癡癡地看著尹嶽華,在尹嶽華的注視下,王嘉鈺最終後退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尹婉萱見王嘉鈺一下子就被尹嶽華勸回來,頓時搖了搖頭。
尹家的下人已經將藍芬拿下,藍芬不斷掙扎著,衝著尹仙曼尖:“曼兒小姐,你可敢對天發誓,昨夜這首詩不是您念給我的!你可敢對著天上的神仙佛祖發誓!你可敢看著我的眼睛說,這首詩是我自己寫的,故意來害你的?!”
尹仙曼看著藍芬,一字一句地道:“我尹仙曼對天發誓,這首詩絕非我尹仙曼所作,否則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尹仙曼的誓言發出,不僅藍芬愣住了,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尹婉萱站在一旁瞇著眼睛看著尹仙曼。尹仙曼這是在鑽誓言的空子!
這首詩確實不是尹仙曼做所,所以纔敢發下這樣的毒誓,讓所有人都相信了!
不愧是尹仙曼,臨場反應能力確實強悍。
不過,尹婉萱自然也留了後招。
趁著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尹婉萱拿著特質的小瓶子,不經意地走過老夫人的後,頓時,那十幾滴特殊的酒,一下子就滴到了老夫人的襬上。
另一旁,藍芬聽了尹仙曼的毒誓後,呆怔片刻回過神來,蒼涼地哈哈大笑:“算是奴婢看走眼了,竟然侍奉了這樣的人多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人,立刻將這個犯上作,大逆不道的丫頭拖下去!”尹嶽華深怕藍芬再說錯話,立刻下令。
藍芬被人拖拽著,慢慢朝外拉去,死死盯著尹仙曼的方向道:“蒼天,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藍芬的冤屈,看看那個佞小人的真面目吧,您若開眼,請爲藍芬做主吧——!”
說完,藍芬口吐鮮,脖子一歪,竟然就這樣當場咬舌自盡!
誰也沒有想到,藍芬的子如此烈,竟然敢在老夫人的壽宴上就這樣結束自己的命!
全場的人譁然,看著藍芬的,面面相覷,彼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發生了這樣的波折!
這壽宴上死人,是多麼晦氣的事啊!
衆人同地向老夫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只見老夫人那件大紅,喜氣洋洋的裳,在藍芬死了之後,以眼可見的速度,由鮮豔喜氣的紅,慢慢變了死了人一般不吉利的白!
自從王妃落水醒來以后,一切都變了。富可敵國的王首富居然無償將自己的身家拱手相讓?這是想老夫吃少妻?姿色傾城,以高嶺之花聞名的鳳傾城居然也化作小奶狗,一臉的討好?這是被王妃給打動了?無情無欲,鐵面冷血的天下第一劍客,竟也有臉紅的時候?這是鐵樹…
這一世她是父母雙亡的國公府三房孤女,不想勾心斗角,只愿在深宅大院中,護住幼弟平安一生。沒曾想,初見,再見,兩次差點因他喪命,后來卻心甘情愿為他放血續命,為他奔襲千里、為他戰場搏殺……既然愛上了,不管你能再活一年,還是再活一日,我都陪你亂了這…
一個尋常的春日傍晚,紫陌花重,天色將昏,在金吾衛催人閉戶的隆隆暮鼓聲裏,畫師葉絮雨踏入了京洛,以謀求一個宮廷畫師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