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興把金剛按住,葉子高用抹布把金剛堵上。
待他徹底安靜下來後,白高興道:“現在怎麽辦,放了還是一直關著?”
“不是誰說要拔他下麵的?”餘生這人蔫壞,一本正經的提醒兩人。
本已不掙紮的金剛又起來,“嗚嗚。”他悶吼著,深怕這仨把下麵拔了,到時就不是男子漢的問題了。
白高興忙道:“吐得不是我,別找我。”
餘生目落在了葉子高上,“你若是敢拔,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拔下麵?畫麵太,葉子高隻想了一下就哆嗦,當然不肯。
他趁機錯開話題,“我本來就是條漢子,你以為我是什麽。”
“小白臉啊。”餘生理所當然說。
“什麽是小白臉?”葉子高問。
餘生向他解釋,葉子高聽後認真道:“我才發現,我的夢想一直是當個小白臉。”
他轉看著白高興,“這個艱巨任務還是給小白吧。”
白高興一蹦三長高,“憑什麽?”
“好了,好了。”餘生揮揮手,“你看兩個,居然對男人下麵的念念不忘,丟人。”
爭論的兩人一停,見餘生麵無異,說的是理直氣壯,不由得佩服他倒打一耙的本事。
白高興將串著三枚銅錢的紅繩遞給餘生,“這小子是三錢武師,若直接放了,我們倆可打不過。”
葉子高附和,“不錯,我們倆不是他對手。”
餘生堂而皇之把三錢戴在脖子上,“一邊去,他說的我們倆。”
白高興點頭同意。
葉子高不服氣,“搞沒搞錯,我可是能從黃仙兒窩裏逃出來的男人。”
“鬼知你怎麽逃出來的。”餘生把三枚銅錢擺在顯眼位置,“衫不整,指不定是**才的。”
白高興臉上閃過一尷尬,但很好掩飾下去,“胡說八道,我可是能召喚龍的男人。”
“對,你還五錢天師呢。”白高興對葉子高借天師招搖撞騙之事耿耿於懷。
本以為要殺要打很快有結果,誰知他們又把話題錯到了千裏之外,金剛暗恨自己為甚要接這單生意。
“行了,葉子高假冒天師之事以後譴責。”
又是餘生及時剎住車,隻因他剛掛上三錢,“先說這人怎辦。”
“三錢天師怕甚。”葉子高不屑,他扭頭問餘生,“你不說清姐很厲害?”
“記住,是清姨,再說錯扣工錢。”餘生咬牙切齒警告後,轉出了柴房。
大堂,說書依舊,清姨在看書,柳柳和草兒在嘰嘰喳喳討論柳樹延續的問題。
“這是個大命題。”餘生坐下說,隻是倆人一見他就不說話了,柳柳甚至有些。
清姨瞥他一眼,“你何時三錢武師了?”
“驚喜吧,我一直深藏不。”餘生說的認真,一不茍。
“揚州城假冒武師是要住牢的。”清姨淡淡說。
餘生忙把三錢藏在服後麵,“那個,清,清姨,後麵那金剛怎麽置?”
“你是掌櫃,聽你的。”清姨翻過一頁書,明顯不放在心上。
“拔了,又不能下鍋,隻能放了,不然綁著還得賠錢管飯。”餘生為難。
清姨一聽賠錢,馬上道:“綁驢背上,扔城主門口。”
有份在,扔城主府門口是一種警告,料他不敢再來。
“哎,好主意,最好是赤。”餘生眼睛一亮。
“你敢。”清姨豎眉,讓餘生忙否定這個餿主意。
“又不往你家門口扔,急什麽。”餘生嘀咕著轉回後院。
“,前麵來個大魔頭,你再想暢飲無阻……”
請驢不是件容易事,餘生正和驢商量,耳朵被提起來。
“魔頭,”小姨媽一臉寒霜看餘生,“是在說我?”
“肯定不是,我是說草兒,那個大魔頭……”餘生急中生智。
清姨白他一眼,吩咐驢:“把人扔城主府門前,回來獎你一壇酒。”
方才慵懶的驢馬上抖擻神,“昂”一嗓子站在柴房門前,隻等著綁人上去了。
“一壇酒就打發了?”餘生驚訝,隻是無人解答。
他們把金剛綁上去,“便宜你小子了。”餘生把金剛上錢掏,“這些權當作回城車資了。”
他一拍驢屁,“早點回來。”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餘生掂量手裏錢,不待細數就被小姨媽搶走了。
“這就報應不爽。”葉子高幸災樂禍。
忙完這些已經是晌午了,說書聽了,鄉親們紛紛起準備回家燒飯。
“我孫子呢?”回過神來的馬嬸兒左右不見小孫子,焦急道。
鎮上鄉親腳步停下來。“小孫子不見了?”裏正吩咐眾人,“大家快幫著找找,問問誰看見了。”
走進來的餘生也急忙翻找,他把客棧上下翻遍了,甚至鑽進許久不住人的房間尋找,依然不見小孫子。
他關閉一間房門時,瞥見一道紅影在梁上飄過,停下來看卻不見東西。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顧不上細查的下了樓。
“客棧沒有。”餘生下來說。
“後院和湖邊也沒有。”白高興和葉子高從後院鑽出來。
其他鄉親也從外麵跑進來,“家裏和後麵樹林也沒有。”
馬嬸兒一屁坐在凳子上,整個人呆住了。
清姨這時道:“或許是出鎮子了,到大路上找找。”
站門口的幾個孩子立刻如一陣風跑去了。不等一刻鍾,有孩子跑回來,“路旁田裏找到了。”
眾人鬆一口氣,馬嬸兒眼淚這才流出來,後怕的跑出去接人了。
餘生站在門口看熱鬧,聽小孫子哭聲震天。
“一點兒同心也沒有。”草兒指責餘生。
“不打不長記,讓這小子上次剛鄙視他叔。”餘生說著要轉回後廚備飯,又聽見了馬蹄聲。
他回頭一看,周九章一人騎著一匹健馬從街東頭而來,停在客棧前麵。
“餘掌櫃,誰得罪你了?”周九章不等下馬就問。
“得罪我的人多了。”餘生說,“為什麽問這個?”
周九章下馬道:“我剛才見拖著一人向揚州城去了.”
“拖著?”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