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王秀秀據自己的應,以板栗樹作爲基點來確認方向,三姊妹一路索著,在傍晚的時候才走出了後山山坳。
三人站在山頂上,過層層林,看著山下升起的幾裊裊炊煙,應著揹簍裡沉甸甸的板栗,心裡都慨萬千,雖然這只是第一次“收穫”,但是他們知道有了秀秀的“神通”,只要會經營,他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王小寶在心裡發狠,自己一定要多多的掙錢,要揚眉吐氣。
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秀秀和小寶都揹著幾十斤重的板栗,小花在一邊搭把手,三人幾乎是一步一挨地拉著野草樹枝慢慢向下挪的。
才下到半山腰,天就完全黑了下來,秀秀以前經常一個人黑幹活到不覺得害怕,小寶是男子從小就漫山遍野的跑也不怕黑,但是小花看到到黑影重重的不自覺有些害怕起來,僅僅拉著秀秀的角,這樣,三人下山的速度更慢了。
這時山埡口傳來王德深和王大壯的喊聲,“秀呢,寶娃,花妮子——”“花妮子——”
小寶大聲迴應道:“爹,大哥,我們在這呢——”
小花激的都快哭了,一不小心就下去好幾步,幸好被一棵柏樹擋住,不然就直接滾落下去了……小花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扶著樹幹爬起來,朝著下面亮著火把的方向大喊道:“爹,大哥,我們在這呢,我們在這兒——”
王德深聽到娃迴應了,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去了。他拿著麥秸稈做的火把要去接娃,大壯攔住他說:“爹,上面山陡峭的很,你在這裡等著,我上去把他們接下來。”
“好好,你快去快去……”王德深急切說著,就把大壯往前面推。
大壯剛走一會,下面的山路上又有兩個火把慢慢朝著山埡口方向來,是趙氏和大媳婦周氏,一看這樣子,這大家子都全部出了。
趙氏看到王德深連忙問道:“有娃的音信麼?”
王德深連忙說:“有了有了,大壯去接他們了。”並指著山上林間忽忽現的火把給兩人看。
小花看到噼噼啪啪燃燒的麥秸稈火把朝山上方向來,激的眼淚直冒,帶著哭腔喊道:“爹,大哥,我們在這兒——”
大壯應了聲:“噯,馬上來了哈。”加快腳步,不過這山坡本來就沒有路,白天都很不好走,現在黑,一手又要拿著火把,大壯匆忙間倒幾次,不過看到三姊妹都在前面等著迅速爬起來。
大壯將火把給小花,接過秀秀的揹簍背在自己背上,秀秀牽著小花,四姊妹相互攙扶著慢慢朝山下走去。
山埡口,王德深趙氏和周氏三人眼地著山上火把閃爍的方向,激的不得了,只要三個娃都沒事就好。
不過一會,隨著火把的接近,山上便傳來了說話聲。
王德深想起什麼,轉對旁邊激的趙氏道:“孩子他娘,娃他們現在肯定還沒有吃東西,你去把鍋裡的糊糊熱一下……”
趙氏這才反應過來,噯了一聲拿著火把便朝回走。周氏愣了一下,說:“公爹,我也先回去幫著燒火。”說著跟在趙氏後,婆媳兩人一前一後快速朝山下走去。
王德深看著大兒媳婦愣了一下,在他記憶中從這媳婦進門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懂事”過,不過這是好事,角不浮起一寬的笑意來。
很快,四姊妹下到山埡口,王德深將秀秀小寶小花三人上下大量了遍,除了樹葉藤草塵土外沒啥意外,這才完全地鬆了口氣。
三人了聲“爹”,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耽擱這麼久,現在全家都出來接他們了,肯定擔心的不得了,心裡愧疚不已。不過今天他們也算是“有功之臣”。
小花現在一下山看到爹,心一下子就變得雀躍起來,剛想大聲說,猛地頓住,神兮兮對王德深說:“爹,你看我們今天摘的什麼回來?”
板栗子只裝了兩個大半揹簍,他們一路上順便又割了一點豬草放在上面,剛纔王德深他們心裡擔心不已,哪裡想到去看揹簍裡裝的什麼。現在見小而這麼神,他想起早上大兒執意要去後山背後的景,下意識地看向秀秀,後者笑笑,也不掩飾,說道:“今天真是讓爹孃和大哥大嫂擔心了……這是今天二弟小妹和我一起摘的。”
王德深本想現在就看一下揹簍究竟是什麼東西,看到三娃上狼狽的樣子便止住了,說道:“好了,回來就好,回去慢慢說。”
一行五人回到半山腰的院子時,趙氏和周氏已經將糊糊熱好了,趙氏一邊心疼地說著,一邊幫秀秀幾姊妹上的草屑塵土拍掉,周氏從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倒進旁邊的缺角木盆裡。王德深熄滅了火把,衆人分別清洗了一下便準備進屋。
王秀秀將揹簍上面的豬草捧到院壩裡,而後與小寶一人提著一揹簍的板栗子進到堂屋裡。
接著昏黃的桐油燈,衆人這纔看清揹簍裡是什麼了,王德深抓起一個板栗子,輕輕一瓣,裡面跳出來三顆棕紅的板栗子。他有些激有些難以置信:“這,這是哪裡弄的?”
小寶已經將堂屋門關好,小花搶著說:“當然是後山啦。”說著嘟噥著,“爹,莫非你以爲我們會去別人家的?再說這村上村下的也沒有什麼可的啊……”
王德深聽了這不是的就放下心來,但是小花後半句話實在有些忤逆,看在對方今天肯定也吃了很多苦頭,見趙氏和周氏端了三大碗糊糊出來,略微數落了小花兩句,便讓他們先吃著墊墊肚子。
秀秀三人老早就了,連忙接過碗筷稀里嘩啦吃起來。
周氏也看到了揹簍裡的板栗子,也驚愕不已,這兩揹簍板栗對於這個貧困的家來說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這裡的板栗殼至有四十來斤,暗自每斤最低六個錢算,也值兩百多個錢!這次沒有嚷沒有指手畫腳,而是非常安靜地站在大壯旁,用手肘捅了下對方,“當家的,這真是大姐他們在後山上找到的?”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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