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的圣旨十分簡短,既批判了八阿哥“心高險,聽□□佞之言遂大背臣道”,又說郭絡羅氏“驕縱狂傲為妻不淑”。言下之意,這兩口子都不太好,都有錯。不如和離了吧。
雖然康熙帝在圣旨里面責罵了郭絡羅氏,可郭絡羅氏對這個結果已然十分滿意。
皇上終究還是疼的,不然,讓八阿哥一個休妻豈不更加省事?而且還能全了皇家面,顯得都是這個兒媳的錯,他兒子沒錯。
可皇上沒讓休妻,只說和離,算是給足了臉面。
既然如此,各打一耙的做法是很好的。
郭絡羅氏激不已,叩頭謝恩,雙手接過圣旨,淚如雨下。
從此之后便是真真切切的郭絡羅氏,而不再是八福晉了。現在的愿終于得以達。
宣旨的小太監是梁九功的徒弟小陸子。他把圣旨給了郭絡羅氏后,見郭絡羅氏要給他塞銀子,忙婉拒。
“奴才出宮前,師父已經叮囑過奴才,萬萬不可收了您的銀錢。”小陸子道:“師父說,您是子里頭第二份有勇氣的,往后您舉步維艱,銀子留下自用便是。等您日后站穩了腳,再補上賞賜便是。”
郭絡羅氏聽了這話,倒是忍不住哭著笑了:“梁公公這話說得看不起人。什麼‘日后站穩了腳’?我便是現在,也是穩著的!”
小陸子笑道:“您說的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八福晉為好了,只好先用“您”字說著。
郭絡羅氏不又問:“我是第二份的,那第一是?”
“自然是雍親王妃啊。”小陸子低聲音:“您不知道,雍親王妃前段時間,天天進宮磨著皇上讓他下旨。倘若不是王妃把皇上磨得煩了,這旨意指不定還得晚些時候才能下來。”
郭絡羅氏心中百集,喃喃說:“姐姐待我一直是很好的。”
原本還以為,王妃前段時間日日出去是給新宅子置辦家的事兒,當時還愧疚不已,覺得自己搬出去住卻害得姐姐日日忙碌,實在不該。
現在才知道,姐姐為了而每日里進宮去求皇上……心中那激又懊悔的緒就更深濃了。
小陸子朝著郭絡羅氏打了個千兒:“您暫且在這兒等著。奴才還得去八阿哥府上一趟。”
郭絡羅氏一愣:“你去那邊做什麼?”按理來說,兩邊都有圣旨,理應是兩位公公分別宣讀才對。
怎的小陸子在這里宣讀完了,還要去那邊宣讀不?
“奴才和小鄭子兩邊各跑一趟。但是王妃剛才在宮里叮囑過奴才,怕小鄭子一個人沒辦法把您的嫁妝搬過來,讓奴才在您這兒宣讀完了再去八阿哥府上一趟。”
小陸子說完,看時辰不早了,忙行禮道:“奴才先行一步了,還請您注意子,免得皇上和宜妃娘娘掛念。”說罷他匆匆離去。
郭絡羅氏忍不住背過去低低哭泣。
等到一切收拾停當,秋日悄悄來臨。弘暉定親在日子便也到了。
因為西林覺羅家的兩位姑娘剛剛除服,珞佳凝覺得訂婚不宜大半,就簡單過了一下小小地宴請賓客一番,準備等到來年大婚時候再大辦。
這次的宴請,郭絡羅氏沒有參加。
真覺得自己現在和離的份會沖撞了暉哥兒的親事,死活不肯過去,只在自家院子里遙遙地著雍親王府的方向,默默為兩個年輕人祝福。
此時郭絡羅氏也把嫁妝已經理妥當,把欠了雍親王妃的欠款還了,又送了雍親王妃一套首飾。
“本來也不該送姐姐首飾的,知道姐姐好東西多,不缺我這一個。”郭絡羅氏笑著說:“旁的也就罷了,不過是尋常的赤金小玩意兒。只這一個簪子,是當年我額娘留下的之一,送了給王妃,算是我的心意。”
母親是安親王的兒,東西自然也是好的。更何況這東西承載著對母親的思念。
珞佳凝趕忙推辭。
“姐姐這就和我見外了不是。”郭絡羅氏笑道:“我不把姐姐當外人,這才沒有撿了貴重的東西送你,只有這一件略表心意的,其他不過尋常玩意兒。姐姐收著吧。旁人問我要,我還不給呢。”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珞佳凝只能把東西收下,又輕聲問:“明兒你去宮里謝恩,要不要我陪你?”
得了和離的圣旨后,郭絡羅氏一直沒有機會去給皇上謝恩。
一來這個份已經不適宜去宮里多走了,二來,也是怕皇上不待見。
直到昨日,收到了宜妃給的信件,說是讓明日的時候進宮謝恩,便明白過來,皇上已經過了那段惱了的時候,如今相見沒甚麼不好了。
這才準備好進宮去。
這種事,自然第一時間告訴四福晉,好讓四福晉知道一切安好,莫要掛念。
現在聽了四福晉關切的話語,郭絡羅氏握了四福晉的手,懇切道:“姐姐不用擔心我。但凡我想通了,就只有旁人怕我的份兒,沒有我怕旁人的份兒!”
珞佳凝不由笑了:“這才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你。”
那個活潑開朗的。
郭絡羅氏聽聞后便抿著笑。
第二日,風和日麗。
郭絡羅氏給康熙帝謝恩時,不得被皇上給大大訓斥了一番。
出了乾清宮,輕舒口氣,腳步一轉打算去給宜妃謝恩。行了一段路后,忽然發覺旁邊院子院門有人在暗盯著。
郭絡羅氏不由得停住了步子扭頭過去,一看之下有些詫異:“二皇子妃?您怎的在這兒?”
說實話,第一眼都沒認出來二皇子妃。
當年的太子妃,多麼彩人,任誰看了后都不由得自慚形穢。
可如今這個顯老的臃腫婦人,和當年的太子妃相去甚遠,第一眼看過去后真很難認出是當年太子妃來。若非郭絡羅氏和多年妯娌,怕是也會認不出。
二皇子妃看著一碧綠裳璀璨奪目的郭絡羅氏,有些不敢對視,別開臉道:“我聽說你和八弟和離了,思量著你往后怕是不能隨便進宮來,今日許是最后一次,打算和你在這里道個別。”
其實不是的。
事實上,二皇子妃是聽說了八福晉主和離一事后,十分震驚,想看看那個一心想要嫁給八阿哥最后卻離開了皇家的子,究竟是個怎樣的憔悴狀態。
想,和太子如今的狀態下,都了這般的模樣,想必八福晉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誰知事出乎的意料之外。
離開了八阿哥的郭絡羅氏非但沒有變的頹廢不振,反而愈發艷起來。
二皇子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郭絡羅氏屏退了邊跟著的宮人們:“你們在這里略等我會兒。”而后走到了院門,來尋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看到郭絡羅氏如今這般明張揚的模樣,似是又回到了未親時候的那個小丫頭模樣,不由有些晃神:“……你現在倒是越過越自在了。”
“其實你也可以的。”郭絡羅氏握了握二皇子妃的手:“當初你我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八貝勒福晉。如今我了郭絡羅家的兒,你也可以為瓜爾佳家的兒。”
“哪里就那麼容易呢。”二皇子妃輕輕出自己的手,當年纖纖十指因為疏于打理而變得糙短胖,半點都沒了當年太子妃的風采:“我現在吃穿不愁,生活優渥。倘若真出了這個高墻之外,我又能做什麼?”
出去后,說不定會為了生活而奔波勞,一日三餐都無法保證。
在宮里那麼多年了,已經不習慣外頭的日子了。
郭絡羅氏忍不住去勸:“當初我便是無法下狠心離開,結果活生生蹉跎了歲月。現在想開了果斷離開,帶著嫁妝起碼吃穿不愁。再零碎做點伙計,總能過的舒服的。好過于在深宅大院里浪費時。你也可以的。這些年你的嫁妝和平時攢下的首飾和金銀,能夠比我過得還更富足些。”
二皇子妃輕輕搖頭:“多謝弟妹相勸,我……卻是不做他想了。出去后又能怎樣?旁人的白眼,旁人的冷嘲熱諷,我想我不過去。”
郭絡羅氏見勸勸不過,嘆息幾聲轉了話題。到底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又聊了三五句后就此別過。
二皇子妃羨慕地著郭絡羅氏離去的背影。
這樣的子,大膽,肆意,活得自由自在,過著的是完全不敢想的生活。
,終究也只能在這個地方孤老終生了。
等到郭絡羅氏走得遠了,二皇子妃方才慢慢轉過去,朝著自己如今住著的咸宮行著。
二皇子正在院子里激地走來走去,來到院門旁的時候,搭眼看到了二皇子妃,不由擰眉:“你剛才去哪里了?”
二皇子妃懶得搭理他,隨口一說:“在外面走走,散步。”說著低頭準備回到自己屋子里去。
誰知二皇子卻在進門前住了:“你有什麼法子求到皇阿瑪跟前嗎?你幫我求一求他,往后有的是我們的好日子!”
二皇子妃腳步微頓,回頭看過來:“你想求皇阿瑪什麼。”
“這些年準噶爾對大清虎視眈眈。”二皇子面帶喜,神激地繼續轉來轉去:“我素來有大志,又能領兵打仗。等我平定了準噶爾,皇阿瑪定然對我另眼相看!”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轉眸笑問二皇子妃:“你幫我去求皇阿瑪,讓他同意我作為大將軍帶兵出戰,到時候大捷歸來,我定然可以將功抵過!”
二皇子妃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什麼?就你?”
這般的嘲笑激怒了二皇子。他頓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居然敢笑他!不由大怒:“我不過是讓你幫個忙而已,你居然這般地瞧不起我?若非我現在沒人可以用,我犯得著找你?!”
二皇子妃語氣平靜:“你也沒甚本事,莫要說我了。如果你真那麼厲害,且想辦法走出這個院子啊!”
說罷,回想起昔日八福晉日日跟在八阿哥后那苦兮兮的模樣,再回想起剛才那子那自信滿滿的驕傲模樣,二皇子妃的心頓時起伏不定起來,面對著二皇子的時候,不由得又帶出了幾分譏誚。
“你再怎麼看不起我,我好歹還能出院子散步。而你呢?”二皇子妃角帶著一抹嘲諷笑意,定定看著二皇子:“你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還和我談什麼深謀遠慮!莫要笑死我了!”
二皇子看著的模樣,氣不打一來:“我再不濟也能領兵作戰!你呢?除了天天做哪些吃的,還會什麼?”
“反正我比你強。”二皇子妃懶得多搭理他,索自顧自進了屋。
二皇子惱怒,一腳踢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把自己腳尖踢得生疼。
他捂著腳尖單腳跳著,疼得倒涼氣,腦海中卻思緒飛快轉著。
總得想個法子來當上領兵的大將軍才行。這是他目前來說最好也最便捷的翻途徑。
可是怎麼達這個心愿……
他得好好謀劃才行。最好是能找到當朝大將舉薦他,只要有可靠的人在皇阿瑪跟前保舉他,不愁皇阿瑪不會心答應下來。
但,怎麼把他這個想法送給朝臣,是個很麻煩的事。
他現在的份不夠尊貴。
以前他想給誰一個旨,人如果出不去宮里的話,只要寫一封信,只管遣了人送出去便好,沒誰敢翻看他的信件。
現在卻不行了。
他不過是個“沒有圣旨就不能隨意出去咸宮”的小小皇子而已,送出宮的信件會被人一張張查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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