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最終還是讓保鏢放了行,將凱西請進了客廳,還命曼姨端了杯咖啡給他……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作、神態都與池硯舟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那雙眼睛。
池硯舟的眼睛,蘊藏鬱、銳利,凱西的眼睛,則是著淡定從容,似乎對凡事都不上心。
他們有著相同的散漫、慵懶氣質,卻也有著不同的談吐,相較於池硯舟,凱西似乎要更紳士。
舒晚打量完他之後,坐下來,問他的來意:「凱西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凱西卻沒急著回的話,而是抬起眼眸,看了眼守在後的數十位保鏢。
還有坐在餐桌旁邊、抱著個蘋果、啃個不停,又盯著他打量的奇怪男人……
凱西大概環顧一圈后,收回視線,放在舒晚上。
見似乎也有些張,溫文爾雅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放鬆笑意。
「舒小姐,別張,我就是來找你問問,我的兒,果果在哪裏?」
他的兒……真的是他的兒嗎?
舒晚忍住心中疑,如實道:「果果在池硯舟那裏。」
池硯舟從他手裏搶走的果果,他會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來問?
凱西優雅從容的,上下看了一眼舒晚后,推了推鼻樑上方的銀邊眼鏡,繼而輕啟齒:
「池硯舟帶走我兒之前,答應過我,八個月之後,會將兒還給我。」
「現在約定期限已到,我卻找不到他的人,你知道他在哪嗎?」
舒晚愣了愣,不是池硯舟從他手裏搶走的果果嘛,怎麼兩人之間還做了約定?
難道凱西不怕池硯舟傷害果果?還是凱西已經料定池硯舟不會傷害果果,這才定了個期限?
舒晚滿滿都是疑,卻又不敢信任眼前看起來風度翩翩、卻渾著淡然寒涼氣息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問池硯舟的下落?」
話語中皆是警惕防備,這令凱西勾起角,輕笑了一下。
「舒小姐,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聽說八個月之前,池硯舟將你帶走了。」
「那時我的兒,也剛剛被他搶走,我想,你和我兒應該是見過的。」
「既然見過,必然是知道在哪裏的吧?」
凱西這話,滴水不,舒晚沒法反駁,但還有個疑問,令不解。
「你說果果是被池硯舟搶走的,那為什麼還和池硯舟約定了期限?」
被搶走的,還做易,池硯舟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和別人做易的人。
凱西面對質問,不慌不忙的,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這才開口回話。
「果果確實是被他搶走的,為了能讓果果平安回來,我以初宜留下來的言,作為換。」
「只要他在八個月之後,將孩子還回來,我就告訴他,初宜當初到底留了什麼言給他。」
原來凱西是用姐姐的言,來換果果平安回來的,但期限為什麼要設定在八個月之?
凱西似乎看出了的疑,舉止文雅的,放下手中咖啡。
「舒小姐,名義上,我才是你的姐夫,而池硯舟不過是個搶別人妻子、孩子的瘋子。」
他在提醒舒晚,他才是初宜的丈夫。
要不是因為池硯舟強取豪奪,他和初宜不會離婚。
他們若是不離婚,那作為他的小姨子,就應該幫他,而不是去幫一個瘋子。
聽明白意思的舒晚,將心中疑暫且下,如實回答,凱西問的第一個問題:
「前段時間,池硯舟是要送果果回去的,但果果捨不得他,這才沒有送回去。」
「那個時候,他們還在英國的別墅,現在去了哪裏,我就不清楚了……」
凱西聽完后,眼眸垂下來幾分,似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沒有回舒晚的話。
舒晚趁他沉默時,拿出手機,給喬治發了條消息,問池硯舟把果果帶去哪裏了。
這邊剛發完,對面的凱西,忽然又開了口。
「舒小姐,你剛剛說果果捨不得池硯舟?」
舒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看向對面的男人。
看到他優雅從容的臉上,浮現一抹落寞時,舒晚擰了眉。
「凱西先生,你……」
凱西抬起手,打斷舒晚想安的話語:「我沒事……」
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后,無奈嘆了口氣:「八個月的時間,肯定會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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