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沒有見過季司寒的爺爺,卻聽過他的名號。
據說季振東在位掌權時,歐洲四大家族都要退避三舍。
正因為他的鐵手腕,才讓季氏在亞洲市場、乃至全世界久經不衰。
這樣強大到已然退的人,突然親自來找,只怕是為了結婚一事而來。
舒晚約猜到他來找自己的目的,有些張害怕,卻還是強裝鎮定收拾一番下樓。
不請自的季振東,著一剪裁得的西裝,拄著龍頭拐杖,英姿拔的,立在客廳里。
老人年邁七十五,卻是鶴髮,神矍鑠,渾散發著氣吞山河、高人雅士的冷淡氣息。
舒晚還沒靠近他,都能到他帶來的迫,卻不得不鼓起勇氣,攥手心,走到他面前。
「季老先生。」
禮貌喚了一聲,老爺子這才收迴環顧四周的視線,移到的上。
那雙雍容不迫的眼睛,與其說是在打量舒晚,不如說是在審視,從頭到腳審視著。
舒晚被他盯到腳底生寒,心裏直打鼓,渾每個孔都在張,面上卻不敢顯出一分膽怯。
見季老爺子一直未吭聲,故而裝作從容不迫的,請他座:「季老先生,坐下聊。」
做了個請的姿勢,想引他在沙發上座,他卻抬起手擺了擺:「不必了,我說幾句就走。」
老人的嗓音,著歲月變遷的滄桑,卻仍舊渾厚有力、氣勢磅礴,人不敢違背他的意願。
舒晚只好收回出去的手,仰頭看向個子極高的老人:「請問季老先生有什麼要代的嗎?」
沒有問他來找自己有什麼事,以及要說什麼,而是問他有什麼要代的,給予十足的尊重。
原是不待見的季振東,聽見這句話后,眼底鄙夷不屑的神,稍稍淡下去一些……
他攥著拐杖,居高臨下,俯視著舒晚:「司寒向你求婚那晚,邀請了我,以及季家所有長輩,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沒有去嗎?」
舒晚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卻還是裝作無知的,搖了搖頭:「季老先生請說。」
季振東著筆直的子,冷聲道:「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他將此行目的說出來后,舒晚反倒在心裏鬆了口氣:「老先生,我和司寒的婚事,一切皆由他做主,如果您不同意,那還是去找他商量吧。」
和季司寒之間,經歷那麼多,到最後結婚關頭,又遇長輩阻礙,那就不是能掌控的事,唯有給季司寒來出面理,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季老爺子倒是沒想到眼前長得似模似樣的姑娘,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非但不怕,竟然還能鎮定自若的,將問題拋回給他……
他盯著舒晚,再次打量起來,這個姑娘必然是知道自己在季司寒面前反對過兩人的婚事,這才敢無所畏懼的,讓他去找季司寒商量……
倒是個心思深邃的主,難怪能迷得他孫子連命都不要……
季振東收起對不屑的神態,改為防備:「舒小姐,你明明知道我的孫子很你,自然會一意孤行的和你結婚,你就不要拿他來搪塞我了,你我之間還是敞亮點的好。」
舒晚見他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不客氣起來,心臟又張到砰砰直跳:「我……」
還未開口回話,老人直接抬手打斷:「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就以長輩的份,問你幾個問題。」
舒晚著手心,輕輕點頭:「老先生請問。」
季振東豎起一手指,問舒晚:「第一個問題,以你的份背景,可配得上我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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