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輕喃了一句后,乾淨清秀的臉龐,頃刻間轉變鷙憎恨。
「你還來問我為什麼,我昏迷躺在醫院,而你卻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
「你都臟那樣,還想讓我和你在一起,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瞧,他本就沒有失憶呢。
可惜啊,到這一刻才知道他裝失憶,只是為了拋棄自己。
而,竟然還傻傻的以為眼前人模狗樣的男人,還是曾經那個許一生一世的年。
後悔了,後悔跪在顧家門口,放下所有的清高自傲,想要找回的年。
可是,已經更名改姓為顧景深的男人,卻不給後悔的機會了……
舒晚記得,他當時倒退數十步后,忽然鉚足力氣衝上來。
他藉助助跑的力量,用那隻厚重的皮靴,再次狠狠一腳,踹向的心臟。
他知道的心臟做過人工搭橋手,不了外力撞擊,所以才會算準位置,一擊命中。
吐了好幾口后,才明白過來,原來的年是想要死啊……
倒在泊里,渾冷到抖,那位年卻著低低冷笑。
「舒晚,我已經不你了,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別**再來煩我!」
「還有,你給我記清楚,我現在是顧氏繼承人,不是孤兒院的宋斯越!」
「你和喬杉杉要是敢曝我曾經的份,或者以此來要挾顧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舒晚見識過季司寒的涼薄,但他的涼薄卻比不過宋斯越分毫。
所以哪怕季司寒只把當替,也不會怨恨他,因為季司寒不就是不,從不騙。
可宋斯越,他口口聲聲說,他,到願意為付出所有,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是他親手將他們二十幾年的分,生生斬斷,連杉杉這個做姐姐的姐弟誼,也不要了。
要不是他這麼狠,這麼絕,也不會在季司寒強迫簽訂晴人協議時,毫不猶豫的簽了。
本來是想以此來報復宋斯越的,不是瞧不起賣嗎?那非要賣給他看看!
可是後來,卻沒能管住自己的心,上的反應,讓漸漸忘了宋斯越。
曾經被人那麼傷害過,竟然還能重新上另一個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可是必須承認,是季司寒,是他偶爾流出來的溫,帶走出了那段霾……
想這可能跟是個孤兒有關。
缺,缺到只要別人對好一點點,就會義無反顧將心出去。
雖然最後兩個男人都拋棄了,但不後悔曾經過。
只是有點憾,這一生,拼盡全力去一個人,到頭來,卻沒有一個人過。
想這輩子就這樣了,希下輩子,老天爺看在這一生孤苦伶仃的份上,給點糖吧。
舒晚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人死了,哪有什麼下輩子,最後不過就是一捧灰罷了。
收起這些七八糟的思緒,抬眸看向顧景深。
「顧總,我對待合作方一直都是公事公辦,不存在待不待見。」
「至於五年前的事,已經過去了,顧總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是真失憶也好,還是裝不認識也好,都不重要了。
過去的事,已然被時間帶走了所有。
和他,都不應該再提起。
舒晚說完后,重新提起步子,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看著那抹小單薄的背影,顧景深有那麼一瞬間,覺舒晚變了好多。
似乎那個跪在顧家門口,哭著鬧著求他出來見一面的孩,早已死去。
現在的,已然褪去一鉛華,只剩冷漠淡然。
他按了按心口,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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