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君炎安當場石化,這是什麼作?
"我和爹在茶樓里,只要給了錢,小姐姐就會唱曲!"
小寶難得和爹一塊去趕集,對這件事可是記憶猶新。
敢,這孩子把自己當賣藝的了?
君炎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銅板,你收好了,別弄丟了!”
君炎安哪能收孩子的銅板,若是真的收下了,他不就真賣藝的了嗎?
“那你怎麼樣才愿意唱呢?”
小寶的腦袋不夠用了,他是覺得這一個銅板太了嗎?
可是自己上就只有這麼一個銅板,再多他也拿不出來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你找你娘唱!你娘唱的搖籃曲,一定很好好聽!”
君炎安半哄半騙。
可是,小寶卻是撥浪鼓班搖了搖頭,聲氣地回答:“我娘唱的搖籃曲,我從小聽到打,早就聽膩了!要不,我給你捶背?”
在家里,他只要足夠乖巧,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哄得爹娘開心,爹娘都會答應他的要求。
小寶想當然地把這一招用到了君炎安的上!
不等君炎安拒絕,小寶已經敏捷地跑到了君炎安的后背上,兩只小手輕輕地搭在君炎安的肩膀上。
別看小寶年紀小,力道還大!
“怎麼樣?舒不舒服?”
"舒服!"
君炎安誠實地點了點頭,在宮里頭,伺候的宮人命畏首畏尾,生怕將他弄疼了一般,捶個背就像是沒吃飽一般,隔靴搔,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說來也令人慚愧,竟還比不上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我給你捶背,你給我唱曲!”
聽起來倒是很公平啊!
“好!”
君炎安鬼使神差地居然就應了下來,誰能想到,他有朝一日,居然還會和一個半大的孩子做起了易!
“那你唱吧!”
小寶早已經迫不及待。
“現在?”
“要不然呢?我都給你捶背了!我要是捶完了,你要是耍賴,我豈不是虧了!”
小寶年紀雖小,但是心眼可多著呢!
爹娘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行!那我給你唱!”
君炎安啞然失笑,誰能想到,自己還被一個小孩子拿了呢?并且還心甘愿,樂此不疲。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當霍不修和昭來到跟前的時候,看到坐在門檻上的一大一小,詫異地瞪大了眼珠子!
“爹,子軒怎麼還變小了呢?”
昭放心不下子軒,一有了君炎安的消息,便纏著爹帶著一塊來尋子軒。
要當面質問子軒,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居然要當騙子!
說好了要帶著一塊闖江湖,可是到頭來呢,居然一個人跑了。
兒奴的霍不修,自然是拗不過閨!
反正有他這個戰神爹在一旁保護,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索就帶上了。
“閨,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那是子軒嗎?”
一個孩子怎麼能倒著長回去,不用腦子都能想得明白。
再說了,他們君家的孩子,怎麼可能長得如此又黑又瘦!
這孩子是誰,暫時不追究。
霍不修只是納悶,這君炎安究竟是了什麼刺激,放著皇宮里錦玉食的好日子不過,居然跑來這深山老林里打起獵來了。
"我們君家的好兒郎,果然是上得朝廷,唱得了小曲啊!"
悉的聲音傳來,君炎安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抬眼一看,果然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表哥,你好啊!”
長盈乖巧地站在霍不修地邊,沖著君炎安甜甜地笑了笑,招了招手!
霍不修是自己的小皇叔,長盈是皇叔的寶貝閨,這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娃娃,可不就是自己的小表妹嗎?
“你好啊!”
君炎安皮笑不笑地招了招手。
“你們怎麼來了?”
他不過就是寫封信回京,讓京城里派幾個靠譜的人過來照顧清瑤罷了!
“他鄉遇故知,不應該是得痛哭流涕的嗎?你怎麼還這副表?”
霍不修一邊調侃著君炎安,一邊打量著小小的院子。
只見院子里用竹子搭的晾架上掛著的都是大人的裳,就沒有孩子的。
霍不修心里有不好的預,難道,子軒還是沒有找到他們?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不就哭!是吧?小寶,你回去找你娘玩去!”
看到君炎安家來了客人,小寶乖巧地站好了。
“我先回去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來聽你唱曲!”
君炎安尷尬得腳指甲扣除三室一廳,讓他回去就回去了,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小曲是唱得不錯!”
霍不修點頭表示認可,“你都給別人家的孩子唱了,這不得給昭也唱一個?”
人般的昭立即心領神會,“可不是嘛,我還沒有聽過表哥給我唱曲呢!是和戲班子唱得不一樣!”
君炎安恨不得找一條地鉆進去,這兩人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偏偏挑在了最關鍵的時候來呢?
“回頭!回頭!你嫂子好不容易睡著了,回頭把給吵醒了,那就不好了,是吧?”
君炎安靈機一,總算是尋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清瑤睡了?”
霍不修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正問道。
“嗯!剛睡著!”
“怎麼樣了?”
瞧著信里,君炎安指明要太醫院最好的大夫,霍不修就瞧出了不簡單!
“我也說不好!大夫就說底子太弱,不適合生養——不過,一個鄉野大夫說的話,怎麼能信呢?我還是相信太醫院!太醫呢?”
君炎安朝后頭了,怎麼除卻他們兩人外,他需要的人都沒出現呢?
“太醫和廚都還在路上,明日,明日便能到!我和昭騎的汗寶馬,日夜兼程,快一些!”
看到君炎安憂心忡忡的模樣,霍不修實在是有點不忍心。
可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啊。
“子軒,來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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