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并沒有因為遇到傅景行就影響到心，如果是五年前，到有可能。

現在的，要說百毒不侵都有可能。

到賀銘川辦公室外的時候，唐顯喊先等等，賀銘川在里面開視頻會議，還沒結束。

問：“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唐顯有些為難：“這個就要看他們會議的進程了。”

“行吧，我等等。”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姿態。

不過沒在外面等多久，十多分鐘的樣子，唐顯喊進去。

賀銘川的確在里頭辦公，在自己辦公室里面他就沒有那麼端正，外套了只穿著襯衫。

在桑走進來的時候，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抬手松了松領帶。

有種人帥而自知，更知道做什麼作容易讓人心。

反正剛才那個姿勢，桑覺得帥的。

唐顯將桑送進來的時候，就出去了。

辦公室門一關，里頭就剩他們兩個人。

“小賀總。”桑笑，“見您一面可真的太難了。”

賀銘川將鋼筆往桌上一放，摘掉了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放在文件上，“有事找我？”

“都不知道小賀總原來還戴眼鏡，可太斯文了。”

賀銘川輕哼一聲，“以前口口聲聲說我，連這個都不知道。”

桑自知理虧，連忙轉移話題，“小賀總，我來呢主要是想問問，給我們公司下個季度的款，什麼時候到呢？”

桑坐在賀銘川對面，開始跟他談公事。

“你去葉闌珊那邊了？”他好像才剛剛知道一樣，“不是不放款，而是先前被你忽悠就給了款，等我仔細琢磨一下，發現可能被你騙了。”

桑面上維持著笑容，“小賀總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我騙？而且我們公司的盈利賀氏都有，怎麼算都不虧的。”

“你們公司的模式其實很容易復制，賀氏不一定要注資給你們，完全可以孵化自己的IP。要繼續給你們注資也行，賀氏得直接控。往后還會有專人進駐公司，維護正常的運作。”

賀銘川太明了。

桑先前在沈氏跟賀銘川有工作上的接的時候，就有這種覺。

現在他更是分毫不讓。

桑覺得他太難對付了，猶豫了片刻，說：“公司不是我一個人做主，我得回去跟葉闌珊商量一下。”

賀銘川點頭，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模樣。

可是看不出半分他好說話的樣子，分明就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別在心里罵我，你自己沒抓住機會，等到我公事公辦的時候，你還有什麼好可得？”賀銘川聲音有點冷。

桑想想，賀銘川先前的確是好說話的。

說給公司注資就注資，當然也有可能是綜合考慮過之后覺得不虧，所以答應的。

但現在不僅要不虧，還要掌握絕對的領導權。

“怎麼有種我又在給你打工的覺？”桑想想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可如果事按照那個走向的話，的確又變了給賀銘川打工。

賀銘川倒不覺得有什麼，不痛不地說：“我又沒有著你給我打工。”

這話著實將桑給氣到傷，因為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回懟。

只得笑地說：“對，小賀總您從來沒有過我，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這就回去跟葉闌珊討論一下，第一時間將答復告訴您。”

“你別給我怪氣的。”賀銘川最不了桑這麼說話。

每次奉違的時候，賀銘川就來氣。

換做別人，他理都不理。

“那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桑問道，能這麼問，其實就有跟賀銘川好好相的意思。

“你不是要回去跟葉闌珊商量一下？”

“那就是拒絕我了。”

說著，桑就從椅子上起來，像是要走的樣子。

賀銘川眉頭微微擰著，冷著聲音說：“你走一個試試。”

桑笑了笑，“我去衛生間。然后等你下班去吃飯。”

沒走，將包放在賀銘川辦公室里，也是真的去衛生間。

……

在隔間里給葉闌珊發消息，說了賀銘川的想法。

葉闌珊覺得沒問題，畢竟要是有賀氏的加，說句不好聽的，最后若真的是賠了，還有賀氏兜底。

但如果只有們兩單干，賠了的話那就相當于家底都輸干凈了。

而且，有賀氏場，他們怎麼都不會賠的。

桑正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面兩個員工的對話。

怪不得總說衛生間和茶水間是八卦幕的傳播源頭呢？

“你聽說了沒啊，賀董和他夫人要離婚了。八是賀董要給傅總鋪路，咱們小賀總以后在賀氏的地位就更難了。”

“是呢，自從傅總和瑞斯的千金結婚，又談下幾單主流旋律的合作，得到了上頭的認可之后，公司高層的站位就變得微妙多了。”

“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傅總以前的職業，那一個輝偉岸。小賀總花邊新聞不斷，多是吃虧的。”

“不知道小賀總會不會走聯姻的道路。”

等那兩個員工離開之后，桑才從隔間出來。

先前其實猜到賀銘川在公司的境會比較尷尬，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倒是沒想到傅景行與秦晞結婚，會為他帶來那麼多的便利，更沒想到連賀銘川的地位，都到了影響。

所以，他都開始在意給的投資是否會有收益？

桑慢騰騰地回了賀銘川的辦公室，等他下班一起去吃飯。

這一等，就等到了七點過。

他辦公室里頭有個簡易的休息室，先前有人要來跟他談事，他說要是不介意可以在辦公室里聽著，介意就到里頭去等著。

桑自然選擇了第二種。

等著等著就困了，醒的時候是覺到有人在邊。

嚇了一跳，等聞到他上夾雜著煙草味的木調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賀銘川。

落地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休息室沒有開燈，又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

桑睡得昏沉沉的，問了一句：“下班了？”

賀銘川聲音比還輕，低低地應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