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是個會和前男友糾纏的人,就算那個人是傅景行也不行。
何況還知道傅景行與賀銘川那層的關系,恨不得和他們將關系劃得干凈。
只聽傅景行在微信里跟他說的確不好,因為五年前那場火災死里逃生留下來的后癥,那天是燒糊涂了才給打了電話。
桑讓他好好保重,就沒再聯系。
工作忙,又給安排了去四九城出差。
這個出差來得及時,幾乎是立刻收拾東西就去了機場,到機場才給賀銘川發了消息。
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問怎麼突然就去出差。
桑略顯無奈地說:“我們公司本來就事多人,再說寧姐也是信任我才讓我去的嘛。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雖然我人在四九城,但是心在你上啊。”
賀銘川呵了一聲。
隔著電話,看不到對方的表,桑繼續說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不能出去喝酒蹦迪妹子,我會每天晚上打電話查崗的。我可是跟你們家樓下的保安打好關系的,你要是帶妹妹回家,他會告訴我的。”
“你干脆別出差,時時刻刻守在我邊算了。”
桑想了想,“你這個提議不錯,你還招書嗎?這樣我們就能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你不膩?”賀銘川顯然對這個提議并不是很興趣。
“當然不會啊,我是因為你才想跟你每分每秒都在一起的呀。我不你的話,你一天帶二十四個妹子回家我都無所謂的呀。小賀總,我是真的你呢。”
“我去開會了。”他每次都在回避桑說的。
“等等。”桑住了賀銘川,“你記得有空就給我報備行程!”
那頭沒回,直接掛了電話。
時時刻刻讓人報備行程多是一件讓人覺得窒息的事,還是以為名義的綁架。
賀銘川那樣不束縛的人,更不了。
果然,賀銘川本就沒有跟桑報備,一直到桑工作完,回到酒店洗好澡躺在床統領今天的工作復盤完,想到賀銘川一個消息都沒有。
給賀銘川打了電話過去。
微信沒接,又打了電話。
一連打了好幾個過去,對面都沒接。
桑就給賀銘川發消息,問他在干嘛,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他了?
等了好久,那頭回了兩個字:在忙。
桑又跟他說不要太勞了,最重要,會心疼的。
賀銘川就沒有再回了。
……
酒吧里。
賀銘川的手機一直在亮,另外幾個人都單,整晚沒有對象的電話,也沒有對象的消息。
沈寒江調侃道:“老賀,你現在也是有老婆管著的人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免得手機被打沒電。”
角落上里的方旭霖這會兒渾都不舒服,怪氣地說:“也未必就是桑,以前從來不管對象在外面玩到幾點,又和什麼人一塊兒玩。”
至方旭霖是沒有這種待遇的,桑本就沒管過他。
沈寒江往賀銘川這邊看,后者臉上沒什麼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開,進來幾個材妖嬈的妹子要一起玩。
其中一個打扮得清純的妹子走到賀銘川這邊,問:“哥哥,我可以坐這里嗎?”
賀銘川抬頭看了那個妹子一眼,長發,大眼睛,白斜肩針織衫,百褶。
問了他之后就往他邊坐下,“哥哥,你第一次來嗎?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男人一般很難拒絕主的人,還是漂亮的主的人。
賀銘川先前就沒拒絕桑。
沈寒江他們也都看著呢,看著賀銘川在被未婚妻奪命連環call之下,會不會“放縱”一回。
畢竟這可是事關男人的面子。
賀銘川臉上沒什麼表,一直到這個時候,都還算比較客氣,“找別人玩兒去。”
語氣很冷。
妹子以為是什麼故縱的手段,笑地要來挽賀銘川的手臂,“我就想和哥哥玩兒呢。”
“非要我說滾?”賀銘川擰眉手,他剛才真的已經很客氣了。
那妹子愣了一下,到底不敢再說什麼,起走了。
賀銘川多覺得沒什麼意思,拿上手機走了。
其他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老賀這是真的,被桑管住了?”
沈寒江說:“難道人都那樣?談之后都會恨不得在男人上綁一個監控,最好時時刻刻知道他在做什麼?也太窒息了吧。”
方旭霖不甘心地說:“剛才那些電話肯定不是桑打的,才不會那樣。對哪一任都沒連環奪命call過。”
剛才坐賀銘川旁邊的一男人說:“我看到了,備注是‘桑桑’。”
方旭霖不愿意接這個事實,氣沖沖起,一言不發地離開。
……
賀銘川晚上沒喝酒,開車回了家。
到家樓下的時候,保安還特意跟他打了招呼,說:“賀先生,您回來了啊!”
賀銘川眉頭微微擰著,想著桑先前說收買了公寓樓下的保安,要向轉告他的行程。
他進電梯的時候,桑的電話就來了。
賀銘川接了電話,那頭傳來桑的聲音:“寶,你到家了吧?”
電梯在快速上升,賀銘川的表在急速沉下來,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桑,你過了。”
“怎麼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家沒有啊,我在出差又不能去你家,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想我了嗎?”桑對著電話就是一通輸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就是想時時刻刻見到你啊,你不回我消息我就會胡思想。怎麼辦,我好像真的上你了。”
賀銘川抿著,從電梯里面走出來。
“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舒服嗎,那不然我看看現在還有沒有晚班機,我還是回宋城陪你吧。”那頭是掀開被子的聲音,好像真的要收拾行李回來一樣。
賀銘川眉頭擰著,“你先忙工作。”
“工作哪有你重要啊?”
“桑,”賀銘川頓了一下,“你這樣讓人覺得很窒息。”
“可是我你啊。”
賀銘川掛了電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