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辭，等回頭我跟你算賬。”

什麼他看見眼里只有蕭南，覺得難過不已？

他前世要是態度堅決些，直接把搶了綁在邊，哪有后面這些事？！

說的那什麼話！

全的力氣沒了，蘇年年立馬有失去意識的意思，反正孩子順利生出來了，能安心地睡一會兒。

產婆把收拾干凈的嬰兒包裹起來遞到蕭晏辭眼前，喜氣洋洋道：“恭喜陛下，是個皇子，生得很像陛下，陛下要賜名嗎？”

蕭晏辭抿抿，瞧了眼皺的孩子，重新看向蘇年年，語氣不自覺溫和：“慕年，顧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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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年整整睡了一天，睡得蕭晏辭幾次找太醫來看。

醒來的第一時間，蕭晏辭端來了調理子的湯藥和清淡的小粥。

蘇年年目幽怨至極。

生個孩子，覺自己像又死了一次一樣。

恢復了力氣，質問蕭晏辭：

“你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故意的？”

蕭晏辭心疼地看著，抿抿，遲疑道：“是……也不是。”

蘇年年：“……”

好，明白了。

蕭晏辭就是故意說那種話氣的！

蘇年年靠在榻上，閉了閉眼，半晌不甘心地盯著他：“不行，我們把所有的事，再從頭捋一遍。”

說什麼非要跟蕭南在一起，得把這段可恥的記憶篡改！

于是，在蘇年年單方面的辯論下，前世的那段記憶變了蕭晏辭不夠，對沒有占有，沒有堅定地選擇，最后才導致悲劇發生。

事實如何兩人心知肚明，蘇年年一邊說，蕭晏辭一邊順著附和，直到解了氣，他拿布開始幫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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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復五年，政通人和，國泰民安。

“娘娘，你不知道，外頭都說陛下是個天才。”

蘇年年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腳，聞言點點頭。

“確實。”

先前顧帝在位的時候，膝下子嗣不，蕭晏辭也不是嫡出。但蘇年年覺得，如果沒有蕭建川篡位之事，只要蕭晏辭想要，皇位一定會是他的。

蘇年年重生后一直不覺得自己蠢笨，可在他面前每每自慚形穢。

對此，周游解釋為：一孕傻三年。

可現在都五年了，怎麼還是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

“念桃，你說，會不會是他為了把我留在宮里，給我下了什麼藥啊？”

念桃捂直樂：“娘娘，您就別胡思想了。奴婢看書上說，如果夫妻和睦，生活太過順遂，人就容易懈怠，腦子越來越慢也正常。這麼多年來，陛下什麼事讓您心過？”

蘇年年舒適地瞇起眼，若有所思地頷首：“太過順遂。”

驀地，站起：“確實無聊，得自己找點樂子。”

蘇年年沖進殿把墻上的柳葉劍取下來，問：“陛下現在在哪兒？”

念桃嚇傻了：“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快別傷了自己！”

“看來確實安逸太久，你都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了。”蘇年年惜地拂去劍的灰塵，毅然提劍往外走去。

到了殿外，足尖一點，施展輕功在皇宮“飛”了起來。

的輕功還是蕭晏辭教的，許久不練有些生疏，約覺得不如從前了。

但不能認輸！

彼時，顧慕年剛從太學回來，想要趕回宮撲進母后的懷抱。然走到一半，余瞥見空中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他順著抬頭看去，出小拳頭不可置信地了眼睛：“太傅，那是……”

慕遷抬頭，瞬間就認了出來，一時有些失語。

真夠胡鬧的。

“小殿下，沒看錯，是皇后娘娘。”

“我母后？”顧慕年瞪圓了葡萄眼，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震驚，片刻轉為擔憂。

他“哎呀”一聲，抬腳順著母后飛的方向跑。

蘇年年提劍找了一圈，終于看見聞聲從書房出來的蕭晏辭。

在他面前站定，提劍在空中舞了個漂亮的劍花，無辜地眨眼：“找點樂子？”

蕭晏辭邊掛著寵溺的笑。

這幾年來，覺得蕭晏辭越來越不一樣了，上再沒有那種時而郁的人氣勢，漂亮的眼睛也時常含笑。

但據玉影幾個人說，蕭晏辭在朝堂上嚇人得很。張松家的千金，前朝的小公主留在宮里跟慕年作伴，前幾日還被蕭晏辭嚇哭了。

蘇年年乖巧地任他牽著，側頭看著他側，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張臉發火的樣子。

“今天有別的樂子。”蕭晏辭取下手里的劍，牽著手往前走。

蕭晏辭帶來到了……竹樓。

這是距幾年前中藥后，他們第一次來這里。

跟上次不同的是，如今這里沒有翠綠的竹子，取而代之的是滿院梨樹，梨花雪白靜，一簇簇開得正好。

蘇年年驚喜不已。

但轉瞬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樂子該不會是……

蘇年年當即掙扎：“我不要在這里……”

蕭晏辭沒給拒絕的機會，抱著縱一躍，連上樓梯都省了，直接從竹樓三樓的窗子躍。

里面的陳設與以前無異，中間擺了一張長案，是看著，蘇年年就一陣臉熱。

“年年，難道你不想在這里來一次？”

他聲音低沉，炙熱滾燙的呼吸噴灑過來，蘇年年瞬間潰不軍。

被在案上，不忘咬牙嗔罵：“狐貍！”

與第一次一樣，蕭晏辭慢條斯理用錦帶纏住的手腕，打上漂亮的蝴蝶結。

滿室旖旎，子的嗚咽低泣傳出。

待一切歸于平靜，他們一起坐在窗邊賞梨花。

“再過幾年，等太子再大些，我就退位。”

蘇年年：“？？？”

“留他自己在宮里應付那些老頑固，我們游山玩水，只有彼此的生活，如何？”

對他這個想法，蘇年年不予置評。

看著滿園的梨花海，靠在蕭晏辭懷里，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前世梨園，他朝表明心意的那日。

很合時宜的，蕭晏辭側頭，認真地看著。

“年年，你別喜歡他，看看我好不好？”像前世一樣，他語氣可憐兮兮地問。

蘇年年眉眼彎彎，笑著答道：“顧晏辭，我你。”

余生很長，錯過了前世，還有用不完的時間來告訴他，有多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