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闌夕告訴他都吃了什麼,又發了個親親過去。
林間書發了兩個親親過來。
彎起笑,突然覺有視線看手機。
轉頭過去,卻見裴賜失神般盯著林總高歌。
謝闌夕重新低頭,繼續跟林間書互發表包,直到另一個未讀新消息冒了出來。
是甲乙丙丁上線了:「我看見我前妻了。」
謝闌夕瞬間恍然大悟,難怪鬧失踪呢,看著這幾個文字很是傷的樣子,一下子就在心原諒了甲乙丙丁不回消息,醞釀著用詞問:「你還好吧?是不是你前妻說了什麼傷你的話了?」
甲乙丙丁:「沒理我。」
謝闌夕心想這是舊難忘?
抿了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眼角余看到裴賜也在低頭玩手機,視線掃過去,發現是在玩遊戲,也怪無聊的。
過了許久,甲乙丙丁又發來消息:「你會因為有了現任,徹底忘記你前夫嗎?」
謝闌夕回复:「當他死了就好,忘不忘無所謂了。」
包廂的氣氛很喧鬧,也不妨礙謝闌夕聽見沙發旁邊,裴賜猛烈地咳嗽了好幾聲,轉頭去,見他拿起茶几上的白酒就往裡灌,跟喝白開水一樣。
謝闌夕記得他不喝酒的,起初被哥哥安排到謝氏集團工作時,不得不去應酬,每次都染得滿酒氣回來,又怕擔心,事先會備一套乾淨的西服在車上,換了新的,才回別墅。
裴賜不會耍酒瘋,醉了,那雙桃花眼尾會像沾了一點胭脂般,看人極深。
謝闌夕失神片刻,發現自己還記得這些細枝末節,不願意繼續深想,起,換了個地方玩手機,與裴賜不聲地離開了安全的距離。
公司聚餐鬧到了快十一點才結束,外面的道路都沒幾個人影了,只有路燈照映著漆黑的夜。
謝闌夕給林間書打了通電話,無人接聽,只好網上約車,正站在會所門口徘徊時,看到裴賜從電梯那邊走過來,手臂挽著西服外套,一白襯衫和長將他襯得格外清冷拔,很引人注目。
他是準來找的,走到跟前說:“我送你回去。”
謝闌夕晃了晃手機:“已經約車了。”
“夕夕。”裴賜眸盯著,加重語氣:“別拿你自己開玩笑。”
他看了眼腕錶時間,說教的模樣跟以前如出一轍,彷彿對待不聽話的小孩:“現在十一點整,等你約車的司機來,起碼還有二十分鐘……這麼晚,我不知道你那位同居的男朋友是怎麼放心讓你獨自回去。”
以前無論是謝闌深,還是他,從未讓謝闌夕獨自天黑了還在外面過,都是他們親自陪著。
裴賜見謝闌夕抿著,很倔強地不看他,索也懶得問,直接拽著細胳膊上車。
“裴賜,你這是綁架!”
謝闌夕力氣與他懸殊太大,被摁在了副駕上,想解開安全帶下車,下一刻,車就都上了鎖,怎麼也打不開門了。
眼睛憤怒地看向這個一意孤行的男人,氣上頭:“我都說了約好車了。跟你回去,和網約車司機回去有什麼區別?你對我來說,不就是個陌生關係的男人嗎?”
裴賜被這番控訴得臉不太好,卻沉默寡言地啟車子。
車子沒開多久,謝闌夕突然想起他這是酒駕,瞬間更坐不住了:“裴賜,你是不是醉糊塗了?”
裴賜車開的很穩,語調更是:“我酒勁已經散了,你要不放心,可以報警。”
聚餐了幾個小時,他只喝幾口而已,散場前,還特意吃了解酒藥。
但是這個說辭無法讓謝闌夕到安心,堅持要他靠路邊停,找代駕來開。
一番僵持之下,裴賜將車停駛在了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街旁,窗外倒映進來的,折在他側臉廓上,神看不出任何波瀾,只是修長分明的手指反复地握方向盤。
謝闌夕解鎖下車,去便利店買了水和酸解酒,一會後才回來。
裴賜側頭,盯著的眼睛。
車的燈暖黃,落在謝闌夕捲翹的眼睫之上,著和的,沿著往下,臉蛋的線條很讓人到舒服,當抬起頭,那黑漆漆的眼珠著他時,安靜無比。
不知不覺,裴賜遵從心底最深的慾念,忍不住去靠近他。
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撲灑在發間,就在作勢要吻時,謝闌夕避開半寸距離,聲音很低:“你要這樣,我就真報警了……”
在封閉的空間,裴賜不進也不退,就這樣僵持著姿勢,誰也沒繼續說話。
-
凌晨之前,謝闌夕回到了公寓,打開燈的一瞬間,覺全力氣全無。
扔下包,在地板上坐了很久,直到把緒下。
抬頭看,發現客廳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響。
顯然,林間書還沒回來。
謝闌夕扶著牆起,先去浴室簡單洗了個澡,將包廂沾染的淡淡菸酒味洗淨,換了一淡的綢睡袍出來,去廚房泡了杯紅糖水喝,正走神時,聽到門外的靜。
是距離回家四十分鐘後,林間書終於回來了。
謝闌夕握著玻璃杯走出去,了聲:“間書?”
林間書一手將領帶扯開,也沒應,徑直地走到衛生間去吐,背影看上去還有些搖晃,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瓶瓶罐罐打翻在地的聲響。
謝闌夕是等他吐完才進去的,沖水聲響起,男人半跪在馬桶前,坐在了地上。
燈下,他將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隨手扔在了浴缸裡,了太,帶著酒氣看:“這麼晚,還沒休息?”
謝闌夕輕聲說自己也剛回來,過去扶他起,又問:“怎麼喝這樣?”
林間書歪著頭跟解釋,舅舅組局介紹他認識一些行業領域的商人,男人應酬難免貪杯,一不小心就多喝了。起先他找藉口說要開車不能喝,後來實在是招架不住那些人敬酒,喝一杯先例,就有第二本等著。
謝闌夕將他扶到客廳坐,有點心疼說:“下次喝酒前,先備點酸,會不容易醉。”
“我沒醉。”
“先把解酒藥吃了吧。”
林間書不老實吃,手臂去摟的肩,將臉挨了過來:“夕夕,你很快就是老闆娘了。”
謝闌夕好笑看著他:“嗯,辛苦林總了。”
林間書眼神凝視著這張和的臉蛋兒,近乎痴迷般:“你羨慕不羨慕你嫂子的生活?放心……等我公司立了,也會讓你像個富太太一樣過上好日子。”
謝闌夕眉心輕擰了下,輕聲說:“間書,你是不是想錯了……我跟你說過的是,我羨慕哥哥嫂嫂的。”
要想過富貴生活,隨時都可以回謝家住大別墅,讓哥哥給買各種奢侈品。
林間書手掌扣著的肩膀,往懷裡,斯文的臉龐在的頸窩嗅著,一邊慢慢找到手指,相扣:“夕夕,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想獨占你,把你花了謝闌深多錢,都賺還給他,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謝闌夕搖頭:“我跟哥哥是一家人。”
“夕夕,等你嫁進林家,你跟謝闌深就不是一家人了,跟我才是。”
林間書的這句話,不知怎麼地讓謝闌夕心底咯噔了下,想到倘若將來有一天跟哥哥疏遠了,要與林母為最親的家人,就渾不自在極了。
林間書聞著發間的香氣,目沿著肩膀往下,是謝闌夕睡袍下出的兩條,倒是雪白,就是過於的纖細。
這樣的孩適合抱在懷裡珍藏,從第一眼看到,林間書心底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等待已久的終於來了。
他有想吻的想法,奈何謝闌夕輕輕推開他說:“你剛吐過,快去洗澡吧。”
……
將人哄去衛生間後,謝闌夕把解酒藥和溫開水放在茶几上,只留一盞夜燈,便回房間了。
公寓是三室一廳的格局,住主臥,隔壁睡著林間書,畢竟兩人還沒徹底打破那層關係,搬進來時,還是先各住一間,另外小的房間拿去改造了書房。
謝闌夕關上門後,子蜷地躺在了舒適的床上,安安靜靜聽著外面。
林間書洗完澡後,腳步聲在客廳停留了會,應該是吃了藥,又一路回到了隔壁房間,隨著門關上的靜,一切都恢復了深夜的寧靜。
謝闌夕著白天花板,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裴賜今晚在車上的畫面。
他在代駕沒來之前,十分冷靜地下車,讓鎖好車門,以免他上來做出冒犯的舉。
直到代駕匆匆趕來,裴賜在路邊問他要了煙,臉龐在燈下很是慘白,最後了一眼後,讓代駕開車送回公寓,而他攔了輛出租車,在後面保持著安全距離跟著。
謝闌夕扯過旁邊的枕頭蓋住自己,呼吸深了深,今日註定失眠。
好在定了鬧鐘,隔天準時就起床了,主臥自帶衛生間,換了職業淺藍套,化了淡妝,趕出來。
剛走到客廳,看到林間書竟然早就坐在餐桌前,還做了盛的早餐,穿著一淺灰的西服,看上去斯文又紳士極佳,毫不見昨晚酒醉時的狼狽模樣。
見出現,林間書盛了半碗瘦粥,擱在桌上,笑了笑:“過來吃飯。”
謝闌夕淺笑問:“頭還疼嗎?”
“不疼了,夕夕的一片解酒藥比神仙藥還管用。”
林間書去拉的手腕,顯然恢復如常時,又是那個溫暖心的好男友,問起昨晚是怎麼回家的。
又歉意滿分地跟道歉,沒有及時接電話。
謝闌夕隻字不提裴賜,只說是同事送了一程。
林間書笑容不變:“哪位同事?”
“嗯?”
“改天見了我好謝你哪位好心的同事。”
“順路而已。”
謝闌夕不想多提,手指端起碗聞了下:“好香呀。”
簡單的早餐過後,林間書為了彌補昨晚作為男朋友的失誤,便親自開車送去公司,一路把送進電梯,在上班的高峰期,自然會遇上一些同事。
於是,林間書很順利地跟柯思等人加了微信方式,中午時,還給財務部點了下午茶。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林間書風雨無阻地送未婚妻上班,漸漸地,謝闌夕的公司都知道了他存在。
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那些對謝闌夕心存好的男同事,得知後,都自覺的打了退堂鼓。
隔壁公司的書,也聽了幾耳朵八卦。
回頭便跟自家老闆匯報況了,小心翼翼地說:“謝小姐和未婚夫很好,裴總,您這樣橫一腳進來,有沒有想過,早就不願意回頭了?”
裴賜懶得搭理,繼續在文件下簽字。
書又說:“謝小姐都答應人求婚了。”
他鋼筆在簽字欄劃下極深的痕跡,頓住一秒,薄冷冷地扯了下:“答應求婚又如何?就算已經和別的男人結婚了,我也要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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