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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1628.第1628章 圖窮匕見的未免太早

柳河藩后國,正好是九州島的中間地帶,卡在西邊博多灣登陸的大漢軍隊和東邊北進的薩藩之間,因為和立花宗茂之前的,所以島津義弘也希最好不要和立花宗茂兵戎相見,

在早晨他們一進柳河藩的境,就馬上被嚴陣以待藩兵給團團圍住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馬上就報出了份——為了防止下面的小兵激憤之下手殺人,所以周璞並沒有報出自己的名號,而是裝作島津忠能的一個護衛混跡在了這群人當中。

島津忠能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之後,圍住他們的藩兵都然變,他們都已經聽說了島津家趁著大漢進攻九州,本島全面的機會寢返幕府,並且攻擊那些之前有私怨的藩主的事,所以更加戒備了起來。

他們先派出人快馬前去藩城報告況,然後帶著島津忠能的慢慢地向藩城走了過去。

十萬石的藩,面積並不是很大,柳河藩城離邊境也不是很遠,當走到了中午時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藩城的城下,而這時候之前報信的人也已經得到了命令回來了。

「藩主有令,把他們帶到藩城由他親自審問。」他簡短地說了命令。

然後,周璞這群人被藩兵們帶進了已經戒備森嚴的藩城

林立的藩兵並沒有給周璞帶來多恐懼,因為他知道,既然立花宗茂肯將他們這行人到自己的跟前,那就說明他心裡是存了幾分搖的——在如今的形勢下,只要他心裡還有搖,就足以利用。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藩城部的天守閣當中,而這時候,立花宗茂已經和他的家臣們都已經在一樓的廳堂當中了。

周璞一進這個廳堂,就看到了跪坐在大廳中央的榻上的老人,他滿臉都是皺紋,形消瘦,一看就是已經進到了暮年的人,比之島津忠恆要更加顯老一些。和其他人一樣,他留著月代頭,頭上戴著一頂烏帽子,帽子邊緣出的頭髮都已經全白了,就連臉上也充滿了說不清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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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神之間,仍舊可以看得出幾分當年的銳氣,看似衰頹的當中卻蘊含著無窮的力,好像隨時都能站起來統領大軍和敵人作戰一樣。

一看到島津忠能等人進來,立花宗茂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端倪,而島津忠能和周璞都直接跪下行禮,然後跪坐在地上一直沒有說話。

「你們島津家,是自行其是,還是和大漢勾結好的?」過了一會兒之後,一直沉默著的立花宗茂終於開口詢問了。「你們準備得很充分,怕是早就跟漢寇聯絡好了吧?」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整個廳堂卻能夠聽得十分清楚。

他先是疑問,後面卻是確認的語氣,而且使用了漢寇一詞,看來現在還是十分強的。

「啟稟藩主,我們島津家是因為苦於幕府多年來的欺,更還有一些鼠輩,借著幕府的勢力對我們十分不敬。正因為多年來盡了冤屈,所以我們決心報復,並不是因為到了誰的蠱。」島津忠能字斟句酌地回答,「幕府現在到了大漢的攻擊,眼看九州不保,對我們來說是天賜的良機,所以我們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和幕府以及那些狐假虎威的人算一算賬!我們藩主與您想來極好,也知道您之前盡了幕府這邊的委屈和欺,所以藩主派我過來,就是想要同您一起圖謀大事!」

島津忠能的話,在在場的家老們當中引起了一陣,人們的臉都變得更加難看了。在場的人都是人,他們自然看得出來島津忠能並沒有直接回答到底有沒有和大漢事先勾結的問題,只是為島津家這麼做而辯解,顯然這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

不過,和變的家老們不同,立花宗茂倒是鎮定得多,看來這個答案他早已經心裡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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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津家……還真是膽大妄為。」也不知道是讚許還是嘲諷,他突然淡然笑了出來,「和漢寇勾結,令日本生靈塗炭,你們真是做得出來!」

「藩主這話,我不敢茍同。」因為到了突然出現的力,所以島津忠能的臉變得更加凝重了,「我們島津家之前所的欺,藩主也看到了,幕府之前有多麼貪婪橫暴,藩主想必也深有會……我們雖然得到了葵文和松平姓氏,但是那不過是幕府的假意籠絡而已,其實幕府從來就沒有原諒過之前和他們為敵的我們!按照幕府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幕府遲早就會對我們手的,他們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來削除我們的封地,然後要麼改易要麼直接除封,讓我們島津一族變和福島家田中家一樣的下場!既然這樣的話,與其坐以待斃,那還不如殊死一搏,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起反擊,讓幕府再也無法威脅到島津家!藩主,請您想想看,幕府給我們帶來的威脅,難道不同樣會應在您的頭上嗎?我們的困境,難道不是和您一樣嗎?向藩主這樣的絕世英雄,怎麼會忍屈居於德川家之下的屈辱呢?與其默默忍耐,不如和我們一起反擊吧!」

他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慷慨激昂,但是立花宗茂並沒有為之所,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好像在思考他的話裡面到底有幾分誠意。

「幕府欺你們……這確實其事,大家都看得到,可是大漢難道就不欺負人嗎?難道大漢打過來不是為了從日本謀求好嗎?」片刻之後,他淡然說,「現在在幕府的治下,我們雖然不算舒服,但是至還是一藩之主,可要是大漢打贏了,他們又能給我們留下多餘地?萬一大漢比幕府要更加嚴苛,那時候我們恐怕就追悔莫及了——再說了,幕府再壞,也是日本之人,大漢是外來侵的禍,我們不幫助幕府消滅禍,反倒去協助大漢打幕府,你覺得天下人會怎麼看?你覺得我們又能夠從中得到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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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是幕府,不是日本,天下也不是德川家的天下,朝廷才是日本的正統所在。幕府欺凌的不止是我們,還有朝廷!德川家依靠詐和殘暴,在太閣大人死後竊取了朝政大權,並且多次侮辱朝廷和天皇,可見他們心中毫無忠義之心,更加沒有資格代表日本!大漢是中原的王朝,中原原本和我國世代好,並且多年來一直互通有無,可是德川幕府建基之後,卻一直無法無天胡作非為,惹得天怒人怨,更加讓兩國的關係日漸敗壞。大漢天子眼見幕府欺凌君上敗壞綱紀、暴戾恣睢任妄為,所以才下定了討伐幕府的決心,這是為了恢復我國的綱紀、是為了解救天下苦的萬民,絕不是在與日本為敵!就連朝廷,也對大漢此舉十分滿意。」

「朝廷……十分滿意?」廳堂的竊竊私語更加多了,就連立花宗茂也終於出現了微微的搖。「朝廷已經和大漢的人聯合起來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於令人震驚了,一直以來,朝廷都是日本國的正統所在,雖然並沒有多實際權力,但是畢竟有個大義名分。如果朝廷支持大漢,並且發布鼓天下討伐幕府的檄文的話,那麼德川幕府恐怕就占不下多大義名分了,至幕府沒辦法再說它是代表日本國來抗擊漢寇的。

「自從大漢天子決心對幕府武之後,他當然要派人過來了解日本的實際況,而我們一直都和大漢的使者有聯繫。」帶著一種含的炫耀,島津忠能昂首回答,「就是這位使者聯繫上朝廷的,並且和朝廷達了協議——而在大漢進攻九州之前,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朝廷,朝廷想必已經按照事前的約定,讓法皇陛下和幾位重要的大臣都逃出京都了吧,此時此刻,京都大概已經作一團,幕府至短期之是沒辦法藉助朝廷的名義來號召天下對抗大漢了,沒有大義名分在手,單憑自己的力量,幕府又怎麼可能是大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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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和法皇陛下已經逃出京都了?」立花宗茂更加驚詫了,不過他畢竟經過了許許多多風浪,所以很快也就恢復了鎮定,「大漢……還真是謀略深遠,在幕府還無知無覺的時候就已經做下了這麼多事……」

「是啊,所以藩主請看,如今幕府還有什麼資本來對抗大漢?」島津忠能笑了出來,「大漢現在已經登陸了,幾個地方都在和幕府的人戰,您看,幕府別說戰勝大漢了,就連抵抗也做不到!現在長崎和福岡都已經潰敗了……遲早大漢就將推進到整個九州,然後將幕府在九州的力量一掃而空了!再配合上我們島津家的力量,想必維持住整個九州的安定應該不在話下。」

他這個既是鼓勁,又是暗地裡的威脅——柳河藩就在九州島,大漢如果能夠橫掃幕府軍、佔領九州的話,必定就可以打到柳河藩,島津一族也會幫助他們來平定九州各地,而如果柳河藩要同大漢為敵的話,那麼肯定要面臨兩方的夾擊。

柳河藩這個十萬石的藩,面對薩藩就已經十分吃力了,更何況還要面對打得幕府節節敗退的大漢兵鋒?難怪他此言一出,人人都臉上失

「幕府在九州的軍隊本來數量就而且良莠不齊,打不過大漢很正常。不過,幕府在本州還有大軍,大漢不一定能夠打贏,而且……就算朝廷投靠到大漢這邊,恐怕也難以讓天下人心服口服。」過了許久之後,立花宗茂說。

「幕府確實在本州有大軍,不過是那是在千里之外,現在哪裡能夠顧得了九州島?」島津忠能倒是不慌不忙,「大漢這樣一路進攻,幕府軍節節敗退,能夠保住關東老巢就已經是天幸了,哪裡還能談得上收復九州?藩主別忘了,江戶遠在天邊,可是大漢的軍隊已經打到了眼前了,雖然現在他們的佔領區還不大,但是幕府幾路大軍都已經被他們擊潰,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打到柳河藩。」

立花宗茂再度沉默不語。

他心裡也知道,對方的話說得很對。現在大漢已經登陸三天了,雖然一直都沒有確切的消息傳過來,但是從各方混的傳言消息當中,他也能夠分析出一些真相的廓——至大漢的登陸幕府已經完全無法阻止,而且幾次戰已經一即潰,現在幕府已經選擇退守陸了。從島津家可以如此肆意妄為而幕府一點反擊都沒有也可以看出來幕府如今的窘迫狀況。

現在,幕府既沒有辦法阻擋大漢,也沒有辦法阻擋島津,那麼它在九州的統治,很明顯就要終結了。那麼自己還能夠站在幕府一邊,同大漢以及島津家為敵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做出選擇也越發急迫了。

自己藩中就這麼點軍事力量,幕府自己都打不過的敵人,自己肯定也打不過,就算想要為幕府作戰,恐怕也無濟於事,只會是以卵擊石而已。

榮戰死,還是要勉強求生。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他可以選擇榮戰死,但是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一個藩的首領,他不能只從自己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出來。

可是……他並不想就這樣明確表態,他還想為自己、為立花家儘可能爭取得到更好的條件。

「幕府在九州已經潰敗了,大漢佔領九州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你們島津家押寶已經暫時押對了,如果幕府一直打不回來的話,恐怕九州島就會變你們的天下吧。但是……我並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也不會被威所嚇倒。」沉默了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了,「我之前確實和幕府有不私怨,但是家康公和秀忠公也給了我不恩惠,至,靠著他們的恩惠,我才能夠得以回到柳河藩,重新為藩主,這份恩我是記在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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