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雖然是傭那種寬大的服,但是那傲人的材本遮掩不住。
一雙剪水雙瞳著冰雪般靈的澤,就算遮著臉,看這雙眼睛也能認得出來。
“你怎麽來了。”葉淩宇失聲問道。
說實在的,這種話問不問都一樣,用腳丫子都能想得到。最開始葉淩宇為了不讓夢雪涉險,就把迷暈了,扔床上。這傻妞肯定是醒來過後發現他不在,就傻啦吧唧地自己跑過來了。
你來就來吧,還特地跑到城主府裏麵來了,你就不知道藏在外麵嗎,你不知道這府裏高手如雲呀。你以為你穿一件侍的服就沒人認識你了?就你那材,就你那氣質,你就算把上裹一層泥別人都能認出你來。
葉淩宇心裏火冒三丈,挑眉瞪眼地大步走上前去。還沒等開口,夢雪就揚起素白的掌,“啪嗤”給了他一掌。
葉淩宇被打得有點懵,好半響沒回過神來。
之前傳話的傭人還在旁邊,看見這邊手,也是不由地脖子一,下意識地手了臉。
“你……你打我……”葉淩宇回過頭,目有些呆滯。
“打的就是你。”夢雪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
還反了你了!葉淩宇眼睛瞪得溜圓,要是脖子上有圈,肯定已經炸了。
“我招你惹你了,就手!”
“你對我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清楚?”
聽見這話,旁邊傳話的男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淩宇,那分明是在看流氓的眼神。
“做個屁,你若是不喝酒,也不會出這事兒。”
“那酒還不是你給灌的,現在翻臉就想不認賬?”
“認賬?老子頂天立地要認什麽賬?”
“你還給我下藥!”
“下藥……那是……”
旁邊那聆聽的哥們兒,看向葉淩宇的眼神中都開始著濃濃的鄙夷。
“反正都這樣了,那怎麽就怎麽吧。”
“你確定?”
“確……什麽定,認賬吧……這賬還是要認滴,就是吧……多大點事嘛……”葉淩宇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聲了。
媽的,這什麽事,跟人鬥,就算有兩張也鬥不贏呀。
他突然看向旁邊傭人,傭人正聽得津津有味,臉上一副聽八卦的樣子。
葉淩宇眼神一寒,上湧現殺意。鬥歸鬥,夢雪出現在這裏這件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況且這小夥子看上去就欠拍的,特別是那眼神。
葉淩宇舉起右手,正準備拍下去,隻見傭人雙一曲,直接就跪倒在了夢雪跟前。
“姑呀,姑呀,你可說好的,我隻要帶他過來,就放我一馬,你可不能食言呀!”
他一邊求饒,一邊警惕地盯著葉淩宇舉起的手。
葉淩宇是一肚子的鬱悶,你求饒也是找我求饒呀,你求夢雪幹什麽。
隻見夢雪以極快的速度出食指,在傭人眉間一點,傭人便地暈倒了過去。
夢雪兩手指拎起他的領,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進了旁邊的花圃裏,掀起些花草將他蓋上。
“他是怎麽回事?”葉淩宇忍不住問。
“我之前給他喂了顆丹藥,告訴他是毒丹,讓他去找你過來。”
葉淩宇心頭腹誹,果然是人,手段夠狠。
口頭上卻說:“那你又是怎麽回事?你不知道這裏危險呀。”
“你有資格說我?”
葉淩宇一想也是,自己也是以犯險,還真沒資格對說教。隻能趕換個話題。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從最開始,葉淩宇就一直覺得奇怪。他此刻還帶著百麵呢,夢雪是怎麽認出自己的,還找個人來自己。
夢雪冷冷一哼,一甩腦袋,轉過去。
又黑又長的頭發甩在葉淩宇臉上。
葉淩宇真恨不得找把剪刀在頭發上“哢嚓”“哢嚓”幾下。
“你已經用百麵騙過我兩回了。”夢雪不悅地說,語氣中好像著強烈的怨恨。
“哪有兩回,淨瞎說。”
“客棧的時候一次,擂臺上的時候又是一次。”夢雪轉了回來,“你覺得我被騙了兩次之後,就不會吸取點教訓?”
“難不你在百麵上了手腳!”葉淩宇恍然大悟。
怪說不得能找到自己,肯定是用靈力在百麵上留下了記號,這人,平時看上去冰冰冷冷不問世事的樣子,實際上心眼這麽多。
“對於你,不留個心眼可不行。”夢雪說這話的時候,神略有些自豪,好像打了場勝仗一樣。
葉淩宇也是倍無語,隻能隨,反正人都已經來了,現在又不可能趕回去。門口圍了這麽多人,現在離開,肯定要餡。
他抓抓腦袋,隨手從乾坤戒裏取出幾件服,然後手又去掀夢雪的服。
“你幹什麽!”夢雪驚一聲,後撤兩步,雙手護在前,和葉淩宇拉開距離,“你無恥!”
怎麽就無恥了,葉淩宇也快被折騰地沒脾氣了:“哎喲誒,我的人呀,我的個大人嘞,你這樣子,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人家注意的焦點呀,你就不能低調點?能不能往服裏塞點東西,裝個大胖子什麽的。”
夢雪的貌也是遠近聞名的,但卻是第一次被人當麵做人,素白的臉刷地就紅了:“你……說什麽呢……無恥。”
“你無恥來,無恥去,能不能換個新詞。”葉淩宇把手上服往前遞了遞。
夢雪把臉旁的青捋到耳後,剜了他一眼。
“其實用不著這麽麻煩。”
說著,雙手立於前,結了個手印。隨著手印,周的廓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幾次呼吸的時間之後,那原本驚豔的長相化作了一個普通的丫鬟模樣,傲人的材也變得平庸。
葉淩宇還保持著遞服的模樣,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夢雪看著葉淩宇那驚訝又語還休的樣子,驕傲地仰了仰脖子。樣貌雖然變了,但氣質卻一點沒打折扣,冰雪王即便變了樣子還是那個冰雪王。
“看夠了吧。”開口道。
“你是怎麽做到的?”葉淩宇真想把服了,看裏麵是不是塞了什麽東西。
“幻。”夢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葉淩宇一驚。幻,這個名字他以前也曾有耳聞,相傳這是最稀的幾種能力之一,其它的,還有什麽空間之力,之力,諸如此類。而這些能力,都是與生俱來的,與個人質有關,旁人即便想學也不可能學去。
夢雪居然備幻這種稀奇的能力,葉淩宇可從來沒聽說過。
“以前我是嫌它太費靈力,便許久未用。但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我覺得還是多一樣本事的好,便又重新修煉了一番。”
“你……”
夢雪眸輕輕一撇:“你什麽你,你隻是從來不腦子。你也不想想,我既然能混進城主府來,自己是有手段的。”
葉淩宇這次是真的啞口無言了,還真是個如夢似幻的姑娘,時不時地還來這麽大個驚喜。
夢雪既然會幻,那暫時應該沒有問題的。
“你救人怎麽樣了?”平靜下來之後,夢雪終於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其他人都沒有問題,如今隻有墨文武還在安俊風手上。”葉淩宇將昨晚上的事都大致講了一遍。
其中包括鍾叔的事,地牢的事,還有後來逃走時墨文武獨自斷後的事。
“那墨小羽他們安全嗎?”
“嗯。”葉淩宇點點頭。
對夢雪,他隻說了一行人躲到了寶庫,卻沒有提起混元圖,這些東西等以後再慢慢告訴夢雪也不遲,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救墨文武。
“若是事不可為,你千萬別逞強。你救了墨小羽等人,就算有恩也早就還清了。”
葉淩宇之所以來救人,無非就是覺得事因自己而起,覺得自己欠了墨家的恩。但即便如此,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夢雪說完,就一直觀察著葉淩宇的神。許久之後,葉淩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隻是在點頭之際,那眼神依舊犀利。
夢雪微微歎息,結果就如所想的一樣,就算勸說,這個男人也不會聽。在夢雪看來,他有時候執拗地像是一頭蠻牛,任憑你怎麽用力也沒辦法讓他回頭……不過,就是這種一心一意做某事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帥氣的。
此後,葉淩宇又把從侍衛那裏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夢雪。
當聽到有玄階可能藏在暗的時候,夢雪也吃了一驚。
太由天邊逐漸攀升至頭頂,正午也隨之到來。
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從西院到大門口的這段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不的侍衛,隔一段便是兩名侍衛分站兩側。
“叮當”的鐵鏈聲從西院中傳來。
片刻之後,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在幾名護衛的押解下徐徐走來。
男人手上和腳上都各帶著鐵鏈,臉蒼白如紙。
葉淩宇遙遙地見了那人,一眼便認出了他是墨文武。
比起昨天,墨文武的樣子變得更加淒慘了,襤褸的服上全是斑斑跡,背脊雖然依舊的拔,但雙眼卻無神,很難想象他了怎樣的折磨。
若是墨小羽在這兒,肯定又要哭鼻子了。
從西院出來,然後一直行到府門口,墨文武的影終於暴在了眾人的眼中。
路邊上,酒樓裏,圍觀的人群無不是驚歎一聲。
那往昔的城主,居然變了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跟在墨文武後的,便是兩名玄階的武者,而那之後,還有二十來名玄階武者跟隨。
看到這陣仗,大家都知道,行刑,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