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您怎麽來了?”張延齡忙上前行禮。
張皇後低聲道:“人多眼雜,進去話。”
張延齡忙點頭,引著張皇後進了府中。阿秀忙吩咐眾人收拾回府,關了府門,心中也自疑。
張皇後一言不發進了張家後宅,來到後宅廳中坐下,這才取下臉上的黑麵紗,出一張憔悴蒼白的臉。張延齡看到那張臉之後嚇了一跳,這才半個月沒見,張皇後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麵蒼白不,眼泡浮腫,雙頰凹陷,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二姐,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張延齡低聲問道。
“弟……”張皇後隻一開口,眼圈便紅了,眼淚便湧了出來。
“二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張延齡慌了,忙問道。
張皇後了眼淚,極力控製緒,咬牙道:“弟,皇上他……他有別的人了。”
在張延齡驚愕的目之中,張皇後將事詳詳細細的跟張延齡了一遍。
“……自新年之後這半個月來,我便覺得皇上有些不對勁,大年初一之後,他便不常來坤寧宮中了。即便來了,跟我話的時候也讓我覺得怪怪的,眼神也不敢跟我接,總覺有些異樣。我還以為他是勞國事勞累了,心裏想著國家大事,所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可是,他的表現越來越奇怪,有時候坐在那裏發笑,本來皇上本不在意他的相貌的,那日我居然看見他對著鏡子拔鬢邊的白發。還問我他是不是看上去老了。這些反常的舉,讓我覺得他有些奇怪。”
“……當然,這些事都不算什麽,隻是奇怪而已,也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異常。直到我那日去乾清宮中找他,在他的床頭看到了一瓶海狗丸的藥。延齡,你是男子,當知那海狗丸是什麽玩意。”
“皇上日常生活上很是節製,不能清心寡吧,但那方麵的事他是很節製的。我們之間的床笫之事一個月也不過數次而已,他也本無需吃什麽藥。他自己也過,補藥是支本之藥,不可多用。現在他卻吃起了海狗丸,而最近我們又本沒有在一起過,便讓我立刻生了警覺。我便悄悄的打聽皇上最近的行程,從他邊的人口中打聽到了形。最近皇上常去長春宮中盤桓,有時候甚至留宿在長春宮中。”
“長春宮是什麽地方?是老太後的寢殿。就算皇上和老太後深厚,卻也不至於年後這半個月去了七八次,還留宿於長春宮中,更是讓人覺得奇怪。我便想起了大年初一那晚上,你們走後不久,皇上便命人來告訴我他要去陪老太後話,晚上不陪我和厚照一起用膳了。我當時沒多想。後來我見夜有些深了,擔心皇上喝醉了酒,又擔心他回來的時候冷,便親自拿了裘氅送去。結果長春宮的人卻皇上早已離開了。我去了皇上寢宮,皇上卻又不在。我在乾清宮中等了許久,他才滿酒氣的回來。見到我似乎很愧的樣子。我問他為何長春宮的人他回來了,而他卻沒回乾清宮或者去坤寧宮,他,他想起有一樁要事,去了書房置了些要事。我當時也沒在意。事後一想,他喝了那麽多酒,又是半夜三更,置什麽政務?明顯是謊。隻是我本就不懷疑他,所以當時沒發現。”
“……長春宮中有貓膩,我讓劉忠去暗查此事,劉忠查了出來。初一的時候,周家幾人進宮給老太後拜年,進宮的是周家叔伯父子以及眷共八人,但出宮的時候卻了一個。也就是,初一當有人留在了長春宮中。而那晚上老太後便把皇上去話,留他吃飯,皇上晚上對我撒謊。憑我的直覺,便是那晚上長春宮裏有狐貍纏上了皇上。幾前,我裝作不經意的闖進了長春宮見太後,然後我見到了那個狐貍,弟,你知道麽?那個狐貍生的跟我年輕的時候很是神似。見到我心虛的要命。雖然我沒有跟多話,但憑著我的覺,我知道是。皇上定是被給迷上了……”
“弟,你知道姐姐的心裏多麽難過麽?不但難過,我都快要瘋了。皇上和我十多年夫妻,恩甚篤,現如今他移別人了,這個狐貍勾了皇上的魂了。皇上已經被這個狐貍勾掉魂了。為了討歡心,吃上**了都。對我也不理不睬,心不在焉。在坤寧宮哪怕坐那麽一會,我都能覺到他的心不在我這裏。我真是要發瘋了。今日上元夜,本來我們該一起在宮裏看花燈,宮裏還準備放焰火的。可是他他要去長春宮陪太後賞燈,讓我自己和照兒去看燈。……我本來並不想把事鬧大,但是照這樣下去,我怕是要被那狐貍奪了位置,打冷宮了。所以,思來想去,我得來跟你們商議此事。這件事我唯一能商量的便是你們了。所以我出宮,皇上和照兒還不知道。一會我便要回宮去,免得被他們發現,拿我出宮的事事。弟,姐姐真的要瘋了,我覺在皇宮之中孤孤單單無依無靠。再這麽下去,姐姐便要死了。”
聽完了張皇後的一番咬牙切齒又絕憤怒的敘述之後,張延齡的眉頭擰了一個疙瘩。本來他聽了張皇後前麵的話之後,還以為隻是皇上和皇後之間的一些夫妻間的矛盾罷了。皇上有了其他的人,皇後心中不滿,前來向自己哭訴,這件事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麽了不得的事。為皇上,隻有皇後一個人,這件事本就不正常。就算皇上偶爾吃,那也算不得什麽,隻要不威脅皇後的位置,隻要皇上對皇後依舊是尊敬寵便沒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聽著聽著,即便張皇後的言語中因為緒有些斷續而含糊。但張延齡還是很快便聽到了其中一些驚人的細節,一些不同尋常的描述了張延齡敏的神經。
這件事顯然已經不是自己認為的皇上吃了宮中子的事了,而似乎可能是一場心策劃的謀。
“二姐莫要生氣,千萬莫要氣壞了子。喝杯熱茶緩一緩。”張延齡為張皇後沏上茶水。
張皇後哪裏喝的下去茶,歎息道:“弟,你這件事現在該怎麽辦?我現在六神無主,著實拿不定主意。這種時候,姐姐隻有來找家裏人商議了。其他人都靠不住。”
張延齡點頭道:“二姐稍安勿躁,我可否問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