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害啊，舅舅，這陣法可真是厲害啊。”朱厚照讚歎道。

一旁的衛士統領吳簽忽然道：“莫要正麵攻擊，人多可合圍，同時進攻兩側和後方。”

場上進攻方兵士聞言立刻會意，如果要是迎著鴛鴦陣正麵進攻，確實難以奏效。遲早一個個被刺中。人多的話四麵圍住便是。

場上指揮的百戶大聲喝令之下，五十餘名兵士呈扇形包抄過來。前方狼筅配合長槍刺中四五人之後，整個鴛鴦陣被三麵包圍。

“變陣！”張延齡大喝聲中，陣中兵士走位換陣，原本陣型頭部朝東，片刻間陣型朝南。側首攻來兵士又了麵對陣型頭部的形。長槍和箭支嗖嗖作響，又七八名攻方兵士‘陣亡’。

“哎呀，還能掉頭。一擁而上，猛衝殺！不給他們換陣機會。以命換命。”吳簽大聲道。

攻方數十名兵士吶喊衝擊，猛衝而上，試圖衝陣型之中。鴛鴦陣雖然變幻的快，但是對方用以命換命的辦法，在付出十幾名被殺之後，功突陣中，並且功的擊殺了幾名陣中兵士。

“變陣！七星鴛鴦陣。”張延齡大喝。

陣中兵士迅速重組，破碎陣型很快聚攏，剩餘七名士兵組了更的七人鴛鴦陣。兩名長槍手被殺之後，後麵的短刀手接過了長槍，彌補了空缺。

“五行鴛鴦陣！”

“三才鴛鴦陣！”

在對方以命換命的打法之下，雖然陣中兵士不免陣亡，但是隨著不斷的變陣，最後一名手持狼筅和兩名手持長槍的兵士組了最後的三才鴛鴦陣。而進攻方站在麵前的人手也隻剩下了四個人。無論這四個人從哪個方向進攻，陣型都始終將陣首對著他們。他們已經本沒有機會攻上前來了。

“停止吧，那四人其實已經死了。隻需一名長槍手換上弓箭，對方不能近之下，逐一殺便可。好厲害的戰陣。了不起。”吳簽主認輸，讚歎道。

朱厚照親眼目睹了作戰的全過程，心激無比。本來自己這個舅舅在自己心目中實在沒有多好，也沒覺得他有什麽本事。可是今日隻這麽牛刀試，居然如此令人驚豔。若是聽十一人之陣可敵七八十人敵人，自己一定以為是在胡八道。但眼前形自己親眼目睹，人也是自己的人，那可絕對沒做假。戰鬥過程清清楚楚，讓人熱沸騰。那陣型居然還變幻來去，真是巧無比。

“舅舅，有此陣，我大明兵馬豈非無敵於下麽？誰還能撼？以一當十啊。若非親見，誰能相信？真是太讓人開心了。”朱厚照大聲道。

張延齡笑著點頭，心道：“無敵個屁，我有一支衝鋒槍，分分鍾全部突突了。”

“殿下開心麽？這陣還可變化，在此基礎之上還可加上套路。這便要看使用陣法者如何鑽研了。今後我們還可琢磨套路。比如裝備火配合，比如如何加強防遠程箭支施。此陣目前隻適合近拚殺，缺點還是不的。”

朱厚照點頭笑道：“對，今後細細研究。哎呀，適才我都想著上場親自試一試了。”

張延齡道：“那有何難，再來一場便是，殿下親自陣，親自指揮便是。”

朱厚照大喜過道：“吳簽，再來一場，我親自參戰。”

劉瑾等人嚇了一跳，忙來勸。朱厚照正在興致頭上，哪裏肯聽。興致的去屋子裏換盔甲裝備去了。

劉瑾看著張延齡皺眉道：“侯爺，你怎提議殿下親自下場，傷了殿下該怎麽辦？哎，玩歸玩，也不要鬧得太瘋了。”

張延齡笑道：“放心吧，誰瞎了眼往殿下上招呼？讓殿下過過癮不好麽？不會有事的。”

劉瑾一拍腦袋，笑道：“瞧我這腦子，不及侯爺靈，是啊，哪個狗崽子不長眼去往殿下上招呼？我倒是白擔心了。”

張延齡大笑，眼角餘之中看到了楊廷和正拂袖上了回廊離去。

“楊學士？這便走麽？”張延齡道。

楊廷和頭也沒回，反而加快了腳步。

“對了，楊學士，明日我和太子去西山打獵。此事皇上皇後已然應允，明後兩日，楊學士都不用來了。好好歇息兩日。哈哈哈。”張延齡大笑道。

楊廷和轉過頭來，想什麽，卻又什麽都沒，一跺腳快步離去。

……

第二場實戰自然是大獲功，太子在陣中，誰也不敢太過分。場麵倒是比之前更加熱烈好看，為了讓太子高興，吳簽折騰了好幾種進攻方式，最終都在太子領銜的鴛鴦陣下全部被化解。

朱厚照頭戴護披護甲，手持長槍，殺的是人仰馬翻。為了突出戰鬥華麗的效果，中了太子攢刺的衛士都是以極為炫酷的方式飛跌出去，摔得煙塵四起，極力凸顯太子殿下武技高強。一旁觀戰的張延齡哈哈大笑，心道：這都是平時陪著太子練習出來的。討人開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有些誇張的是，戰鬥結束，鴛鴦陣中十一人一個沒死，這著實有些虛假。不過顯然朱厚照並不在意這些，威風凜凜大汗淋漓的哈哈哈大笑著得勝歸來，臉上洋溢著發自心的笑意。

“殿下覺如何？”張延齡笑著問道。

“太爽了。舅舅，你該早告訴我這陣法的，這陣法如此犀利，有機會我必親自用在敵陣之中，和我大明的敵人大戰一場。還有什麽厲害的兵法陣法，舅舅你再教我。”朱厚照道。

張延齡道：“這鴛鴦陣夠太子鑽研一段時間了，待鴛鴦陣悉之後，臣再教太子一些其他的練兵練陣之法。貪多嚼不爛。”

朱厚照點頭笑道：“的也是，來日方長。咦，楊廷和呢？”

劉瑾在旁笑道：“早走啦，好像很生氣。這下侯爺可把楊學士給得罪了。楊學士隻是客氣一下，想看侯爺的笑話的，沒想到侯爺打了他的臉。”

張延齡擺手道：“劉公公可莫要這麽，楊廷和可不是那種心狹窄之人。他不會怪我的。”

劉瑾嗬嗬笑道：“那是，那是。就算怪侯爺，侯爺難道還怕他不？”

朱厚照擺手道：“莫這些了。舅舅今日前來是不是為了西山狩獵之事？”

張延齡點頭道：“正是此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便出發，不知可否？”

朱厚照鼓掌道：“太好了，我都快憋瘋了。明日一早便出發。劉瑾，一會你便準備準備，人員車馬都備好，別耽誤事兒。”

劉瑾點頭應諾。張延齡道：“對了，皇上讓牟斌派錦衛提前清場護衛，太子是否派人告知他一聲，他早作安排。”

朱厚照搖頭道：“不必了吧。牟斌跟著去，他錦衛衙門的人到了哪裏都是吵吵鬧鬧的，搞得飛狗跳，反而沒什麽意思。咱們就帶自己人去便是了。而且他的人一旦前往清場，山上的鳥還不都跑的幹幹淨淨，那還狩什麽獵？全無必要。”

張延齡點點頭道：“的也是，靜太大反而不安全。莫若明日全部便私服出城，反而好玩些。”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朱厚照笑道。

劉瑾在旁道：“可是殿下，皇上皇後那裏知道了，豈不是要擔心？不通知牟斌派人護衛，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奴婢們可擔當不起啊。侯爺你也擔當不起啊。”

張延齡笑道：“劉公公也太心了，這裏是京畿之地，能出什麽岔子？再了，咱們又不是不帶護衛去。東宮侍衛難道不？錦衛的人我可不是瞧他們，擺擺架勢抓抓人還，真要是出點什麽事，能指的上他們？牟斌又很謹慎，別待會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去，反而弄的沒興致。皇上皇後那裏回頭我去稟報便是了。不用擔心。”

劉瑾咂笑道：“既然侯爺這麽，那咱家也沒什麽好的了，便這麽辦吧。我這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