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說的是真的嗎？

他們之間……難道……

顧昀笙很想回憶起這三個月來發生的事，但是最開始他以為墨婉離開他了，確實有過一段時間日日買醉。

而且他似乎夢到過自己抱著“墨婉”，和親近。

眼前的楚茗，除了氣質，幾乎和自己的婉婉長得一模一樣。自己如果在思念與酒的雙重催化下，也許真的對……

顧昀笙不敢再想下去。

而楚茗，沒有覺到顧昀笙的心緒，自顧自道：“嗚嗚嗚，阿笙。我真的不想煩你的。我知道，你有妻子，你深深著你的妻子。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你，我也控制不住的難過和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你不在我邊，我就覺得人生沒有意義了。”

“對不起，阿笙！對不起！我要的不多，我只是希你能偶爾來看看我，不要把我推開，不要讓我絕好不好？就算你只是有一點點在意我，對我來說也夠了！”

一邊說著，一邊嘩嘩地流著眼淚，幾乎是泣不聲。

而顧昀笙，更是百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見著沒有回應，楚茗趕忙抬頭看向顧昀笙。當看到他沉的臉時，楚茗回了手，抱著自己的頭，泣道：“阿笙，你在怪我是不是？你是生我的氣了嗎？”

“是我讓你為難了嗎？阿笙，求求你，不要討厭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別不理我，你和我說句話啊。一句，一句就好……”

顧昀笙在心底沉沉嘆了口氣。

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別想，我……”

他垂眸，看著楚茗那淚水盈盈的眼眸，終于還是心有不忍：“我沒有不理你。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楚茗眨了眨眼睛。忽然，像是領悟了什麼似的，忽然低下頭，雙手著小腹，道：“你只是不想要我和肚子里的寶寶，是不是？”

“你喜歡的是你的妻子，你和也已經有了寶寶了。所以……你覺得是我弄臟了你，是不是？”

抬起頭向他，眼底帶著故作堅強的神：“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其實你不用在意我的。我……就算我死了，和你也沒有任何關系。是我，一廂愿地著你。也是我，在你喝醉的時候，沒有拒絕你。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

“我，我只是想，就算你心里不我，但是能夠擁有你，哪怕是一晚，也好。”

“可是誰知道，老天給我開了那麼大的玩笑。只一晚，我就懷了你的寶寶。不過你放心，我會帶著寶寶離開的，走得遠遠的。不會給你造任何負擔的。”

“如今你已經找回了自己的妻子，你該和好好的，而我，只能選擇放手，真心地祝福你們。”

楚茗說到此，原本故作堅強的神忽然有些崩潰，捂著，低垂著頭，肩膀搐著，仿佛極力忍著哭泣的，但卻無法管住自己的眼淚，任由它們無聲地低落。

不一會兒，就染了被子。

楚霞手，輕輕地拉了拉顧昀笙的袖子。顧昀笙轉頭看向，便見到人的眼眸里充滿了祈求。

低聲開口：“醫生說，茗兒有輕度抑郁癥和狂躁癥，對腹中的胎兒很不利。算伯母求你，看在我們楚家和顧家，還有一點點的份上，求你盡量不要再刺激茗兒了。”

“就算只是哄哄，說兩句好話，至，讓緒穩定些。”

顧昀笙看向明明很是難過，卻故作堅強，不想讓自己為難的子，想到之前，是自己認錯了人，是自己讓對方有了錯覺進而上自己，心不愧疚到了極致。

但是……

他該說什麼呢？

如果就此給了對方假希，那麼他之后，將如何面對他的婉婉呢？

但是，如果他現在不說點什麼，如果眼前的孩真的因他而死，那他這輩子，就要活在愧疚之中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楚茗的肩膀。

楚茗抖了一下，抬起頭，楚楚可憐地著他。

的眼睛已經哭得和桃子一樣，又紅又腫。原本就小巧的臉龐，也幾乎沒了。

一瞬間，的模樣，和墨婉之前絕跳海的模樣重疊在一起。讓顧昀笙心底的愧疚更深——

他是那麼渾蛋，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著邊的人！

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他的抖著，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楚茗像是看出了他的為難，手，將眼底的眼淚了又。但是一邊著，一邊又有更多的淚水洶涌而下。

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那副故作堅強的模樣，還是讓顧昀笙心底又狠狠一沉。

“阿笙，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真的，我很好！我……”像是哽住，頓了一會，才繼續道：“我只是太你罷了。但是，我你，與你無關。”

“只要你能幸福，就算我再痛，再苦，我也愿意忍耐。我也愿意……嗚嗚嗚嗚……”

說著，卻終于還是無法再說下去，猛地撲到了顧昀笙懷里：“嗚嗚嗚嗚，可是，我還是好難過。一想到未來再也見不到你，我就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猛地，又一把將顧昀笙推開，朝著臺而去。

顧昀笙立刻眼疾手快地將拉住，看到眼底那抹痛苦之，他的心也備煎熬。

他不愿再想其他的，只想先將的緒穩定下來：“不會的，你不會見不到我。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病，我會……我會陪著你的。”

楚茗回過頭，淚眼朦朧的眸子向他：“阿笙，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昀笙蒼白著臉點了點頭，聲音無比沙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