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人心中五味雜陳,但也沒人說什麼,將杜茹一併帶上。
杜茹看他們仍舊穿著綾羅綢緞,倒是也放心不。
春花回宮復命。
「娘娘,你說他們會離開京城后好好過日子嗎?我看那杜老二看茹妃眼神不太好,嫌棄累贅。」
孫漁心想嫌棄累贅就對了,那幫子吸鬼,將人吸干之後還能有個好?
如今杜茹不是寵妃了,沒有好給他們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張等著吃飯的。
「管他呢,反正我是給他們安排了一條不錯的路。」
「你確實給他們安排了一條不錯的路。」
這時慕雲州進來了,春花急忙退出去。
「漁兒,你對杜家人也太好了吧?」
孫漁淡笑不語。
慕雲州有些吃味兒,輕上的臉說:「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喜歡上慕廝年?」
孫漁笑容消失,拍開他的手,「怎麼又問這些問題?哼,別忘了是誰設計我進寧王府的,我沒跟他發生什麼,你就著樂吧,還好意思問若是。若是你真死了,我喜歡誰都跟你沒關係。」
慕雲州一臉無奈。
真兇啊。
他稍帶點兒力了的臉,道:「真是大膽,朕現在是皇上。」
「嗯,皇上,那你要怎麼著呀?」孫漁攀上他的脖子。
他一把將抱起來,讓坐到梳妝臺的桌子上。
兩人視線平視,對了片刻,他緩緩靠近,覆上的。
片刻后,兩人氣吁吁。
慕雲州抵著孫漁的額頭,低聲道:「我是不能將你怎麼著了,我說過,我一旦許諾,便定會守諾。只是朝臣讓選秀之事,娘娘,你說怎麼著好呢?」
「那就選唄。」孫漁低笑道:「清理了後宮后就沒幾個人了,這麼大的宮殿需要的人多,選些合適的人做宮。」
「好,那就給娘娘去辦了。」
「是。」
……
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理了慕賢的後宮,那些來了葵水的先送去皇陵,沒來的,在一個多月後,也明確查出懷有孕。
可真是造孽。
古代打仗就是這樣,勝利的一方傷害的往往是失敗者一方的人,苦的是孩子。
孫漁尊重們自己的意見,要不要孩子。
那已經有過孩子的嬪妃自然不願意再生下不清不楚的孩子,那就讓太醫院賞賜們一碗落胎的葯。
沒有孩子的,許多都生出惻之心。
們這樣子出去也是孤苦伶仃一輩子,不如留個孩子在邊,也好有個伴。
各有各的想法,孫漁也尊重們的選擇。
對這些打算生下孩子的子,多給些補,吩咐皇陵那邊多多關照。
面對慕賢留下的孩子們,狠心一點兒的會直接殺掉,心善一些的會圈養起來,也就是幽。
就憑慕賢乾的那些事,他的子孫沒一個能活。
但是到了慕雲州這兒,對他們的置遲遲下不了決定。
朝堂之上頗有微詞,已經數次上表希他能早日做出決定。
這日下朝之後,孫堅沒有立刻出宮,而是跟著他去了書房,再次提起這事。
「此事的決不宜久拖。」
慕雲州默不作聲。
孫堅又道:「皇上是不是想放過他們?若是不忍心殺了他們,也可以像譽王那樣,幽起來。」
慕雲州淡淡道:「聽說慕景年都瘋了,這跟殺了有什麼區別?」
孫堅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作為帝王,最忌諱婦人之仁。兒也就罷了,幾個兒子不能放過。」
慕雲州嘆了口氣說:「朕發現漁兒對咱們的一些祖制刑罰有些意見,善待了慕賢後宮的人。而且懷孕了,說當給孩子積德。」
「是婦人,皇上不是。」意思是讓他別婦人之仁。
「況且放過一些子算積德,放過慕賢的兒子可不是積德,搞不好會有子。」
「孫相是贊同殺了他們?」
「殺了最乾淨,不過……」他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抱外孫了,也就沒那麼重的戾氣。
「皇上登基大赦天下,那些不相干的罪人都赦免了,沒道理非得對自己的堂兄弟趕盡殺絕。」
慕雲州一挑眉,笑道:「孫相說這話,可是跟剛才的話相悖了?」
孫相笑了笑,道:「孫置,但也確實沒必要趕盡殺絕。」
「那以孫相之見如何是好?」
孫相想了想道:「流放吧,崖州就是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這些皇子們能不能吃那個苦。」
「好,那就依孫相之言,流放。」他回答得乾脆,且快。
孫堅一怔,覺得他早就等自己這話了。
孫堅無奈的笑笑,又問:「京城裡關押的這幾個好置,那在外頭的那個如何?慕廝年還在外邊呢。」
慕雲州嘆了口氣。
他對他的這些侄子們沒多大仇恨,對這三侄兒甚至有些。
昔日還在皇宮時,他因和慕廝年同年出生,一樣大小,走得親近些,他是他兒時的玩伴。
後來那慕賢大抵是想讓慕廝年來探他的底細,更是讓慕廝年到雲州住了三年,讓他跟自己學帶兵。
那幾年他和慕廝年也相融洽,他對自己也一直十分尊敬。
要說他們之間的那點兒不愉快,也就是孫漁了。
可是那計策他自己也有份,怪不得誰。
慕雲州想了半響,淡淡開口。
「頒布下去,他在外頭收到了,讓他自行去崖州流放。」
「他若是不去呢?」
「不去就不去吧,只要他別做出什麼事來惹怒朕,朕可以裝作不知道。」
孫堅想,這麼安排終究是留下一些患。
皇上心裡舒服了,就是他們這些臣子要辛苦些。
對慕賢兒子們的罰結果,孫堅著實費了些口舌才下朝臣的意見。
數日後,一個長長的隊伍從京城起程。
慕宏年慕瑞年等人,都被流放崖州。
慕賢的死刑在秋後,也就在兩個月後,一斷白綾,一杯毒酒,一把匕首,被送大理寺的牢獄中。
他終歸是做過帝王的人,又是皇室脈,要死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砍頭,而是人給他留下一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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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落胎藥,她看著他平靜飲下,卻不曾想,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依然不肯放過她,他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