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秋月擔心的說:「王爺剛上任,現在老爺又在幫王爺活。您說,譽王妃辦這個宴會會不會是沖著您來的?若是他們對您下手可如何是好?」
孫漁搖搖頭說:「就算是沖我來的,應該也只是試探。這才剛開始,還沒到跟我爹撕破臉的時候。況且,孫碧枝快譽王府了,在孫碧枝進譽王府前,他犯不著現在對我下手。」
「好吧,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準備一份禮,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譽王府。」
孫漁沒有告訴慕廝年,等到快出門的時候他才知道,急忙趕來,攔住門口準備上馬車的孫漁。
「這你都敢去?莫不是對你設的鴻門宴。」
孫漁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大過年的,他哪裏敢正大明的給我設鴻門宴?」
「你……」
「行了,別說了。」這大門口的。
孫漁低了聲音說:「要真是針對我設的鴻門宴,你就著樂吧,這可是對付他的大好機會。」
慕廝年:「……」
孫漁又加了一句,「人家不傻。」
慕廝年有些鬱悶,這話說得,人家不傻,我傻?
「師傅,開車。」
今兒這譽王府很是熱鬧,京城裏有點兒臉面的小媳婦大姑娘都被請來了。
譽王妃也捨得花錢,不但將有名的點茶師請了來,還將京城裏有名的糕點鋪子裏的廚子們,還有酒樓里的大廚,甚至是宮裏的廚都借出來一位。
教坊里的姑娘彈唱著,又看著點茶師現場點茶,吃著珍饈味,還真是一場。
孫漁坐了一會兒,吃了幾塊點心,就見到譽王妃向走來了。
「三弟妹,今兒這服可是富貴得很吶,三弟對你可真捨得,這誰還敢笑話你不得寵啊?」
孫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
又聽譽王妃笑嘻嘻的說:「聽說另尊近日忙的。」
這話前後一搭,便有得說了。
意思是孫爹忙著幫慕廝年的忙,慕廝年便對寵有加,送了好服?
呸,還真看得起慕廝年。
「大嫂,您就別笑話我了,就我這服啊……」四下看了看,低了聲音道:「說句不好聽的,將慕廝年賣了他都買不起。」
譽王妃:「……」
這可不得了,有人這麼說自家老爺們兒的嗎?
孫漁毫不在意,道:「這是先皇后賜給我娘的,我娘留著給我當嫁妝,你看,不錯吧?」
先皇后賜的東西,那當然不錯啦。
譽王妃現在也吃不準,坐了下來小聲的問:「你和三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聽說父皇賞賜了他兩個人後,他整日抱著那兩個人,不但冷落了你,也冷落了那杜氏,可是啊?」
孫漁點點頭,「不敢欺瞞大嫂,確實如此。我們家那杜夫人為此還鬧著撞柱子,上吊,我見脖子上好大一條勒痕,是真上的吊被人救下來的。」
「啊?那怎會這樣啊?」譽王妃不敢相信。
「我上哪兒知道去?那慕廝年指不定有什麼病。」
「他有病?」譽王妃四下看了看,小聲的對孫漁道:「三弟妹,你跟我來,我們上閣樓說話去。」
「哎,行。」
閣樓沒什麼人,因為這天兒太冷,大家都在樓下暖和,有地龍的。
閣樓上可太冷了。
譽王妃吩咐了人在樓梯守著,不讓人上來,自己便帶著孫漁上去了。
「喲,這裏可冷呢。」孫漁抱怨了一句。
譽王妃笑道:「冷是冷一些,但安靜啊,夠咱們妯里說說悄悄話。」
說話間,譽王妃親自給屋裏的爐子裏加了炭火,邀請坐到爐子邊上來講。
手離著爐子近些,便覺暖和多了。
「三弟妹呀,我聽著那些傳言就覺得不太可能,你說那老三對杜氏多好的呀,當年我們在宮裏瞧著,誰不羨慕?他怎麼會不呢?聽說至今未圓房,可是?」
孫漁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
譽王妃消息靈通,這種事都知道。
上次問自己的時候,說是傷沒好,現在慕廝年都睡人了,還沒圓房的事,卻都知道。
「所以我才說他腦子有問題,他確實不杜夫人。」
「那你呢?」
「哼。」孫漁冷哼一聲說:「我還不稀罕呢,我想過了,三年後無所出,我自請下堂。」
「啊?」譽王妃大驚失,「你要自請下堂?」
「嗯。」
「為什麼呀?你當年不是一直喜歡他,一心想嫁他。」
「唉!」孫漁嘆了口氣說:「這人吶,就那麼怪,那麼犯賤。」
譽王妃:「……」Z.br>
「大嫂,我說我自己,我自己犯賤。」
「怎能這麼說自己呀?」
「可我就這樣。」
「此話怎講?」
「你說我當初得不到的時候,死活想要得到。現在跟慕廝年住一塊兒,漸漸看清了許多事。」
譽王妃擺出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孫漁繼續道:「以前我看他是隔著紗的,朦朦朧朧的,那一個好,那一個。我現在看他是去了那層紗,你明白了嗎?」
譽王妃:「……」
「看清了什麼?」
「呵呵,遇上這樣的人家得八輩子霉,大嫂你信不?」
譽王妃心道:你倒是說啊,怎麼倒八輩子霉?
「我冒昧問了下,大嫂,過年的時候您給良母妃拜年,給您多歲錢?」
譽王妃眨著眼睛,並不在意的口而出,「跟往年一樣啊,三千兩。」
「三……三千兩?」孫漁一聲驚呼。
譽王妃不明所以。
三千兩咋了?你用得著這表?
茹妃給你多?
孫漁對一臉羨慕,嘆了口氣,將一張超小額的銀票拿出來。
「喏。」
譽王妃接過一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反覆看了幾次才看相信,確實是十兩。
「怎麼還有十兩的銀票?」
孫漁說:「應該是讓人特意去換的。」
譽王妃不也相信,這誰會閑著去換個十兩的銀票啊。
「茹母妃就給你這?」
「是啊,大嫂,我可真羨慕你呀。」
譽王妃說:「莫非不滿你做寧王妃,故意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