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積極,上回說要讓每日晨昏定省,堅持了幾日後就跑去慕廝年那兒哭一通,慕廝年就不讓來了。
今日主過來,定然沒好事。
「讓進來吧。」
杜纖纖臉上堆滿了幸災樂禍的笑,雙手放在側福行禮,「妾給王妃請安。」
孫漁擺擺手,「行了,下去吧。」
呵,下去?好不容易等來這嘲諷的機會,怎麼可能輕易下去?
不等孫漁說話,徑直拉了個秀墩坐下,「王妃姐姐,妾陪你聊聊天,解解悶吧。」
孫漁:「……」
「呀,王妃姐姐吃的是什麼呀?看著好好吃的樣子呀。哎喲,王妃命真好,能吃得上這樣的好東西,我見都沒見過呢。我剛才王爺那邊過來,王爺都沒吃上這麼好的早點,想來廚房那邊是給王妃姐姐單獨準備了吃食。王妃姐姐在這王府中的地位,可是比王爺還高呢。」
那一個裝模作樣的酸。
秋月白了一眼,「側妃不要說,這是我大清早去外邊買的,如果側妃想吃,你也可以你的丫鬟去買。」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不便宜,用的是王妃自己的嫁妝銀子。」
意思是,你想吃有本事也去買呀,就是不曉得你的嫁妝夠不夠你揮霍。
杜纖纖面難看。
的嫁妝自然不能跟孫漁比。
杜家小門小戶,出了姑茹妃后才慢慢好起來,說難聽些,多虧了茹妃補,才維持了表面上的風,哪裏能跟孫家這種積累了好幾代人的財富比?
不過沒關係,孫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杜纖纖定了定神,道:「王妃姐姐,孫相的事你聽說了嗎?」
孫漁淡淡的抬眼皮看了一眼。
杜纖纖心裏樂開了花,裝著驚訝的樣子說:「妾今日在王爺那兒用早膳,聽人來向王爺彙報,說是孫相昨晚沒有回孫家,而是被押送大理寺查辦。」
孫漁握筷子的手了。
「哎呀,大理寺耶,進去的人還能有個好?不死也得層皮。」觀察著孫漁的反應,扶了扶髮鬢,怪氣的說:「其實妾室也相信孫相不會謀殺清王叔,定是他們瞎說的。可是,他們好像有證據耶,王妃姐姐,您說這可如何是好呀?若是沒有了孫相,您這王妃之位還保得住嗎?」
孫漁死死的盯著,片刻后,驀地又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杜小強,孫相的事與你無關,寧王妃之位,也與你無關。就算我孫漁不是寧王妃,這寧王妃之位也不到你。我就搞不懂了,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杜纖纖面一沉,「你說什麼?憑什麼不著我?本來我就應該是寧王妃,要不是你不要臉橫一腳,我就是寧王妃。你等著吧,等你爹完蛋了,王爺就會休了你,然後將我扶正。」
呵呵。
「這大清早的,你做會白日夢呢?」孫漁嘲諷笑道。
「什麼?說我做夢?」杜纖纖氣得面紅耳赤,沉默了一瞬,隨即又噗哧一笑,「我知道了,你這是死鴨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嘲笑我,真是好笑。」
孫漁不急不緩的道:「唉,這人吶。有句話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看來是真的。杜纖纖呀,看來你也是單蠢得可憐呢,嘖嘖!你信不信茹妃在得知我爹出事後,第一想到的是怎麼救他。」
杜纖纖笑容一僵,忽又憤怒的說:「你胡說八道,母妃恨死了你們,不得你們倒霉。」
可憐無法接現實。
孫漁淡淡道:「你不信就算了,不如趕回到慕廝年那兒,或許茹妃一會兒就到了。」
杜纖纖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急忙起,往慕廝年那兒跑去。
孫漁也吃得差不多了,吩咐春花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
春花一邊收拾,又一邊跟著犯愁。
「小姐,老爺真出大事了嗎?」
孫漁搖搖頭,「不清楚。」
「啊?連您都不清楚?那老爺會不會……」
秋月瞪了一眼,忙閉了。
春花收拾東西出去,秋月了桌子向孫漁走來。
「小姐莫要擔心,咱們老爺厲害著呢,定然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孫漁看了一眼,淡道:「我沒什麼可擔心的,我曉得我爹不會出事。我只是在想,這到底是誰安排的?」
秋月皺著眉頭,突然想起幾年前無意間路過老爺書房外聽到的隻字片語。
原本一輩子都不打算說出去,可現在……
「小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
「我幾年前路過老爺書房外,突然聽到他在屋裏與一個陌生人談話。」
孫漁挑眉,「談了什麼?」
「說什麼先皇的傳位旨。」
先皇駕崩的時候原主太小了,才三四歲,並沒有搜刮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可是記得當今皇帝早在清王出生前,就被立為太子。先皇駕崩,太子順理章的繼位,本不需要什麼傳位旨。
如果有,說明先皇中意的繼承人不是太子,那可不得了。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秋月點點頭,小聲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我哪裏敢說?當初聽到了這事兒我都快嚇死了,原是打算帶進棺材裏的,可現在……」
聲音又小了許多,「小姐,清王傻得蹊蹺,咱們老爺……」想到老爺腦子裏又,「我也搞不懂了,老爺不是皇上的人嗎?老爺可是一手扶著當今皇上上位的呀。或許……他是在幫皇上暗地裏查旨的事?」
眼看著春花回來了,孫漁忙道:「行了,這事兒盡量談。」
倒不是信不過春花,只是春花是個沒多心眼兒的丫頭,怕被人一套話就說了。
……
正如孫漁所預料,茹妃真的來了。
被足放出來后,原本老實了一段時間。
可一聽孫堅出事,就又坐不住了。
這可是拿兒子名聲搭上的親家呀,目前朝廷中又沒有比孫堅更厲害的妻族,是不願意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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