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州一聽,乖巧的模樣立刻就變了。
他生氣的推開皇上的手,道:「我不要,我聽父皇的。」
「這……已經嫁給別人了。」
「什麼嫁給別人嘛,我昨日才見了。」
皇上:「……」
旁邊的馬公公小聲道:「皇上,清王現在猶如六歲稚,這種事怕是不明白,不如此事給皇後娘娘,私下同他慢慢說。」
皇上點點頭,讓馬公公將清王帶到皇后那兒去。
「小九,你先去找你皇嫂,放心,你的傷……」他刻意看了看他的腦袋,才道:「太醫們醫高超,朕一定會讓他們治好你的。」
慕雲州還記得皇嫂,一聽要帶他去給皇嫂請安,清王也欣喜的答應了。
看著清王退了下去,皇上便轉移話題暫時將這事兒擱下。
後宮
在清王被馬公公帶去皇后請安時,孫漁也進了宮。
按照規矩,王妃進宮給長輩請安,得先去皇后那兒,給皇后請安后,才能去自己婆婆茹妃宮中請安。
這巧了不是,正好在儀宮外兩人面了。
孫漁看到他,驚得走也不是,跑也不是,原地僵持了兩秒。
正當打算避走時,慕雲州突然向衝過來。
「呀,小媳婦兒……」
孫漁:「……」
眾人傻眼兒。
這可咋辦?這傻王爺太坑了。
他這麼一驚一乍的會給惹來麻煩,打的計劃。
孫漁丟下領路的嬤嬤,徑直就跑進儀宮裡去。
而清王慕雲州見跑進去了,他也跟著跑了進去。
馬公公鬆了口氣,拿著拂塵快步跟上。
一刻鐘后,馬公公已經跟皇后說清楚了清王的況,以及皇上的意思。
皇后看著不遠如同孩子般拋著布球玩的二人,突發一陣慨。
「唉!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事會弄這樣。」
「是啊娘娘,皇上也是這麼說的。可現在木已舟,只有將錯就錯。皇上的意思,讓您好好跟清王說清楚。」
「這……唉!也只能這樣了。」
皇後起,孫漁過來。
「你先自己玩兒,啊,母后找我有事。」
「哦。」
清王眼的看著走遠,抱著布球,眼中滿是委屈。
皇后看在眼中,直呼造孽喲。
「母后。」
「你今日是來向茹妃請安的?」
孫漁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老實的回答:「兒媳與側妃杜氏鬧了些矛盾,怕是進宮來告了狀,母妃那邊才會兒媳進宮。」
「哦?什麼矛盾?」
孫漁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皇后聽罷擺擺手,「相信茹妃會秉公理的,去吧。」
「是,兒媳告退。」
遠的清王一看就急了,「哎,怎麼走了?小媳婦,小媳婦兒……」
皇后忙攔住他,笑問:「小九,你是來看皇嫂的,還是來看孫小姐的呀?」
「我……」他猶疑了一下,而後笑道:「當然是來看皇嫂的。」
「這就對了,你呀,不能孫小姐小媳婦,現在是寧王妃。這樣對不好,也不聽,知道嗎?」
「那我什麼?漁兒?好吧,那我就漁兒好了。」
呃……
皇后想著,漁兒總比大庭廣眾這下小媳婦好吧。
「你高興就好。」
「小九,快來坐下,讓皇嫂好好看看你……」
玉芙宮
茹妃聽說孫漁到了,忙扶了扶發冠,在主位之上坐得端端正正。
不得不說茹妃長得非常的艷,後宮的花千萬朵,都不及這一朵漂亮。
即便兒子都家了,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保養得依舊如二十齣頭的一般。
不然以家世一般,頭腦一般,心一般,還囂張跋扈,哪裡能榮升至妃位,還多年來盛寵不衰?
「兒媳給母妃請安。」孫漁依著皇家的規矩,規規整整的給請安。
見低眉順眼的模樣,茹妃鬆了口氣,向杜纖纖遞去眼。
小妮子,危言聳聽了吧?
瞧著還跟以前一樣嘛。
「起來吧。」
「謝母妃。」
茹妃沒有給孫漁賜座,就只能站著。
而為側妃的杜纖纖還坐在茹妃邊。
這麼一看,孫漁倒像是來聽訓似的。
「纖纖說你打了,可是?」
孫漁依舊保持著謙卑的姿態,說話也輕聲細語,只是說出來的話嘛……
「打了,第一回是因為穿正紅服到兒媳跟前耀武揚威。」
茹妃面一變。
「第二回是因為兒媳的嫁妝,被兒媳的丫鬟抓個正著。」
杜纖纖的臉綠了。
「第三回……」
「住口,你住口。」沒等說完,杜纖纖就氣得大吼大。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嫁妝?哼,那分明是丫鬟不小心拿錯了,你還我的呢。」
杜纖纖與的姑母茹妃格相似,都一樣的蠢,跋扈,長得也有幾分相似,卻不似茹妃那麼艷。
不過也算是有的人了。
此時的面目猙獰,急於倒打一耙,用以遮掩自己的不堪。
孫漁只淡淡的笑,道:「方才兒媳在母后那裡也是這麼說的。」
然後,茹妃的臉也綠了。
看著笑得張揚又邪肆的孫漁,茹妃現在有些信侄的話了。
莫非是真的?
真的變得囂張無比,無懼自己,張口頂撞廝年,隨意打罵纖纖,給立規矩,讓吃剩飯?
「你大膽,你囂張跋扈,善妒,你還敢跑去皇后那裡告狀?」茹妃豁然起,死死的盯著孫漁。
孫漁只淡知道:「側妃跑來您這兒告狀,不知兒媳如何不能去母后那兒告狀?」
「你……」
「嗯?」孫漁沖挑了挑眉。
茹妃咬著牙,氣得快炸。
杜纖纖跳起來道:「看吧看吧,母妃,我說得沒錯吧。現在兇得很吶,連您都不放在眼裡。」
「敢。」氣得沖著杜纖纖吼了一句。
看著下方的孫漁,茹妃咬牙怒吼,「來人啊。」
幾個強壯的嬤嬤就進來了。
「將給本宮按著,掌。」
孫漁並不驚惶,任由嬤嬤按住雙手。
平靜的看著茹妃淡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事鬧大了,要徹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