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畫下最後一筆之時,一群兵已經殺到了我的麵前。
我目一冷,手中榔頭扔出去,將這幾個鬼兵打了齏,然後念誦咒語,啟了地上的符陣。
符陣中央現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我低聲道:“我的戰士們,聽到我的召喚,降臨人間吧。”
一道黑影從黑之中猛地鑽了出來,落在我的麵前。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披黑甲胄,手拿誅鬼長刀,威風凜凜,殺氣森森,那些鬼兵們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紛紛停下了步伐,張地與他們對峙。
柳將軍在與程景禹手震驚不已,雙眼圓睜,竟然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鎮獄軍!”
地獄的鎮獄軍積威已久,兩界鬼聞之無不膽寒。
柳將軍剛剛蘇醒,自然對鎮獄軍有幾分畏懼。
忽然,這一隊一千人的鎮獄軍齊齊屈膝,朝我單膝跪下,上的盔甲發出金屬的聲音。
“參見將軍!”鎮獄軍齊聲大喝。聲振寰宇,嚇得眾多鬼兵紛紛退散。
我的額頭亮起紅芒,烈炎偃月刀出現在手中,刀上的芒宛如火紅流,人心魄。
我目犀利。環視四周的百萬鬼兵,高聲道:“這些鬼兵為禍人間,其罪當誅,給我殺!片甲不留!”
“是!”鎮獄軍軍人們高聲厲喝,殺氣彌漫,隻這一個字,就嚇得不鬼兵屁滾尿流,化為了青煙。
軍人們大吼著衝了出去,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所到之,一切鬼皆齏。
“飛,飛炎將軍。”柳將軍神巨變,這一分神,程景禹一戟刺出,穿了他的腰部。
“你的對手是我。”程景禹厲聲道。
“我不知道你是哪裏的鬼王,但飛炎將軍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不如聯起手來,對付鎮獄軍,免得被抓去地獄,地獄酷刑之苦。”柳將軍咬了咬牙,對程景禹道。
程景禹冷笑一聲:“飛炎是我的人,你說我是幫你,還是幫?”
“什麽?”柳將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原本還算英氣的麵容有些扭曲,“不可能。一個是鎮獄軍將軍,一個是鬼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話之間,百萬鬼兵已經被殺了大半。我飛上前,提著烈炎偃月刀來到他的後,冷笑道:“有什麽不可能,他是我的男寵。”
柳將軍的臉頓時很難看,他形猛地一起,升到半空之中,目眥裂,厲聲道:“我管你是鎮獄軍將軍,還是地獄鬼王,今天我都要你們死在這裏!”
他雙手大開大合,在口掐了一個法訣,頓時飛沙走石,黑霧大起,我微微瞇了瞇眼睛,張地應對。還以為他會有什麽絕招,誰知道他竟然乘著我們雙眼被黑霧所迷,轉就跑。
他是墓的主人,自然給自己留了後路,牆壁之中忽然裂開,出現一個傳送陣法,他撲到陣法之上,陣法芒大勝,他頃刻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程景禹還想追,我高喊道:“窮寇莫追。”
程景禹步子微微一頓,我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說:“我們的時間有限,再追就來不及了,趕快進行複活儀式吧。”
他忽然轉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拉到他的麵前,眼睛危險地瞇起:“你說我是你的男寵!嗯?”
我角搐了兩下:“這不是哄騙那個柳將軍的嘛,怎麽,你還不願意啊?你知道有多男人上趕著想做我的男寵嗎?”
程景禹眼中閃一縷妒忌和殺意,他忽然低下頭,吻住了我的。
和平時的他不同,平時他的吻是溫纏綿的,滿是繾綣意,可此時此刻。他的吻卻充滿了掠奪,暗含著殺伐之意,有種砂石的糲。
非常的強勢。
可是,這個吻卻帶給我更加刺激的覺,讓我渾戰栗,皮上起了一層麻麻的皮疙瘩,不由得沉溺其中,意醉神迷。
良久,他才放開我,我輕輕地著氣。他湊到我的耳朵,在我耳廓上重重咬了一下,我“嘶”地一聲,倒了一口冷氣:“你幹什麽?”
“記住,你是我的人。”他在我耳邊低聲說。充滿了占有,“是我的寵,如果讓我再發現你背著我勾三搭四,我就不會再這麽輕而易舉地饒恕你了。”
我暗暗皺了皺眉頭,今天的程景禹實在有些反常。太霸道了,可是……我就是喜歡這該死的霸道。
難不我骨子裏是個M?
“記住了?”他的手在我腰上輕輕拂過,然後按住了我飽滿的部,還往下繼續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說:“還有四個小時就天亮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程景禹了我的臉,說:“等我複活之後,再來好好地‘懲罰’你。”
他將“懲罰”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我的臉居然騰地一下紅了。忍不住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臉頰。
有沒有搞錯,都老夫老妻了,居然還會臉紅。
我果然是個抖M。
鎮獄軍們已經將百萬鬼兵全部屠殺殆盡,帶領軍隊的裨將走上前來,朝我拱手道:“將軍。屬下等已經完任務,將敵人殺盡,請問還有什麽吩咐?”
我沉片刻,道:“封鎖主墓室,布天罡地煞陣。任何人都不許進主墓室一步,違者直接滅殺。”
“得令!”裨將再次拱手,轉高喝:“布陣!”
一千鎮獄軍迅速散了開來,各自站在一個特定的方位,組一個千人大陣--天罡地煞陣。
這個陣法的攻擊力量非常的強,哪怕是紅帝,除非他本親自來,否則也會被阻擋在主墓室之外。
萬事俱備。
程景禹徑直來到石棺之前,從裏麵抓住柳將軍的,直接將一團地獄之火扔在他的上。
詭異的是,地獄之火居然都燒不壞他的。
我皺起眉頭,他活著的時候,一個是個修,也就是專門錘煉的修道者,非常的強悍。
程景禹冷哼一聲。舉起自己的黑龍破天戟,狠狠地刺進之中,黑龍破天戟上的黑龍雙眼出紅,猛然間活了過來,發出一聲震天地的龍嘯,朝著柳將軍的撲了下去。
轟!
一聲驚天地的雷聲,柳將軍的被強大的雷電給劈了一團焦炭。
開玩笑,柳將軍生前雖然是八品修士,但畢竟隻是凡胎,在鬼帝的本命結晶麵前。依然不堪一擊。
如果柳將軍依靠天宮北鬥陣複活,實力直鬼帝,倒是有一戰的可能。
隻不過,他已經被我給嚇跑了,連自己的都不要了。
程景禹忽然沉下臉來。低聲對我說:“這不是他真正的。”
我驟然一驚:“什麽?”
“這個柳將軍詭計多端,他一定將自己的藏在別,這裏的不過是一個替而已。”程景禹眼角挑起幾分譏諷。
“怪不得他連看都沒看這一眼。”我不忿地說,“原來早有準備,果然心機夠深。”
程景禹卻半點都不擔心,隻是不屑地說:“心機再深,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說完,他在石棺邊沿一撐,跳棺材之中,棺蓋緩緩合上。
忽然之間,一道道金從石棺下麵流淌了出來,然後朝著四麵八方延出去,出了主墓室,甚至出了墓,朝著整個山脈延而去。
這個天宮北鬥陣,是依山傍水而建,整個山脈都是陣法的一部分,若此時此刻從天空看下去,整座地虎山都亮起了一層層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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