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很好!本公子姓黃,黃鄆,有些不巧的是,我和月思有婚約在。」
「所以呢?」
「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滾了!」黃鄆一臉笑容,眼中卻是殺意濃濃:「別本公子在月思面前殺人!」
「是嗎?看來黃公子你誤會了!」向罡天一臉認真:「我與月思小姐的關係和你所想的並不一樣。在此之前,我並未見過的真容。不過,我劫過他一次,對了,還了兩記耳!嘖嘖嘖……那小臉,當時腫的像個球!」
「你——找死!」
如果說黃鄆之前尚是有幾分理智的話,那麼現在則是完全失去理智。在向罡天的刺激下,他唯有一個念頭便是打死眼前這人。
對此,向罡天不意外。畢竟,只要是稍微有點的男人,在聽到自己這話后,那都會選擇手的。而自己所想要的,便是他手。
黃鄆怒吼,右手探出,掌中顯化出一條丈許長鞭。
長鞭生炎,有如火龍騰空,朝著向罡天落下來。
向罡天,沒有躲閃。
在外人看來,他是躲閃不及!但於向罡天而言,不屑躲閃。
在這火鞭落下的瞬間,向罡天手,二指輕夾,不偏不倚,恰是夾住鞭梢。指尖,旋即生出一道金炎,自鞭尖生焰,是將黃鄆的火焰退。
顯然,兩人所用的皆是火本源!但看的出來,黃鄆所溫養的異火不如向罡天的不滅天炎,被退!
速度很快,只在瞬間,黃鄆一聲怪扔掉長鞭!他是不得不扔,再不扔掉,接下來燃燒的可就是他手臂軀。
看著向罡天,黃鄆的臉一變再變,最後是興起滔天狂怒:「本公子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有多強大,得罪我黃鄆,今日你必須得死!給我人!」
「是,公子!」他的隨從應著,有人隨手揮,一道勁力隨手高空,在萬丈高空中化一個碩大的黃字!
縱是烈日炎炎,這字依然刺眼至極,遠在千裏外也是能一眼看見。
顯而易見的是,黃鄆要的人顯然不在千裏外!因為人來的很快!當高空的字痕尚未消失時,黃鄆所的人已經出現。
來的是青袍男子,材敦實,腳下踏著一隻蒼鷹,空而至。
蒼鷹落地,亦是化是鷹眼鈎鼻的男子。兩人一左一右,不用黃鄆言語,直朝向罡天走來。
「化界!」敦實男子一聲輕吼,跺下踏地重重一跺!
地面震,有如巨浪滾滾而起,地上的泥石,在這一刻彷彿活過來一樣,有的,化巨手,從地下起抓住向罡天的雙腳。有的則是形如重鎚,朝向罡天當頭砸落。
這人一手,便是要人命!
所用的,自然是土本源之力。
但是,這並不是最可怖的。
真正的殺機是那蒼鷹所化的男子。
他並未有出手,可是向罡天能應的出來,真正的殺手,絕對是要由他所發的。
強勁如山,暗勁狠!
這一人一鷹,居然是形必殺之局。
但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或者說,他們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
就在齊月思開口阻攔時,地面上的泥石突然是靜止下來。隨後,敦實男子和那蒼鷹所化的人一聲慘,從他們的腳下,鑽出堅如神鐵的土刺,直接將兩人的刺穿,將兩人釘在原地。
顯然,這也是土本源力量!而這出手的人,不用說也是能猜到,便是眼前的這個一臉笑容的男子。
之前是火本源,現在卻是變土本源,這讓黃鄆等人的臉大變,腦海中冒出一個詞:天才!
在本源界,能領悟天地本源者,只能說是有些天賦。真正的天才,並不是只拘於掌控一種天地本源,而是多種。
當然,掌控多種本源,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天才,而是要修為也不能落後於同齡者,這才是天才!
因為,修為低下,縱是掌控十種天地本源又如何?不能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便是只能稱是偽天才、廢才。真正的天才,不只是天賦強大,修行速度也是強大的。
黃鄆自認不弱於所謂的天才,可現在,看著眼前的向罡天,卻是生出一種不如的念頭。
觀其骨齡,分明是要比自己都年輕的,可論及實力,自己怕是連他一手指頭都鬥不過。再斗下去,除非是請老一輩的出手,但那樣的話,縱是贏了也是毫無面子可言。黃鄆怒目盯著向罡天,又看了看旁邊一臉驚愕模樣的齊月思,旋即一聲冷哼,騰空而起。
隨著他的離開,其隨從扶著傷的兩人,跟隨離去。
直待他們的影消失不見,齊月思是來到向罡天前,一臉無奈地道:「你贏了,但也闖下大禍,走吧,隨我去見我爹!」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樣的人!」向罡天義正言辭地的拒絕著,自己有五大相伴,不可能再許他心!
「喂,你這人在想什麼啦?本小姐沒有那意思!讓你府,那是因為你給我齊氏闖出大禍,不可能就讓你這麼走掉的!」
「大禍?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月思接連兩說提及這詞,讓向罡天不得不認真,,也是有那麼一不好的念頭在心底滋生。
「不明白?你打的是痛快,掃的是黃鄆的面子,但是卻也讓他由此生恨,一旦黃氏因此而與我齊氏毀……毀婚,我爹責怪下來,難道要本小姐替你背鍋嗎?」齊月思小臉通紅:「男人應當敢做敢當,你總得像個男人樣吧?」
「我自然是男人,不過……嘿嘿……」向罡天乾笑,腳踩龍行步,笑聲未落,人已然消失不見。
龍行步,聖念所及,一步踏至!再融空間本源力,更是顯得出神化。說是瞬移也不為過的。
向罡天相逃,以齊月思等人的實力,自然是無法追及的。
不過,所帶領的人不行,並不代表其它的人也不行。
遁移之時,向罡天驀然發現前方金漾,一隻巨掌橫空而顯,威力無鑄。
掌影之中,可見一方世界投影顯化在。這是天源境的強者,且實力不弱於自己。
向罡天心知肚明,手指劍指刺出。
神劍刺!
指如劍,指劍如劍芒,在空中衍生數丈之長,破穿刺過,但見那金掌砰的一聲響,被穿,被刺碎。
齊府,有人悶哼出聲,隨之一道人影從齊府中衝出,來到向罡天前站定。
此人材修長,容貌俊朗,不過角的那鮮紅的痕,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看著他,向罡天發現此人倒是那齊月思有著幾分相似,遲疑間,對方已經開口。
「齊氏族主齊山,見過道友!小月思若有冒犯之,還請道友見諒,齊山在此替小致歉。」
「這……倒是不必了!」向罡天小臉是真的有點發燙。
之前對黃鄆所說的話,顯然都是逃不出這位的耳朵!事從頭到尾,吃虧的還是那齊月思,再讓人家老爹賠禮,真有點過意不去。
但也只是過意不去。
如果這位齊氏家主要拿出什麼東西做賠償的話,向罡天絕對是會認真的收下,不會遲疑半分的。
齊山角微揚,似乎對向罡天的這反應很是滿意:「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姓向,向罡天!」
「原來是向兄!向兄應該是初到齊城吧?此城也算是我齊氏之地,如若向兄不嫌棄,不如府一敘,向兄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想,應該不會吧!」向罡天尷尬一笑,有些心虛。畢竟,欺負了人家兒,而且被人逮到了。
至於說會不會有兇險?向罡天倒是沒有此顧慮!早在這齊山出現時,便是施展靈煞眼將他腦海的念頭窺探明白!看他兼施,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有求於人!
下方的齊月思,在齊山說要邀向罡天府,是已然帶著人悄悄離開,不敢久待。看的出來,對齊山極是敬畏的。也是極為心虛的!
見向罡天答應,齊山微笑,手相請,兩人并行,落齊府中。
同是天源境,且實力相當,齊山自然是不敢在向罡天面前擺架子,而且有求於人,自是以貴客相待。
收了齊山奉上的見面禮,價值不菲!這讓向罡天是真的些不好意思了,在椅子中坐正子,朗聲道:「齊家主,不如你直說吧!有什麼事?」
「向兄今天與黃鄆一戰,勝了!」齊山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向罡天臉上出幾分之意:「勝之不武,實在是勝這不武!」
「向兄應該是初來齊城吧?」
齊山又問,這話與上一問題相比,似乎是沒有什麼關聯。向罡天點頭,倒也不瞞,因為沒有用。此事就算自己不說,齊山只要去問齊月思,也會如實待的。
「齊城,本是我齊氏先祖所建。其它諸氏,都是外來人。但現在呢?齊城雖然還是齊城,但他們比我齊氏更像這座城的主人!」
「齊家主說的是黃氏?」
齊山點頭:「向兄,你可知這是為何?」
「齊家主,我乃是一外來客,這應該是不知道吧?」
「黃氏家主黃乣,比我遲三千年踏天源境,但是,現在他的虛神界實化已經超過三千里!力我一籌。論天賦他不如我,論功法論修練資源,皆是不如!可他,偏生修練速度要比我快!向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說心裏話,向罡天是不想問的,也不敢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在聽齊山相問后,鬼使神差地口而出:「為什麼?」
話一出口,看到齊山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向罡天恨不得給自己兩掌,這是惹事上啊!
「因為靈泉!」齊山苦笑:「此本是我齊氏之寶,卻被黃乣奪走。他曾允諾,只要月思與其兒黃鄆婚,便將這靈泉為聘禮,還我齊氏。可後來他後悔了。但我與他曾立下天道誓言,他不能違背。今天,你卻讓他有了借口。」
「這……不能吧?我縱是與黃鄆的人一戰,但並沒有和月思小姐有什麼關係?這應該不違背你們之間的誓言。所以,齊家主,做人要厚道啊!這鍋可不能隨便甩的。」
「向兄,我也不想,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劫我兒,黃乣定是會認為我齊山護不力。而他黃鄆被你打敗,恰是可以說自己無力保護月思!如此一來,他自是可以名正言地毀約。」
「無力保護?所以就放棄?」向罡天覺大不可思議,不過,他不傻,對齊山和言下之意也聽的出來。
重要的是自己劫了齊月思,齊山護不力。這才是最為重要的原因。因為,他們不相信,被劫過的齊月思只是挨了兩記耳。
他們懷疑自己過這位大小姐!
不忠不貞,那自然是可以明正大的毀婚約。
「看來,還真是與我有些關係。」向罡天鼻尖,一臉的不好意思。
「齊家主,我尚是有一疑問,你所說的靈泉究竟是何?為何會對天源境的修行有幫助?」
「十大天地本源,水可潤化萬!木可衍生無窮生機!靈泉水,若降落虛神界為雨,那自是可以加速萬實化,所以……向兄明白了?」
「明白!」向罡天點頭,這是真的明白,但很快是又出邪笑:「齊家主,你是想要我出手助你奪回靈泉,是嗎?」
「他們若毀約,便只能如此!當然,如果向兄不想見月思去黃氏欺凌,那也是只能出手相助的。」
「看來,你似乎說的很對!」向罡天搖頭:「但是,我能得到什麼好呢?」
「你想要什麼好呢?」齊山似笑非笑地看著向罡天,似乎是已經知道向罡天的答案。
「靈泉可以分嗎?」
這話一出,齊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不敢相信向罡天會提出這個要求來!
靈泉要是可以分的話,那自己早就與黃氏提出這要求了,又怎麼可能弄現在這樣!見齊山搖頭,向罡天遂是又道:「那靈泉之水應該是可以分了吧?」
「靈泉之水,一年也就衍生一滴,所以……」齊山沒有說完,但他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沒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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