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向罡天笑容滿面,手虛扶,然後朝符商出一個笑容:「見過郡王!」
「師兄,你這是在罵人嗎?你我之間,不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只論師兄弟,絕無王爵之分!是師弟失禮,見過掌門師兄才是!」符商躬一禮,神認真。
「好吧!你我之見也就不行這些虛禮,說說吧,你怎麼率軍前來?有這必要嗎?」
「我……」符商難得的臉一紅:「符商是擔心師兄,所以才……師兄息怒,是我的過失,居然不相信師兄的手段,當是該罰,請師兄降罪!」
當說是關心則,直到這時他才是想到,如果沒有把握,向罡天是不可能貿然行事的。自己的這些舉,卻是有了看輕他的意思!
所以,他是不顧在眾人面前,當眾請罪。
可以說,是將姿態放到了極低。
向罡天看在眼中,聽在耳中,心裡浮現出一不安!在自己面前將姿態的放的如此低,可不是什麼妙事。它日,如果說它日這符商了古仙之帝,念及今日之事,他會不會……
想著,向罡天是將這念頭制。
真要是到了那天,他也是翻不了天。
能制他一天,也就能制他一世!
念頭通達,向罡天臉上出笑容:「師弟你這才是在罵人,我這個做師兄的有如此不通理嗎?你為我而來,豈還有降罪一說?走吧,回城!」說著,翻手取出一玉瓶,拋給站立一旁的木玎。
「木宗主,蛇膽已經取到,你帶回去給令尊服用,相信用不了多久令尊便是可以恢復如初!到時,可為郡王效力!」
「是,多謝先生!四海宗必定效忠王爺,如有違逆,天地不容。」木玎大喜,看著向罡天,心中大是激。不過有眾人在,有些話是想說也說不出口。但也是聰明,表忠心這事倒是做的不錯。
符商等人聽著向罡天的話,那是一片愕然,符商更是驚呼出聲:「師兄,那蛇大妖你……你將之給殺了?」
「好言相勸,借它的膽一用,它也是不願意啊?沒辦法,只能送它歸墟。行了,這不是什麼大事,回城吧!」
「是,師兄!」符商應著,心中是大驚。聽這話說的是輕鬆,可是這中間的經歷,怕是……
在這一刻,不止是符商,所有的人在震驚之餘也都是悄悄地鬆了口氣,能斬蛇這樣的大妖,傳揚出去,相信是能震懾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於郡王府而言,於現在的泗洲郡的局勢而言,這是大有利的。
看到眾人震驚的樣子,向罡天笑的雲淡風輕,有些話並沒有如實告訴大家。比如說,這蛇大妖是十八品的修為,而不是十七品。要是讓這些人知道,怕是眾人的表會更是震驚。
向罡天平安回來,眾人心安,接下來的事,自是如何打理泰和城。畢竟,與符商來說,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塊地盤。
整個泗洲郡,縱橫四百多萬里,分為三府:流沙、天川、臨海。三府下轄六十七縣,泰和縣,只是流沙府下的一個小縣。而現在名義上泗洲是符商的封地,可他真正能發號司令掌控於手的,也就是泰和這一縣之地。
其它的各府縣,儘是擁兵自重,割地稱雄!能不能將整個泗洲掌控於手,這還得看符商的手段。至於為何這樣說,一切,自然是源出那位三皇子符秣的算計。他是將泗洲賜給了符商,這一點不假。甚至於符商在風林府吵著要人,他也是同意給了。而且,也極是大方地讓符商在一月抵達泗洲。
這是好心嗎?
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是如此。但他真正的用意呢?卻是傳令給鎮守泗洲的三府守將,讓他們帶著軍士前往邊疆鎮守。新主未至,舊主先離!各縣守將沒有約束,手中握著幾千人馬,試想會做什麼?等待符商的降臨嗎?
稱霸一方,似乎是更有吸引力。
當然,也可以說,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這心思。但敢說,六十七縣的守將,沒有一個人會主投誠的。至,也是等符商出足夠強大的,能震懾四方。
而這,便了符商現在所要面臨的最大難題。如果連封地都無法鎮守,那還有何臉面說別的事。
泰和縣衙,聽眾人說完,符商是一臉苦笑:「師兄,你對此是有何高見?還請明言。」
在聽到他這話,藍啟山、姜士孚、木鎮海等人的目都是投了過來,都想聽聽向罡天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這事急不得的,要想將整個泗洲都掌控於手,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咱們得一步一步來!師弟,這至是要三年的時間,你得耐心點。」向罡天呵呵一笑,相對眾人的愁眉苦臉,他的笑容是顯得有些刺眼。
符商聽著苦笑:「三年時間並不長,但要如何做,還請師兄賜教!」
看他執意是如此,向罡天微笑道:「你先傳下令諭,泰和城改名為泗洲郡城,著諸縣守將前來拜見!逾令未至者,視為叛逆,一律殺無赦!」
「這……會不會有點太……」符商的表更是苦,可以想像的出來,這道令諭頒布后,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這簡直是要和眾人撕破臉皮啊!一旦如此的話,那雙方間最後的一點遮布都沒有了。
「師弟,你是怕不從令的人太多了嗎?其實,這道令諭,只是給接下來的清洗留個借口罷了。這些守將,如若反骨已生,留下也是無益的。如若真是會忠於你,那麼此令一下,必然是會前來。是忠是,一眼可看的明白。如此一來,你行事也不必再有所顧忌,這不好嗎?」
「姜將軍!」向罡天目落在姜士孚的上。
「小人在!」
「你來說說,與你好的人有幾個,可否能勸他們歸附?」
姜士孚聽著是遲疑了下,認真的思量著,然後才是開口:「先生,如果說是要有九的把握,怕是只有臨近兩縣的守將,其它的人,與小將一般,怕是難以勸說的。」
「嗯!兩個也不錯!師弟,你說呢?」
「當然!兩人也是極好,極好!」符商大是高興,若得兩縣效忠,那自己手中是又多六千軍士,與現在相比,實力是翻倍。當然是大好事!
「那就這樣吧!木宗主,你也別閑著,讓四海宗的弟子將消息傳揚出去。便說赤焰山的焚羽死在我手,靠山宗的馮烀山也死了,雲湖的大妖戈亦是難逃隕落之劫!這些事,不必瞞,能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倒想看看,他們的膽子究竟是有多大。」
「是,先生!」
木鎮海與木玎兩人俱是開口應著。
說完這些,向罡天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怎麼做,由符商來安排,不能太過喧賓奪主的。以免在眾人心中以為,自己才是這真正能做主的人。
見向罡天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符商輕咳一聲,接著這話題說起來!
不一日,令諭經由泰和縣城,也就是現在的泗洲郡城送出,傳遍三府六十七縣。
而隨著四海宗弟子散布出去的消息,一時間,整個泗洲郡都顯得有些不安了。
新來的郡王,手中居然是有如此狠人,令諸縣守將心是惶恐難安。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就前來歸順表忠心,而是不聲息地觀著,眾人都是想看看,違令者殺無赦!這位郡王究竟能不能做的到。如果他真的是因此大開殺戒,那到時自己再投誠也是不遲。
眾人想的是好,手握三千軍士,且自修為也是不弱,只要表出忠誠,相信那位郡王知道怎麼做的。
姜士孚依向罡天所說,給自己相甚好的幾名守將送出消息,但讓人尷尬的是,連同他認為會投誠的兩人在,都是沒有任何和靜。這些人裝聾作啞,彷彿是沒有收到這訊息一般。
向罡天沒有在縣衙住,也沒有進郡王府,而是讓姜士孚在縣衙的旁邊尋了座府邸住下。自從上次與幾人商議后,他基本上是足不出府,在府中也沒有修練,而是在看書!
姜士孚的藏書、四海宗的藏書、郡王府的藏書,儘是送他的府中,任他觀閱。甚至,符商還派出齊欒領人特意在城中搜尋典籍,只為給向罡天觀閱。
向府,只有兩人。除了向罡天,還有一人便是圖豪。
圖豪與向罡天關係不錯,而且向罡天拒絕了符商送來的奴僕,府中只有他一人不行,所以,符商才是將圖豪送來的。
這一日,向罡天如同往常一樣,坐在院中看書,突然,府門被人從外敲響。不用向罡天起,住在前院的圖豪已經是出現於門口,打開了府門。
「屬下參見王爺!藍總執!」
看清門外的人,圖豪連忙是躬施禮,不敢放肆。雖說他現在是在向府,但也還是王府的人,這個份還是沒有改變的。。
符商淡淡地道:「本王前來見師兄,圖執事,你去通稟吧!」
「王爺裡面請便是!先生早有吩咐,只要不是在他閉關修練的時間,王爺隨時都可以來相見的。」
「嗯,那便帶路吧!」符商的心是有些不佳,輕聲應著,示意藍啟山跟上,兩人是隨在圖豪後,走府中。
他們的來到,自然是逃不出向罡天的聖念應,放下手中的典籍,人笑容滿面地從椅子中站起行至廳門,看著迎面走來的符商笑瞇瞇地道:「師弟,請!」
「師兄!」見到向罡天,符商也是出笑容,在向罡天的正對面坐了下來。
「師弟,你這愁容滿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不妨說來聽聽!」向罡天再開口,他自是知道,如非有要事,符商絕對不會輕易過府的。對他而言,現在的泗洲百廢待興,所要理的事太多了!
符商聞言苦笑:「師兄,令諭已經傳至,三日期限昨天已經到,但至現在為止,六十六縣的守將是一個都沒有出現。師兄,咱們真的要大開殺戒?對他們殺無赦嗎?」
「自然不是!」向罡天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師弟,你不必為此太過焦急,先等等,時間一到,自是會有辦法!」
「好!那我聽師兄的!」符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小失,在他想來,依令行事,大開殺戒,這是維護郡王府威嚴最好的法子。不過他也是清楚,以自己手中的力量,本是不可能辦到的。來此,是想讓向罡天出手。試想,現在這答案,如何能讓人滿意度?
不過他也清楚,向罡天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來修練,而自己也是需要時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更是需要時間,既然大家都是有此意,那就等著好了!
心中是如此想,可臉上的失之,卻是掩藏不住。
對他的反應,向罡天只當是沒看到,與他討論起郡城之事。
祖界,城!降龍門。一艘形如圓盤一般的飛船從天而降,在城的上空停下。飛船門打開,幾人騰空而落。
以李輕月為首的諸得到消息,瞬間趕至,一雙雙妙目看著飛船上下來的幾人,流出盼之。
飛船上下來的人,全都藏於戰甲中,待他們出面容,才是發現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向天衍和方皓山,還有李輕。
諸見著,臉上出笑容,李輕月開口:「兩位老祖,輕,可是有他的消息?」
向天衍微微點頭:「我們去的有些晚了,得到的消息遲了些。那臭小子聽說是進了什麼戰聖界,然後又聽人說那戰聖界出了問題,進去的人全都了什麼氣雙月界。一句話,要想找到那小子,怕早得研究出第三代飛船進雙月界才行。憑現在的飛船,無法進行空間跳躍,進更高級的界面。」
「老祖說得對!我們在神靈界,也是搜索到了一些有關氣界的消息。在那一個位面,修士被稱為鍊氣士,主修五氣……」李輕開口,將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全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