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卿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已經雕刻好的模,遞給盧來福。
又去地里取了一塊泥,隨手把泥塞進模里,等再把泥磕出來時,泥已經變了一指高度,半指寬的長方形文泥字。
“老盧,你說,如果我把同樣規整的泥字一個個排列起來,能不能用來印書?”
不止是他們十個人,即便是周禮和趙咸迎都驚呆了。
一個老頭大聲說道:“老盧,你兒子呢?你兒子呢?你兒子的想法和東家如出一轍。”
張唐卿一驚,有人已經想到了活字印刷?
盧來福忽然哭了,“東家,你救救我兒子,你救救我兒子,我兒子被陳家賣到黑山礦坑了。”
“你兒子也想到這種印書的法子?”
“正是,正是,只不過略有差別。”
張唐卿不想其他,立刻對周禮和趙咸迎說道:“黑山礦坑,能不能找到人?把老盧的兒子買回來。”
“犬子盧有道。”
趙咸迎站起來說道:“黑山礦坑的主事人是我翁翁的學生,我立刻去黑山把盧有道弄回來。”
周禮拉住要走的趙咸迎,說道:“如今,盧有道已經是奴,你先去縣衙找一下白展仁,讓他幫著通融通融。”
“把盧有道送到我家,我有事吩咐。”
趙咸迎點了點頭,也沒坐馬車,直接騎上馬就跑了。
盧來福忽然跪下,不停的磕頭,“謝謝東家,謝謝東家。”
“行了行了,趕起來。”
“你們誰擅長調制墨水?”
一個老頭站起來說道:“小老兒李本軒,以前書局的墨水都是我調制的。”
“你可曾聽過石漆?”
“聽過,也見過。”
“見過?在哪?”
“車馬行和遞鋪都有,用來潤車軸。”
張唐卿實在想不到,原來石漆已經開始大規模應用了?
孤陋寡聞是不是?早在兩漢時期,西北地區就已經有用石漆生火取暖的記載,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石漆已經在工業和制藥業有了非常大的應用。
除了當做潤油外,在治療發等疾病方面,有療效。(真事,查過資料。)
“有賣的嗎?”
“有,碼頭就有。”
“速速買來,有多買多。”
李本軒二話不說,接過周禮遞過來的子,就從后門駕船而去。
眼看著已經中午了,七心莊的于慶才親自送了一桌席面過來。
食盒一打開,眾人紛紛吞咽了一口口水,味道太人。
“今日時間有限,咱們就先對付著用一口,下午接著商量事。”
看著狼吞虎咽的九個人,張唐卿和周禮就沒筷子。
等李本軒買回石漆后,只能就著菜湯吃了點炊餅。
兩大木桶,一桶也就一百斤左右,花了十貫錢,真夠貴的,但是再貴,也比用松樹枝強。
“賣石漆的店家說,如果我們要的量大,還可以優惠。”
“他們有多存貨?”
“就這些了,不過他們馬上會有一船運過來,如果我們能要一船的話,可以給到一桶三貫錢。”
“買下來。”
“是。”
李本軒弱弱的問道:“東家,您是不是想用石漆燃燒產生的煙灰做墨?”
張唐卿點了點頭,同時對李本軒刮目相看。
李本軒苦笑著說道:“東家,實不相瞞,以前我們也考慮過石漆,奈何石漆制的墨太過濃稠,一印出來黑乎乎一片。”
其實油墨的記載最早見于沈括的夢溪筆談,也就是大概幾十年后的樣子,也就是說,現在肯定已經有人用石漆做油墨了,但還有某一方面的關鍵技沒有被攻破,所以并未流行開。
但在張唐卿這,本就不是事。
很難解決嗎?油墨粘太大,加其他煙灰就是,附著不強?加膠啊。
其實這里最關鍵的一點,相對于木板來說,粘大是麻煩事,對于泥活字來說,粘不大才是麻煩事呢。
“無妨,本公子自有辦法,老李,你會制煙灰吧?”
“會,咱們書局有專門的制墨室。”
“那你先取煙灰,再去買一些冰片、麝香、花椒,去七心莊把廚房剩下的魚鰾取過來,明日我再過來,有用。”
張唐卿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他和周禮要走回去,否則天黑后進不了城門。
走到家門口,看到張桂山正在街頭張。
張唐卿心里暖暖的,眼睛潤了。
“老周,家里有個等的人,真好。”
周禮羨慕的看著張桂山,這才是父親該有的樣子,孩子不回家,當父親的一定不會關上大門。
再想想自家親爹,要是敢晚回家,必定會大門閉,多個夜晚,周禮只能去青樓過夜,因為回不了家啊。
“爹爹,我回來了。”
本來一臉焦急的張桂山,聽到張唐卿的聲音,立刻小跑起來。
張唐卿了,一日不見,爹爹就想的我這麼厲害?有爹的覺真好。
不對,畫風不對啊,爹爹不是應該跑過來抱住我,說死孩子你去哪了?想死爹爹了。
為何親爹手里拿著戒尺?
“臭小子,今天一天你去哪了?為何天黑才回家?”
張桂山說完,一戒尺打到了張唐卿的后背上。
“爹爹,別打,別打,我不是去接書局了嗎?”
張桂山舉起的戒尺停下了,好像今天確實是接書局,他給忘了。
但張桂山并不打算放過張唐卿,“接了一天?水書局才多大?你知不知道,今天王老先生到我們家來了?”
“王老先生?”
“王子容老先生親自過來,等了你半天,結果你是不著家。”
“等我干什麼?”
“王老先生說,正月二十,讓你去松林書院讀書。”
“啥?”,張唐卿震驚了,正月二十就要開學了?
周禮在旁邊幸災樂禍的說道:“好啊,好啊,終于有伴了,我也是正與二十開學,到時候咱倆一起去書院。哈哈,對了,還有老趙也去。”
周禮說完就跑了,留下張唐卿站在寒風中獨自凌。
留給張唐卿時間不多了。
晚上,張唐卿親自下廚,給張桂山炒了幾個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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