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小時,臉上那種近乎病態的蒼白才慢慢消失。
肯定是被凍著了,寒氣如果一直留在裏,以後會生病的。
所以,不喝不行。
“就不能不喝嘛......”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栽到一杯中藥上,看著保溫杯,陸決有點兒發愁。
這事兒說出去都丟人的,搞得他跟半大孩子一樣怕藥苦。
正這麽想著,程溪在他旁邊坐下。
“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把杯子舉起來,就像哄小孩兒一樣哄他,“好不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沒想到遇見的是阿姨吧
不過既然已經被阿姨發現,媽媽還會遠嗎(狗頭)
第72章
陸決一怔,旋即低低笑出聲。
“喂,小同學。”他偏頭看,語氣裏帶了幾分笑意,“真把我當三歲孩子哄?”
明明不是什麽好喝的東西,卻被搞得像小朋友分糖水一般。
認真得不行。
著手裏的保溫杯,程溪鼓了鼓臉頰,聲音很:“你還好意思說......”
的中藥一直沒斷,到現在還在喝,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習慣了。最多是因為怕苦,多往裏放幾顆糖。
可他卻不一樣,每次喝藥都跟要命似的,要拿著糖追在後麵哄上半天才肯喝。
是真的很像小孩子呀。
這麽想著,不微微抿起,抬眼看他。
邊噙著笑意,眼前的年看起來還是往常那幅兇到不行的模樣,額前碎發最近長了些,將那道傷疤擋去些許,英氣中著散漫的不羈。
都說他脾氣狠戾任妄為,誰能想到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要人追著哄著才肯吃藥。
況且......
程溪有些走神。
自從上次應下那個約定之後,他真的收斂了許多。雖然平時在班裏依舊冷著臉兇的,但也確實沒有再衝誰莫名其妙地發過火。
更不要說手打人。
“想誰呢?”見眼神漸漸飄忽,陸決嘖了一聲,“我要吃醋了啊。”
這麽一個大活人可就在麵前,在想什麽呢?
回過神,程溪瞪他一眼:“你還是先吃藥吧。”
這個人,正經的東西從來一點兒不學,天天就知道吃醋,現在連他自己的醋都要吃。
簡直沒救了。
小臉板著,表嚴肅的不得了,顯然沒有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
沒有辦法,陸決隻能接過保溫杯,一飲而盡。然後苦得直皺眉頭。
那種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法還是算了,隻會更苦。
喝完藥,遞給他兩顆糖。
今天帶的是大白兔糖,他接過,剝掉糖紙後丟進裏。
“跟你商量個事兒唄。”糖濃鬱的甜香驅散舌尖的苦味,年瞇著眼,語氣漫不經心。
卻往那邊看了好幾眼。
“什麽呀?”
盯著陸決喝完藥,原本準備起回自己座位,聽見這一句,程溪看向他。
“你看這段時間我表現這麽好,是不是得有個階段獎勵?”他湊過來,低嗓音。
角微微勾起。
離得近,耳邊氣息溫熱,不自覺地臉紅起來:“你、你想要什麽?”
最近他確實表現得很好,沒有發過一次脾氣,獎勵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
想到他以前總是那麽不正經,有些局促不安。
不知道這一次會提出什麽讓人臉紅心跳的要求。
看著小姑娘一點一點紅了臉,耳尖也的,陸決笑了。
他去牽的手:“陪我去看年夜的煙花吧。”
***
陸決說的是H城年夜的必備項目,市政府每年都會在海灣大橋上組織燃放大型煙花。絢爛的煙花和海麵天空相輝映,算是H城獨特的年盛宴。在周邊地區很是出名。
不人都會在新年之際去看這場煙花匯演,大橋邊也會有一些為了慶祝年舉辦的活。
總的來說很是熱鬧。
一直在出差,薑淑雲已經兩周多沒有回家。因此,程溪就跟阿姨說了這件事。
阿姨沒攔,隻是說讓多注意安全,不要跑,小心年夜擁的人群。
說是陪陸決去看煙花,其實是去參加他組織的聚會。
大部分去看煙花的人都會選擇乘坐遊,或者幹脆直接在海灣大橋旁邊的空地上看,嫌棄這兩個位置都不好,陸決索包了大橋旁邊海灣塔高層的全景酒廊。
居高臨下,站在酒廊的落地窗旁,整座海灣大橋一覽無餘,是個適合看煙花的好地方。
包下了整整一層酒廊,陸決邀請的人卻也不多。除了蔣軒何知遇他們幾個,剩下就是校隊平時一起打球的隊員。
“這樣熱鬧一些。”他這麽跟程溪解釋,生怕會不高興,“比較有年的氣氛。”
以前他不怎麽參加這種聚會,更別說親自組織。但今年不一樣,有在邊,他還是想盡力搞得好一點兒。
“好啦好啦。”相時間長,程溪哪裏還會不懂他的心思,“我都明白的。”
人畢竟是群居,在年這種場合,兩個人待在一起固然不錯,卻沒有一群人在一起更加開心。
一點一滴的歡愉匯在一,燦爛而好。
原本還想崔天星,但對方說有事不能到場,想來是和沈杭單獨有約。也就沒有強求。
和上次去酒吧參加何知遇的生日宴會不同,全景酒廊裏燈明亮和,侍者挑選的音樂節奏恰到好,明快利落。既有節日的氣氛,又不會顯得太過輕佻。
但依然阻擋不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們胡鬧。
“決、決哥!”還沒到十二點,蔣軒已經把自己喝了一灘爛泥,腳發,卻不忘舉著酒杯湊到陸決邊,“再、再來一杯!”
他雙眼通紅,跟隻的兔子似的,程溪就被嚇到了:“怎麽喝這樣?”
吃驚地看向一旁的盧莉莉。
盧莉莉聳聳肩,無奈地攤手:“笨唄。”
最簡單的算數遊戲都能連錯二十局,不喝醉簡直沒天理。
雖然這麽說,盧莉莉還是拽住蔣軒:“別喝了,再喝多加三套卷子給你做!”
聞言,還在舉杯敬酒的蔣軒愣了兩秒,馬上放下手裏的杯子。然後站起頭也不回地倒在沙發上,一秒睡死過去。
睡相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程溪沒忍住,抿笑了出來。
“嘖,”看著笑,陸決不搖頭,“你們生也太狠了。”
是喝點酒就要被著多做卷子,還讓不讓人活命。
聽他這麽說,垂下眼睫,邊的笑容很乖,聲音也一如既往的甜:“你是不是也想多做幾套卷子呀?”
“......”安靜一會兒,陸決把手邊的橙端起來喝,“那就不用了。”
買給他的全套五三還一個字兒沒。
他們坐在吧臺邊,沒過多久,何知遇挽了一個孩過來。
陸決瞥了一眼,又是個沒見過的新妹子。
“我給嫂子敬一杯。”上這麽說,何知遇笑嘻嘻遞過來的卻是果。
程溪隻跟他在生日聚會上見過一麵,但聽陸決提起過幾次,知道他們關係不錯,因此沒有拒絕,稍稍抿了一小口。
“行了行了。”毫不客氣地白了何知遇一眼,陸決去攬程溪的肩,“我們出去氣。”
這個人怎麽回事兒,都有妹子了,還跑來招惹他們家小姑娘。
他作快,拉著程溪就往外走,留下無辜中槍的何知遇和妹子待在原地。
“瞧這護食兒護的......”何知遇不有些慨。
原本以為隻是玩玩,兩三周興趣就淡了,沒想到居然一直好到現在。▲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他們真的那麽好嗎?”今天他帶的妹子是高一的學妹,跟何詩雨同班,聽過不似是而非的傳聞。
八卦是人的天,尤其當主角就在眼前的時候。
學妹很是好奇,不發問。
何知遇嗤笑一聲:“你看看這吧臺不就懂了?”
臺麵上隻擺著幾杯果,煙灰缸裏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陸決以前煙兇得很,喝酒也是,幾乎了刻到骨子裏的習慣。
而他的這些習慣,現在都因為徹底改變。
***
說出去氣,就真的是穿上外套下樓,來到人群熙攘的街道上。
程溪不覺得有幾分好笑:“你是不是又吃醋啦?”
這個人呀,簡直像是泡在醋罐子裏長大的。
牽著的手走在人群中,年不吭聲,過了好一會兒,停下腳步。
俯湊過來親。
年夜,街道上小很多。他們在其中看起來並不顯眼,和所有的一樣甜幸福。
寒風吹著,他的卻滾燙,親一下不滿足,兩下也不夠,直追著綿的瓣不肯放。
細細地吸吮齧咬。
幾乎要不過氣的時候,他終於親夠了,同樣氣籲籲地分開:“你覺得呢?”
嗓音啞得不行。
抬手去捂,程溪臉頰通紅,故作鎮靜地盯著不遠浩渺的江麵,輕聲道:“嗯,是酸的。”
語氣一本正經,陸決愣了兩秒,手去的臉:“小同學,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以前連正眼看他都不敢,現在不但把他管得死死的,煙酒都不許,還敢跟他開這種玩笑。
他倒也不至於真吃醋,隻是骨子裏偏執的占有作祟。
不想被別人瞧見的好,隻想自己藏起來寶貝著。
聽他這麽說,程溪鼓了鼓臉頰:“那不能怪我呀。”
還不都是被他慣的。
雖然隻說了前半句,陸決卻也猜到了那沒說出口的後半句。
“怪我怪我。”他牽的小手。
誰他呢,他樂意慣一輩子。
煙花匯演還沒有開始,街道旁都是賣各種小玩意兒的攤販。
他們牽著手走在一起,就有許多抱著花筒的攤販衝他們推銷:“買一束花百年好合長相廝守啊!”
這兩句討巧話說到了陸決的心坎上,他當即想買,被程溪攔下:“不用啦。”
又不缺那幾朵花。
見說得堅定,他也就沒有再堅持。
年夜,街上不僅多,還有許多帶著孩子出來玩的家長。因此,路邊賣玩的小攤也有不。
兜售的都是些泡泡球玩車一類的小玩。
陸決原本沒留意,但走在他們前麵的被爸爸扛在肩頭的小男孩突然興地起來:“爸爸爸爸!我要那輛玩車!”
小攤上擺著不玩車,小男孩指的是其中最顯眼的一輛。
這種路邊攤的玩一般本都不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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