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所以它邀請去向的,是應該前進的道路。
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確的世界……”
低沉的哼唱聲如同清涼的微風飄在馬林梵多的墓園。
落日的餘暉中,斑駁的樹影下。
手中提著一壺酒的庫讚一邊輕輕地哼唱著,一邊走過了漫山遍野的墳墓。
他的腳步很慢,神慵懶仿佛在著晚餐後的閑暇時。
夕的輝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
“疼痛,苦難,都為我包容
寬廣的溫的,為我包容。
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
片刻之後,
披寬大披風的海軍大將終於在某個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眼神平靜地看著麵前的三座墳墓,墓碑前已經堆滿了新鮮的野花,芬芳的味道讓空氣都充斥著新生的氣息。
庫讚和地笑了笑,隨意地在三座墓碑前坐了下來,把手中的酒瓶放在旁。
雪莉酒。
最霸氣的酒。
一年已經過去了。
今日是那家夥的忌日。
庫讚並沒有著急祭奠,隻是坐在那三座墓碑前,把那一首歌輕聲唱完。
“萬一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也全都知道的,大海的指引。
不能恐慌,因為有你在。
不能害怕,夥伴們也在等候。
勇往向前,那蔚藍的遠方……”
歌聲低沉、沙啞,伴隨著哀傷的旋律,悠揚飛旋。
庫讚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和。
他緩緩拿起酒,打開了酒塞,先後在三座墓碑前倒上幾口,然後才仰頭猛灌了一口。
這時候,
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忽然從後傳來。
“老夫以為你很討厭那首歌?”
庫讚沒有回頭,隻是聳聳肩:
“現在看來,貌似沒那麽討厭了。”
討厭這首歌,是因為每一次唱響這歌的時候,都意味著有珍視的戰友死去。
但是,以後不會再有戰爭了。
不會再有人死去了啊……
波魯薩利諾雙手兜,慢悠悠地走上前去,站在了庫讚的旁。
他靜靜地盯著那三座墓碑。
第一座墓碑前叉倒著兩把寒閃閃的名刀。
第二座墓碑前方擺放著曾經縱橫新世界四皇的武;
第三座墓碑上,留有麻麻的紅印,一麵染的披風懸掛在上麵。
誇張的蛤蟆墨鏡遮蓋住波魯薩利諾的大半張臉,看不出其表的變化。
他掃了一眼墓碑前那淡黃的雛花海。
其中有三束火紅的薔薇,修剪得整齊致,在淡黃的花海中顯得無比奪目,豔綻放。
“看來薩卡斯基元帥……已經來過了呢……”
波魯薩利諾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庫讚笑了笑道:
“我倒是以為你不會來,畢竟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攤開雙手,
“反正也沒什麽事做,科學部的研究已經全部轉移到貝加龐克先生的麾下,主要的研究重心已經從軍事科技轉移到民用科技,現在想來,估計老夫也快要退休了呢……”
庫讚斜睨了他一眼。
是嗎?
可就算是無事可幹,以你的風格,如果不是真的想來,誰又能夠強迫你來呢?
或許不僅僅是我和薩卡斯基,
波魯薩利諾,就算是你,
不知不覺間,
也被這幾個家夥改變了太多了呢。
……
今日是海軍英雄查爾斯·羅恩的忌日。
但無比默契的是,
薩卡斯基、庫讚和波魯薩利諾三人,都沒有選擇隨大流地參加忌日的集祭拜儀式,而是在儀式結束後,才獨自一人前來這裏。
黃昏的日逐漸變得黯淡。
一圈圈的斑從樹影間投下來,痕幻滅,流轉於灰白的墓碑上。
兩名海軍大將一人站著,一人坐著,都沒有說話。
他們保持著靜謐。
仿佛在吊唁那冰冷的墓碑後,曾經存在的一顆顆炙熱的心。
好一會兒之後,
庫讚才緩緩睜開雙目,長吐出一口氣。
他雙目怔怔地看著羅恩的墓碑,仿佛想起了什麽,忽然失笑: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甚至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甚至在葬禮的那一天,我曾幻想過,那個家夥會不會再一次地從天而降,把他自己的墳墓砸個稀碎,然後被我們幾個暴揍一頓。”
他頓了頓,地抿起。
眼眸低垂。
“波魯薩利諾……你說,這一次……是真的了吧?”
波魯薩利諾笑了笑。
他沒有回答,隻是轉過擺了擺手,離開墓園。
等他走出墓園大門的時候,
他停下了腳步。
遠方夕的餘暉已經快要沒於風平浪靜的海麵上,天海彼此相連,綻放出火紅的輝。
波魯薩利諾沉默地站在那裏良久。
“是的,這一次,是真的了。”
他吐出一口濁氣。
可老夫怎麽有點希,這是假的呢?
……
墓碑前。
庫讚默默地喝著酒,一口接著一口。
伴隨著酒意的上湧,他對著墓碑輕聲呢喃,說起話來。
“世界已經迎來了和平,伴隨著貝加龐克先生對古代兵天王殘骸的挖掘和解構,他所掌握的科學技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工業和農業的技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新政府在各國開始大規模地製造出民用機人,用於改善民生和生產……”
“多拉格那家夥的確很有才能,唯一的奇怪點就是喜歡讓書記把他時不時說出來的話記錄下來。”
“……”
庫讚絮絮叨叨,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可話終究有說完的時候。
正如手中的酒,終究有喝完的那一刻。
瓶底見空。
手中舉起酒瓶的庫讚怔了怔,眼神深閃過了一抹微不可見的落寞。
他輕輕放下酒瓶,忽然燦爛一笑。
大大地了一個懶腰,
微微仰起頭,
雙目失神地看著天空。
“真想再和你們喝上一杯啊……”
他角湧現出一抹苦。
“你說對嗎,薩烏羅?”
話音落下,
一道低沉雄渾的聲音在庫讚的後響起。
那是一個長著橙紅絡腮胡的巨人。
巨人從澤法的墓碑上收回目,了眼角的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同時發出了由衷的、古怪的笑聲。
“得嘞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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