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雙宋（七）

“哥，我去換。”宋西咽了咽口水，“你，放開我好不好……”

一雙眼睛很漂亮，睫自然彎曲，鼻尖小巧圓潤，離得近，可以看見那雙大眼睛里倒映出的影像，就好比此刻，宋夅野可以清晰地從眼睛里看見滿是的自己。

他出手，蓋在宋西眼睛上，沙啞著聲音問，“哥哥確認一件事可以嗎？”

的瓣一開一合，“什麼？”

“親你一下可以嗎？”宋夅野盯著那雙，眸深了。

“……”

宋西沒有說話，咬了咬，細白的牙齒嵌進瓣，出別樣的魅來。

宋夅野俯，含住的，舌尖探進去的瞬間兩人都輕微抖，宋西的眼睛被蓋住，視野限，變得異常清晰，可以聽見宋夅野重的呼吸，還有自己撲通劇烈的心跳聲。

床沿的杯子隨著宋夅野的作“砰”地一聲墜落在地。

宋西如同驚弓之鳥，一把推開宋夅野，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不知道宋夅野為什麼要吻，就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他一樣，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了。

宋夅野第二天就回學校了，宋父宋母以為他只是回家拿東西，并沒有多問。

宋西早上早早起床趕去學校了，回來之后才知道宋夅野走了，低著頭走進房間，腦子里紛紛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今天在學校一整天都這個狀態，還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疲憊地坐到椅子上，剛要往桌上趴，就見面前多了張紙條。

上面寫著——不準和別人談。

是宋夅野的字跡。

宋西莫名其妙地瞪著這張字條，突然就把它碎了丟進了垃圾桶。

宋夅野并沒有解釋昨晚的事，宋西不敢多想，只是反省出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宋夅野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是哥哥，對，就因為這個。

下次不會了。

可是，會有下次嗎？

盯著垃圾桶里被碎的紙條發著呆。

……

宋夅野一夜未眠，在大學的這一年里，不是沒有人往他上，可他沒有一次像吻在宋西上那樣，心臟都在劇烈地。

他飛回學校之后，沉寂了一段時間，隨后下了決定一般，毅然地在網上投了簡歷，開始白天去上班，夜里敲代碼的生活。

就連過年放假他都沒有回去，大三下學期時，他已經賺了不錢，添上宋父宋母給的零花錢，他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付了一套房的首付。

劉芒來找他時，有些被嚇到地問，“，哥你咋回事啊？缺錢跟我說啊，我給你籌，家里給我零花錢也就萬把塊，可能不多，你拿去用。”

“不用。”

“那你咋了這是？你看看憔悴的這樣，你晚上不睡覺？黑眼圈都出來了，這麼拼命干嘛啊？”

“我想買個房。”

劉芒詫異，“你爸不同意？”

“不是，我想自己賺錢買一套屬于我自己的房。”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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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夅野放下酒杯，眼神平靜地看著酒杯，“然后把我喜歡的人藏進去。”

“……”

“哥，我咋沒聽明白呢？”劉芒茫然地眨著眼，“你這麼快就有喜歡的人了？”

“不知道。”

“我，你不知道你……”

劉芒簡直無語，他喝了口酒想潤潤嗓子，就聽宋夅野不咸不淡地說，“只是想。”

“噗——”

劉芒發誓，這是他這輩子頭回聽這位正直的學霸口說出這樣的話，搞得他十分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拿下的。

“誰啊？你們學校的校花？”

宋夅野卻是擰眉沖他道，“喝完酒趕滾吧，我今晚還有活兒要忙。”

“，是不是兄弟？這都不告訴我？”

“等以后有機會的。”

“一言為定啊，你要不告訴我你就失去我了我跟你講。”

“滾。”

最后的最后，劉芒到死都不知道宋夅野喜歡的人是誰。

他出事的那天，宋西剛好路過，急慌慌打了電話給宋夅野，一開口聲音都在抖，“哥！劉芒他……”

加油站起火，劉芒自告勇地拿了滅火沖了進去，幾秒后，整個加油站炸，宋西打電話的時候，不人在喊，“要命啦！那個小伙子還沒出來啊！我的老天爺哪！快報警啊！救命啊！”

宋夅野趕到醫院的時候，太平間里劉芒的尸黑糊糊的，還了一條，他的父母就在旁邊嚎啕哭著，說什麼都不愿意把孩子火化，他們不相信孩子死了，不相信這塊黑糊糊的尸就是他們的兒子。

宋夅野在太平間門口坐了許久，宋西倒了杯水遞到他手邊，“哥，節哀。”

知道，宋夅野整個高中只和劉芒走得最近，雖然他劣跡斑斑賤，可直到火災的那一刻，宋西才知道這人心深的和善良。

他是看見加油站邊上的超市里有人，所以才沖進去的。

宋夅野一直在醫院呆到深夜一點，才低著頭面無表地走出來，他不想回家，在附近賓館開了間房，進去之后才發現宋西一直跟在后頭。

兩年不見，對的那份心思只增不減，他強著那想要把撕碎在下的沖走了進去。

宋西也跟著往前了一步。

宋夅野停了步，他單手撐在門框上，高大的脊背微微駝著，聲音又低又啞，“你進來的話，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做什麼。”

宋西聽見這話，怔怔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見宋夅野發紅的眼眶，看見他眼底的悲傷和難過，心底忽然跟著難起來，走了一步，抱住宋夅野的腰，“哥，別難過。”

宋夅野僵住，手推了一把，“你走，別呆在這。”

宋西死死抱著他的腰不松手，“哥，我不走，我陪著你。”

最后四個字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宋夅野的理智。

他猛地回把人在門后，桎梏著的雙手，俯噬咬的，大手了進去，發紅的眸子對上，嗓音灌沙似的沉到駭人，“這樣，你也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