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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十九章這真的是個誤會啊!

陳妙言回到了醉翁亭包廂,蔣主任見輕鬆,甚至杏目含笑,便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陳妙言說道:「蔣主任,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幫我找個人。」

「什麼人?」

夏朗如坐針氈,總覺得屁底下這把帽椅有刺,他的子左右晃著,一點兒都不舒服。耳朵里聽得是雙方老人的客套之詞,心裏想的卻是:這個陳妙言,搞什麼呢?再不出現就真的晚啦!

老楊笑呵呵地對老夏說道:「既然你們沒意見的話,那就讓孩子自己說吧,看看什麼時候去領證。」

老夏看著夏朗,卻從兒子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十分痛苦的表。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轉而對楊小雅說道:「小雅,這事我替夏朗拿主意了,明天你們就去,好不好?」

楊小雅面紅地看著夏朗,沒有說話。夏朗卻表示了為難:「老爸,我現在有案子纏,你不是不知道。我……」

夏祺瑄說道:「咦,你不是打電話都代給手下的人了嗎?剛才我和小雅都聽到了呀,對吧,小雅?」

楊小雅輕輕「嗯」了一聲。

夏朗悔得就差拿腦袋撞牆了,千不該萬不該,自己沒事說那樣的話幹什麼。他慌忙喝了一口水來掩飾,說道:「就他們那幾塊料,辦事我哪裏放心啊?老姐啊,按理說這些話我不該跟你說的。你知道我現在查什麼案子嗎?殺人案啊,還是連環殺人案!」

他眼神注意掃過了眾人,楊父楊母的神微微變了變;楊小雅嚇得不自覺地挽住了母親的胳膊;夏祺瑄則輕輕一笑,很不屑;夏母的眼神中有責怪,認為夏朗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老夏則是興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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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接著說:「這是一個變態兇手,殺了人還碎。他是把人……」就在他要編不下去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盤南煎丸子,急忙說道:「絞碎了,碎渣,就跟餡兒似的……」

「夏朗,你夠了吧!惡不噁心?」夏祺瑄終於忍不住呵斥了弟弟一句。

夏朗苦著臉說道:「你們說,放著這樣一個兇手我不管,怎麼能踏實結婚嘛!」

楊母的神頗為擔憂:「咱們離火,真的有這樣的變態兇手啊?」

夏朗笑而不語,他擔心自己的這番說詞被傳了出去,萬一變了造謠傳謠,就得不償失了。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楊小雅已經被嚇得面慘白,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看……不如等這件案子結束后,我和夏朗再去領證好了。」

幾位老人商量了一下,也覺得在這節骨眼上,結婚似乎不大吉利。老夏對兒子說道:「小兔崽子,你抓時間,把這件案子破了。等破了案,馬上和小雅領證,聽到沒?」

夏朗心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是是是,一定一定。」心則在僥倖地竊喜:我的老天爺啊,總算是躲過去了。

既然領證不忙在一時,婚期也就沒辦法確定了,只能是暫時考慮爭取在年底之前把婚禮辦了。

一行人從包廂里浩浩地走出來,夏朗裏叼著一支煙,心裏咒罵著陳妙言:媽的,這個男人婆!明明說好要幫我的,害我好話說了一大車,到最後你卻不出現,你這不坑我嗎?你等著,找機會我非得好好報復你!

「哎喲,你真在這兒啊,你這個挨千刀的,沒良心的!」一聲若無骨的滴滴的聲音鑽了耳中。聽得夏朗全,差點兒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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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循聲去,見一個人懷抱著一個嬰兒,一路哭哭啼啼地走過來。這個人看上去也只有二十歲左右,臉上濃妝艷抹的。穿著一件紫的弔帶,一對兒豪上下著。纖纖細腰左右扭,下一條黑的牛仔熱上一雙漁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人走過來,撲到了夏朗的懷裏:「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倒頭就哭。

夏朗嚇得打了一個冷戰,急忙將推開:「大姐啊,你誰啊,認錯人了吧你?」旁邊的幾位長輩臉十分難看,老夏和老楊都是鐵青著臉。

人仍舊哭天抹淚的,儘管夏朗清楚地看到沒有流出一滴眼淚。這人嚎啕說道:「要不是那個姓陳的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這兒呢!」

夏朗一下子明白了,敢自己好話說盡,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陳妙言就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啊,這不是毀夏朗嗎?

他驚得說話都結了:「姐,姐,姐姐……」

「你還有臉我?!」夏祺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夏朗急得方寸大:「哎呀,老姐,你就別添啦,我沒你。」他轉而對那個人說道:「大姐,你去找那個姓陳的,就說我跟勢不兩立!這件事也跟沒關係了,OK?」

人卻不依不饒:「那這孩子怎麼辦?」把手裏的孩子給夏朗看。

夏朗跳著腳說道:「怎麼還有孩子啦?」

「對啊,這是你的孩子呀,你不認嗎?」

「小朗!」老夏已經不住火氣了,上來踢了夏朗的屁一腳。這一腳力道十足,疼得夏朗著屁:「老爸,你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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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幹什麼?好小子,你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我看你怎麼收場?!我……我……我今天打死你!」

在醉春樓的花園裏,父子兩人圍著假山跑了起來。夏朗邊跑邊喊:「老爸,你別生氣,這真的是個誤會啊!」

老楊看到這一幕,已經氣得渾發抖了:「小雅,我們走!以後跟這樣的人打道!」

夏祺瑄急忙追了上去:「伯父,你聽我解釋,我弟弟不是那樣的人。」

「什麼不是那樣的人,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這次你們夏家,丟人丟大了!」說完,拉著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時至深夜,夏朗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著煙,眉頭鎖在了一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算是想做個面部表都火辣辣的疼。

坐在駕駛位置的夏祺瑄數落著弟弟:「該!老爸就應該打死你!你說說你,這麼大人了,辦事還這麼不靠譜。」

夏朗無奈地說道:「老姐啊,我跟你說了多次了,那的我本不認識,我怎麼可能幹出這事來呢?就算是有賊心,我也沒賊膽兒啊!再說了,你也不看看那人長什麼模樣。」

夏祺瑄說道:「這話你跟我說沒用,有時間你去跟小雅說吧。還有,老爸老媽正在氣頭兒上,我看你這幾天都別回去了。空我會給你送幾件服來。你不是喜歡泡在單位嗎?這次你就做好老死在公安局的覺悟吧。」

夏朗拉開車門下了車:「現在你讓我回去我也不敢回去了,我先走了。」

「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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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知道啦。」說完,夏朗就擺了擺手走了。他越想越氣,萬萬沒有想到,陳妙言竟然會出這麼一招。他回到了自己的車裏,決定去找陳妙言說清楚。

已經到了深夜,陳妙言洗完澡出來了,正拭著漉漉的頭髮。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不笑了出來。

陳妙欣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親的老姐,發生了什麼事了,個頭髮都能笑出聲來?」

陳母早就睡下了,陳妙言小聲對妹妹說道:「我今天耍了夏朗一次。」

「啊,你怎麼耍他的?」

「上次他怎麼耍我,我怎麼耍他嘍!」

「你……你抱他啦?」

「胡說!」陳妙言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標註的是「死變態」,便有恃無恐地接通了,「喂,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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