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夏朗想到了一種可能:兇手會不會用飲料瓶等品做一艘船,順利飄到下游后,飲料瓶被人撿走了?他記得以前看過一則新聞,一個人用上萬的飲料瓶做出了一座島。
可是仔細一想,這種可能幾乎為零。且不說承載一個年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瓶子,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一艘「船」,沒理由不被人發現。而且,撿走了瓶子,還要拋……這種結果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的。
何況那麼點兒瓶子要承擔一個殺人拋的罪名,換誰來也不會做這種不劃算的買賣吧?
夏朗決定,還是要去現場看看。但是他這一次,並沒有選擇白天去。而是選擇了晚上,也就是七點到九點之間。他需要切實到兇手與害人的心理軌跡。
晚上,夏朗對楊小雅說明了況。楊小雅卻執意要跟夏朗一起去。夏朗故意嚇,用一種講述恐怖故事的口吻,惻惻地說道:「殺人現場啊,你不害怕嗎?」
楊小雅的一張小臉被嚇得雪白,不過還是脖子一梗,強地說道:「哼,我是醫生啊,我不怕!」
夏朗笑了:「好,隨你。」
兩人再次來到了高新路上,因為昨晚專註於搜索工作,此時的夏朗才發現,這條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他站在河堤上向西施河去,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再加上臨河的路邊種植了楊柳,更難看清楚了。
夏朗沒有說話,他轉回到了老張的屋子裏。隨著一步步邁著臺階往上走,他的腦海中也極力將自己勾勒了兇手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站在了二樓的位置,慢慢走過來。
夜風嗚咽,沒有一點兒星。兩人憑藉著手機照明的往前走著。楊小雅心中害怕,抓住了夏朗的一隻手。兩人來到了房門前。夏朗停住了腳步,直愣愣地看著門把手,始終沒有手去開這扇門。
楊小雅看到夏朗瞪大眼睛的樣子,心中不免更加害怕了。
夏朗這時則是做出了判斷:鎖芯是被暴力破壞的痕跡。他用手電筒照過去,上面有清晰的劃痕,橫豎不一,錯綜複雜。從這點不難看出,兇手沒有開鎖的經驗,應該是嘗試了很多次,才把門打開。而他選擇這裏的目的……夏朗轉過去:就是這條河!
也就是說,從兇手帶呂恆鴻來這裏,就是準備殺死他!從那時候起,他就有了殺人的念頭。
夏朗終於推開了這扇鐵門,繼而打開木門,來到了客廳中。他打開了客廳的燈,卻發現早已不亮了。這一帶要拆遷,電路已經停掉了。夏朗索繼續用手電筒照明,他直接來到了洗手間,蹲在了地上。
現場有關的證都被痕檢科和勘驗組帶走了,除了一段兒三米長的麻繩,還有一把剪刀……大家都覺得,剪刀肯定是用來剪斷繩子的。夏朗也這麼認為。下午和痕檢科的老李流過,初步判斷,死者呂恆鴻,是被兇手綁在了熱水管道上。但同時葉理經過詳細檢,發現死者的胃裏除了安眠藥和烈酒外,飯菜一頓沒。兇手好吃好喝地照顧著他,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又要囚起呂恆鴻,並且要殺掉他呢?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再次從夏朗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既然是殺人滅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殺掉他呢?也許,兇手和呂恆鴻的很深,最初沒打算手?夏朗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似乎站不住腳。
經過了兩次案重組,心理模擬……夏朗都覺得這個兇手簡直不可理喻。首先可以肯定,梁玲遇害案與呂恆鴻遇害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甚至呂臨中也可能是,但是這一點夏朗掌握的線索太,不敢肯定)。而在梁玲家中,夏朗通過犯罪側寫,推理出的是一個慾得不到釋放,而且對東海府別墅構造乃至於梁玲的生活習慣很悉的人。
但是在現在這個現場,夏朗也得出了一個判斷,兇手對這一帶的建築環境同樣了解。這似乎是一個既對富豪生活悉,又了解普通百姓生活的人。這人很重,但同時又很冷。
他懷疑是不是遇到了一個神分裂癥,可是後來夏朗否定了這種想法。神分裂癥不可能如此準確地命中目標。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開始嘗試模擬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
呂恆鴻被綁在了那裏,他哀求、他哭喊(考慮到房子臨街,兇手可能將呂恆鴻的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呂恆鴻很害怕,他驚恐的眼睛中流出了淚水,似乎在央求兇手放過他。
兇手慢慢走過來,蹲在了地上,一隻手著呂恆鴻的腦袋,那輕微的作,就像是自己的寵。他冷冷說道:「為什麼要背叛我?」
呂恆鴻「嗚嗚嗚」,意思是說我沒有。
「你沒有?」兇手冷笑,「但是你已經決定這麼做了,是嗎?警察到在查你……你為了自保,決定出賣我,是不是?」兇手大聲質問道。震耳聾的咆哮,在狹小的洗手里產生了巨大的迴音。
在那一刻,他痛下殺手,摘掉了呂恆鴻里的破布。可呂恆鴻還沒有來得及喊上一聲,便被兇手將混有安眠藥的酒強行灌進了肚子裏。
看到夏朗時而低聲自言自語,時而目兇,這一幕在幽藍的手機下,愈發顯得詭異。楊小雅畏懼之下,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彷彿一瞬間,男朋友夏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嘗試著呼喚男友:「夏朗……夏朗!」
夏朗突然間站了起來,抬起兩隻手捂住了臉部,使勁了兩下。過了許久才緩緩放下來:「哦——終於完了。」他在自己的心做出了判斷:兇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男,材高大。年時經歷過的挫折,他對於生活很依賴,但同時痛恨背叛……這個人年不幸,但是現在事業有。他是個很善於偽裝自己的人,喜歡向別人展現功的一面,外表鮮,藉此來給自己樹立心理上的強大。說直白點兒,這是一個要面子的主兒。
「夏朗,你……你沒事吧?」楊小雅的聲音都發了。
夏朗沖笑了一下:「沒事啊,怎麼了?」
「你……你剛才……剛才變得……」
「很恐怖,對不對?」夏朗笑了,「不是我想這樣的,當警察,有的時候就需要你進到兇手和害人的心世界才可以。」
「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楊小雅膽怯地看看四周,生怕黑暗中有什麼東西衝出來。
夏朗說道:「別急,我們還得去對面看看。」
「啊?」
兩人來到了河邊,夏朗不顧楊小雅的勸阻,走了河中。直到河水沒過了膝蓋,他才停下腳步。兇手拋,是藉助了一定的工。夏朗手往前一推,似乎看到了沉睡不醒的呂恆鴻被一艘「船」載著,駛向了遠,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中。
做完這些呢?兇手便上去了,回到了馬路上。夏朗也從河中爬到了河堤,翻過了欄桿走到了馬路邊。夏朗心中想到:他是一個很有信心的人,這來源於他心的偽強大。他沒有去收回那件東西,因為兇手有足夠的信心:警察找不到那件東西!
會是什麼呢?夏朗邊想邊往前走,突然,一道刺目的束照過來。
楊小雅大了一聲:「小心!」
夏朗幾乎是條件反一般,往後一躍。一輛黑的平治,急剎車停在了距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
車上的駕駛員趕打開車門走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有人會突然衝出來!」
夏朗定睛一看:「是你?」
鬼這東西,很多人信,也有很多人不信。去泰國之前我根本不信,可後來我竟開店賣起了佛牌…什麼,你居然不知道佛牌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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