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說道:「兇手是不是藏於北苑區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認為,囚呂恆鴻以及最後的拋地點,一定是在北苑區!」
「通知北苑區分局,全力配合市局的行!」
「是!」
夏朗向付如丞請示,他親自去一趟北苑區,想要了解更多的線索。付如丞叮囑他要小心:「你也說過了,兇手很狡猾。」
「放心吧。」夏朗驅車趕到了北苑區后,就把案的相關細節和分局同事進行了簡單的流。分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劉利明說道:「我之前已經把人都撒出去了,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呂恆鴻。你也知道的,這種工作不但量大,還繁瑣。除了耐心等待,也沒有別的辦法。」
夏朗點了點頭,從分局出來后,他一個人去了西施河的上游。這條河的發源地是哪裏,夏朗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腳下每一寸走過的土地,都有可能是兇手拋的現場。北苑區的經濟發展不如西亭區,西亭區的西施河兩岸,都有專門的木質棧道。而這裏,除了佈的雜草和泥土外,什麼都沒有。夏朗在河堤的最上面走著,兩隻眼睛卻左右移,他在尋找最有可能出現的線索!發現呂恆鴻的時候,距離他的死亡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一定可以發現什麼的。
可是,他足足沿著河堤走了三個多小時,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這個範圍,是那個何榮的水利專家確算出來的,難道有誤差?夏朗又沿著河堤走了回來。這裏的草直的,沒有任何被碾的痕跡,除非兇手是個大力水手,能隔空把呂恆鴻扔進水裏,否則本不可能辦到。
夏朗拿出了手機,想要進一步和何榮確認一下,看看是不是他計算失誤。可是他剛拿出手機,就接到了劉利明的電話:「喂,夏支隊,有收穫啦!」他的語氣很,他都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有所發現的,是北苑區高新路派出所。以前這條路建國路,改為高新路是因為離火市政府想要在這裏大力扶植新企業,取名高新區。三軍未,糧草先行,建國路改為了高新路。只是這裏尚留有許多等待拆遷的老房子,還沒有來得及興建。
高新路派出所的所長孟彪親自帶路,給夏朗和劉利明介紹著況:「我們這邊有個居委會的徐大媽,人是個熱心腸。我拿著呂恆鴻的照片去問的時候,一下就認出來了,說在上個星期的時候還見過他呢。」
三人到了居委會,徐大媽迎了出來:「孟所長,歡迎歡迎。」徐大媽五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飽經風霜,卻笑呵呵的,一張圓臉紅滿面。
「徐大媽,這位是市局的夏支隊。」
「夏支隊,你好你好。」徐大媽出兩隻手來和夏朗握了握。
「這位是我們的劉隊,你們見過。」
「對對對,見過見過的。」徐大媽笑呵呵地說道。
夏朗不想浪費時間:「徐大媽,我們來找你,是想詢問一下你見到呂恆鴻的況。」
徐大媽果然熱心腸:「行啊,走,我帶你們去。」
四個人走出了居委會,徐大媽在前面帶路,還和三人介紹著那天的況:「這話說起來呀,得有一個禮拜了。我們這邊不是要拆遷了嘛,我尋思著多做做一些人的工作,讓他們配合政府的政策。那天我準備去老李家,他家條件困難,一直想多要點兒賠償。孟所長,這事你知道的。」
「嗯,您接著說。」
「那天我在路上的時候,就到了沿街的老張他們家。見到有兩個人在外面的樓道口站著煙。當時我就急了,老張他們都搬走了,牆上都寫了拆字了,怎麼還有人在這兒呢?我想走過去說說他們,可是其中一個高個兒見到我,扭頭就進了屋子了。剩下一個矮個子站在那裏,我上去就說啊:『你們什麼人啊,知不知道這兒快拆遷了,多危險啊!』那個矮個子認錯態度好的,趕把煙掐了,跟我說老張是他的舅舅,倆人回來看一下,過會兒就走,我就沒多心。」
「矮個子的是呂恆鴻?」
「是他,絕對錯不了的,看著是個正經的人,哪知道你們在查他呀?」
說話間,四人已經來到了臨街的老張家。這棟樓是個臨街的商鋪。上下兩層樓。二樓有個臺走廊了出來,鐵質的欄桿猶如裂的皮,漆皮裂開,早已銹跡斑駁。大家抬頭看了一下,就上了樓。
徐大媽還在介紹著:「老張以前把一樓租出去了,是個開超市的。他們老兩口住二樓,倆兒在外面上大學。呶,就這兒就這兒,那個矮個子就是站在這兒跟我答話的。」
夏朗注意到,呂恆鴻所佔的位置,相隔不遠就是西施河!只要站在二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轉過子,後面就是一道老式的防盜門,上面帶紗窗。夏朗戴上了提前準備好的白手套,擰了上面的門鎖,卻發現毫不用費力,因為門鎖早就壞掉了。打開防盜門后,還有一扇木門,推開來,一子塵封許久的霉味兒撲鼻而來,嗆得人咳嗽了幾聲。
屋主老張早已搬走,客廳里只留下了一個破得出了棉花的沙發,以及一張起了漆皮的方桌。桌面上,放著幾個便當盒和桶裝速食麵的包裝。打開來看,裏面的剩下的食早已變質發霉,炎熱的天氣下,發出了陣陣惡臭。
夏朗和其餘兩名幹警點了點頭,三人分別推開了旁邊兩間屋子的門。這裏沒有床,只有一張涼席鋪在了地上,幾件隨意丟棄的服。有兩三件服疊了團,放在涼席的另一端,看樣子是當枕頭在用。地上有燃盡的蚊香。兩間屋子的況差不錯,都是這樣的。
夏朗從臥室出來,目最終鎖定在了一扇小門后,從房間佈置來看,這是洗手間的位置。夏朗快步走過去,推開了木質門板。隨著「吱——呀——」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徐大媽,表都變得凝重了。
洗手間里,有一段麻繩,夏朗撿起來仔細和腦海中呂恆鴻上的捆綁傷痕做了比對,斷定是同一種繩子。另外,他打亮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在熱水管道上發現了幾條細如髮的麻繩纖維。夏朗變得起來,他馬上撥通了局裏的電話:「有發現了,人來!」他斷定,呂恆鴻上的捆綁傷痕有下拉的痕跡,一定是被綁在了熱水管道上,極力掙扎造的。
夏朗掛斷了電話,馬上轉對孟彪說道:「孟所長,辛苦你在這兒等會兒吧,注意保護現場。」
「夏支隊,你去哪兒啊?」
夏朗自信地一笑:「恐怕線索不止這裏有,劉隊,你跟我一起去。」
「好!」
晚上七點,高新路的路口自南向北駛來了一輛黑的平治。孫仕強坐在駕駛座上神清氣爽:「你說,我給伯母準備的禮,會不會不喜歡啊?」
副駕駛位置上坐著陳妙言,的神如常,只是淡淡說了句:「不會的。」同時,也在心埋怨著老媽:明明以往都是過曆的生日,之前已經過過一次了。可昨天,非得要過曆的生日。陳妙言知道,老媽的心裏恐怕是想藉著生日這個由頭,繼續撮合陳妙言和孫仕強。
陳妙言幾次想和孫仕強說明自己的想法,但是又顧慮到陳母的心,只好決定先過完這個生日再說吧。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喲,前面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警察啊?」孫仕強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