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吵出個結果來,祁承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是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如所愿的。
除夕的這頓晚飯,一家人還是聚在了一起。
祁竹筠原本是要在婆家過年的,但聽說家里出了事,便帶著閔瑯過來了。
祁修筠將應雅的事一說,祁竹筠滿臉的難以置信,“什麼?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這個結果確實出乎人意料的。
閔瑯這會也不敢吱聲了,肚子得不行,只能看著飯菜干咽口水。
“爸,我就說了,當初嫁給您就是圖錢來的。”
汪詩詩心想這兒是真勇啊,這種時候還敢說風涼話呢。
“您打算怎麼做?真的分一半的錢財?”
祁承安還沉浸在悲痛中,難以自拔。
外面,有燃放煙花的聲音傳來,汪詩詩似乎這才記起,今天是過年。
手握向酒杯,自顧喝了口。
“外公,這件事您給我,我來整死!”
憑什麼把錢給,那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這頓年夜飯,祁承安一口沒,許久后,他起推開椅子,慢慢地上了樓。
“我真怕老爺子糊涂,我要去勸勸他。”祁竹筠也想站起來,被對面的男人住了。
“給他點時間,這種事我們最好別手。”
閔瑯第一時間拿起筷子,一邊瘋狂夾菜,一邊瘋狂吐槽,“小舅,你說看中應雅的人是不是都眼瞎啊?臉上就寫著拜金三個字呢……”
汪詩詩擺出一副看熱鬧的表。
閔瑯被祁竹筠踢了下后,才反應過來。
“小舅,我沒說你,你不算。”
汪詩詩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祁修筠并不想把事鬧大,“爸當初娶就是個笑話,你們還想被人笑一次嗎?”
“那就這麼……把錢給啊?”
“讓黃律師明天來趟家里,該給多就多,既然是法律規定的,就按法律辦事。”
祁竹筠暗罵了句,什麼破事。
“不過這樣也好,讓滾得遠遠的,以后回家再也不用看到那張臉了。”
這麼一想,真是好事。
一張桌上的幾人,都覺得這事還不錯。
幾人了杯,然后熱熱鬧鬧吃了頓飯,閔瑯的笑聲總是收不住,汪詩詩都怕祁承安沖下來胖揍他一頓。
過完年,祁家就著手解決應雅的事了。
汪詩詩開車送祁修筠過去,一路上還在同他講,“要不我替你出面?”
“你見了,說什麼?”
“拿上你的錢,簽好離婚協議書,滾啊。”
祁修筠過去握住了汪詩詩的手,“你待會在外面等我,最多十分鐘,我就出來了。”
“行吧,你別被的眼淚搞得心就行。”
祁修筠手指在的手背上來回挲,“怕我被拐走?是不是現在已經在乎我了?”
汪詩詩方向盤差點都打偏了。
“我是怕我穩坐的寶座,要被人搶了去。”
來到跟應雅約好的地方,汪詩詩坐在車上沒下去,祁修筠推開車門時,沖點了下手表。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計時,十分鐘。”
他走進店里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應雅。
說來諷刺的,那時候勾搭上祁承安,祁修筠是一點不知道的。
沒想到時至今日,離婚的事卻是跟他談的。
祁修筠坐下來后,將手里的離婚協議書推了過去。
“你先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之前在電話里已經談好了條件,祁修筠將銀行卡也放到了桌上。
“這里面是一千萬,簽了字就給你。”
“這麼點錢,我真是虧了。”
祁修筠了眼窗外,汪詩詩的車還惹眼。
“不虧了,你以為他跟你結婚的時候不防著你?有些錢,你不了,也別想。”
“再說,市中心那套大平層的房子也給你了,還不夠麼?”
應雅在離婚書上認認真真看著,確認沒問題后,這才簽了字。
“是啊,值了,陪一個糟老頭子睡幾年,就能得到近兩千萬,我賺了。”
祁修筠看了眼簽字后,將銀行卡遞了過去。
錢貨兩清,以后各走各的道。
應雅見他要起,服務員送過來的咖啡,他一口沒喝,“修筠,你應該恨你爸的,當初要不是他極力反對,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祁修筠看眼手表,還沒到十分鐘。
“我得謝謝他,幫我排了一個雷,不然也不會遇到更好的人。”
應雅呼吸幾乎是在瞬間被遏住的,“你所謂的更好的那個人,是汪詩詩?”
祁修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了幾張鈔票在咖啡杯的底下。
“你最好先出去躲一陣子,老爺子還不能接孩子的事,我也不能天天看著他。”
應雅攥了那張銀行卡,看到了后面寫著的碼。
抬起視線時,看見祁修筠已經走了出去,他推開咖啡館的門,很快就上了一輛白的寶馬車。
汪詩詩正在倒數時間,“你差點就遲到了。”
“差一點,就是還沒遲到。”
“談妥了?”
祁修筠將離婚協議書放到一邊,“目的明確,所以好談。”
汪詩詩沒有多問,離婚的事得盡早辦下來,省得節外生枝。
過了正月十五,兩人把結婚的日子定了下來,就定在了五一。
汪詩詩手底下的那幫姑娘都不相信,這發展得也太快了。
別說們了,汪詩詩自己都有些恍惚。
按理說祁修筠想惡心的人都惡心過了,應雅也跑了,他怎麼就沒想過把一腳踢開呢?
天氣漸暖,離兩人結婚的日子倒是越來越近了。
汪詩詩回到家的時候,男人已經睡了。
洗完澡上床,挨到了祁修筠的邊去,“睡著了嗎?”
男人呼吸沉穩,抬手了他的鼻子,他都沒有反應。
汪詩詩轉過,剛閉起眼簾,卻被后的祁修筠給抱了。
“你洗澡那麼大的靜,我還能睡得著麼?”
“我都把門關了。”
后傳來男人的輕笑聲,“關了幾扇門?”
他原本握著腰肢的手,開始順著的大往下,汪詩詩忙一把將他握住。
“我想辦個婚前單派對,聽說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