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詩詩點開祁修筠的微信頭像,很一本正經,是一張風景圖。
半山腰上橫空長出一棵松樹,威嚴蒼勁。
又想裝模作樣了,昨晚紓解得很棒,現在還有些累,今晚可以歇一歇。
汪詩詩給他回了條消息:“一會有點事要理,可能會住在豪門會所,就不回去了。”
盯著手機看了幾分鐘。
男人什麼都沒回。
汪詩詩沒放在心上,他們又不是關系,不找他負責,他該謝天謝地了。
連著幾天,兩人都沒聯系,連個電話和消息都沒有。
本就是一場艷遇,各自達到目的就行了。
這日,汪詩詩應了黃總的邀約出門,也不想去,但這位黃總為豪門會所的業績貢獻了不。
既然是三天兩頭的常客,且是舍得花錢的主,理應將他伺候好了。
在車上,黃總馬不停蹄地吩咐,“你待會幫我多敬幾杯酒,你也知道的,我一沾酒就胡言語,你得給我看著點。”
汪詩詩見識過,這人啊,喝了酒就朝桌子底下鉆,撒潑打滾什麼都做得出來,在酒桌上難事的。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
直到汪詩詩跟著黃總進包廂,等看清楚里面坐著的人后,就后悔了。
汪詩詩想著這是應酬,又都是男人,還刻意穿了條低的絨連。
看到祁修筠的視線過來,莫名有種心虛。
祁修筠的右手邊,還坐著一位年紀稍大的男人,看著得有六十出頭了。
汪詩詩再一看,兩人眉眼之間居然有相像之,這人不會是他爸吧?
什麼況!
黃總拉著汪詩詩的手臂過去,“祁老先生,祁先生,許久不見,今日見了,就是緣分啊。”
汪詩詩一聽,這怎麼不像是約好的,更像是黃總厚著臉皮來的呢?
不然的話,他敢讓祁修筠先到等他嗎?
桌上的另一人站起來,忙拉開一張椅子,“黃總,既然上了就一起吧。”
看來,這就是攛局的人,汪詩詩瞄了眼,見祁修筠漫不經心低著頭,應該是在玩手機。
到了正經場合,他就裝得跟不了。
黃總拉著汪詩詩坐下來,待會只管喝酒就行了,場面話也不到來說。
只是沒過一會,桌上有個客人像是認出了汪詩詩。
“黃總帶來的這位客人,好眼。”
汪詩詩不搭腔。
“是不是豪門會所的老板娘?我看著很像,這是小爺的人吧?”
這緋聞可不能傳,汪詩詩適當解釋了一句,“小爺是我背后的老板,說到底,我就是給他打工的,我跟聿也是好朋友。”
大家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祁修筠坐在人群中,格外突出的氣質,清冷的要命。
旁邊的祁老先生,卻是冷哼了聲,“那把帶過來又是幾個意思?”
黃總趕解釋,“汪小姐雖然是豪門會所的老板娘,但絕對是個好人……”
汪詩詩心想這人會不會講話?
怎麼一點語言技都不懂?
果然吧,祁老先生臉上的鄙夷更濃烈。
“那種地方出來的人,能好到哪去?”
說了這話還不夠,他還沖著祁修筠嚴厲說道:“你平時不許跟這種人來往、接,我們祁家門風嚴謹,這都是不允許的事。”
汪詩詩皮笑不笑的,盯著祁修筠的側臉。
就不知道這位祁老先生要是知道了他兒子在床上是怎麼瘋狂對的,會不會氣出大病來?
祁修筠面無表地應聲。
黃總很尷尬,但是不上。
他出手機,給汪詩詩發消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
汪詩詩沖他笑了笑,不打,早就習慣了。
偏偏黃總不大聰明,還要在這種時候給祁老先生敬酒。
他起時,拽了把汪詩詩,就算一百個不愿意,但還是站了起來。
汪詩詩端著酒杯,從祁修筠的后經過。
走得很慢,看著黃總彎腰敬酒。
祁老先生的眼簾,抬都沒有抬一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不喝酒,悉我的人都知道。”
汪詩詩心想放屁,他方才明明都喝了半杯了。
黃總拉不下這個臉,汪詩詩低下去,俗話說張手不打笑臉人,臉上掛滿了笑意。
“祁老先生不喝沒關系,我們先干為敬。”
喝酒豪爽,不帶含糊,一指高的酒一飲而盡。
祁老先生看都不帶看的。
汪詩詩平日里也不是氣的子,直起,余睇見了坐在前的男人。
手拿了桌上的酒,將杯子里重新倒滿。
汪詩詩再度彎腰時,手挪放到了祁修筠的后背上。
“祁先生,我敬你一杯。”
祁修筠著湊近過來的這張殷勤的臉,汪詩詩沒指他能給面子的,萬一要是跟他老子一樣,也對辱一番,那的那一次就當是給了狗吧。
祁修筠視線在臉上逡巡,而后了手。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杯,跟了一下。
“不用一杯干完,隨意就行。”
汪詩詩角輕挽,手指在他脊梁骨上挲了把。
當真只是抿了口,不過祁修筠倒是把一杯都干掉了。
這可真是給足面子了。
祁老爺子就差當眾罵他這個不孝子,在外頭也這麼不給他面子。
汪詩詩回到座位上,坐在對面的祁修筠視線就比方才更直勾勾了。
祁老爺子板著臉,沒過一會,就要先走。
“我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吧。”他習慣對別人都是命令式的,他見祁修筠坐著沒,便又開了口。“走吧。”
祁修筠架著雙,卻是也不。
“您先走。”
他就這麼當眾下他的面子。
祁老爺子不好跟他吵,隨即離開了。
包廂好像突然之間變得輕松不,一桌子的人除了汪詩詩和祁修筠之外,都松了一大口氣。
黃總總算找到了機會,忙起給祁修筠倒酒。
男人的目依舊著對面,汪詩詩同他對視上,還沖他勾扯出抹笑。
祁修筠同樣挽了下瓣,“你敬酒就敬一杯?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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