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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第101章 前因後果(2)

綠枝紅了臉,這時小桃得意洋洋的從外頭回來,說又來了群尚書的家眷,還與廉國公有親,那參政家仆立刻把上房退讓出來,這下子,屋裏的小丫頭們都輕笑起來;此後,明蘭愈加仔細規範下人,不許惹是非;孩兒們便出去一步,都要壯家丁跟著。

連看了幾日,允兒終忍不住,夜裏與丈夫道:“怪道我姨母總想著要明蘭高嫁呢,你瞧瞧,娃娃一般的小人兒,做起事來清清楚楚,沒有半分糊塗的,且心豁達,我自愧不如,生的那麽個模樣,又沒有同胞兄弟;若托生在太太肚裏,哎——也是命。”長梧摟著妻子,笑道:“胡說,我瞧著你就最好。”

允兒笑著錘了丈夫一下。

又行了幾日,終到了河渡碼頭,長梧已雇好了一艘兩層的紅桐漆木大船,然後允兒明蘭一道下車上船;不論多結實,到底是多日勞頓,一上了船允兒便躺下養胎,明蘭陪著說了會子話,見睡著了,才輕手輕腳離開。

船上到底比車上穩當些,允兒也能睡著了,不似前幾日老也躺不踏實,此後幾天,明蘭一邊盯著允兒服藥歇息,陪說話解悶,一邊把長棟從船舷上捉回來,重新溫習書本。

“當初咱們從泉州到登州,不論車上船上,大哥哥都是手不釋卷的;你說說你自己,這幾天你可有過書本?”明蘭舉出先進榜樣作例子。

長棟再用功,到底是小孩兒心,頭一回這般自由,盛紘王氏香姨娘統統不在,長梧夫婦不大管著,便漸漸了淘兒,明蘭這麽一說,便耷拉著耳朵又去讀書了。

允兒見狀,輕笑道:“六妹妹好厲害,回頭定能督促夫婿上進。”明蘭翻眼蹬過去:“你就說吧,等你肚裏這個生出來,你不著催他讀書考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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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兒佯嗔著去打明蘭,心裏卻十分高興,自希一舉得男。

此後幾天,浪平船穩,北風把船帆鼓的胖胖的,水疾船速,陸陸續續停過了石州,濟寧,商州和淮,長梧很高興的告訴大夥兒,這般好風頭,大約再三四天便可到了。

這晚風停浪靜,長梧索人將船停在水中,歇息一晚上,還從岸上的漁夫那兒要了些河鮮,生了河鮮火鍋了弟弟妹妹一道吃,允兒隻笑嗬嗬的陪著了些魚粥,長梧兄妹三個卻一口氣幹掉了五六簍魚蝦,什麽白灼的,椒鹽的,紅燜的,碳烤的,滿船都是魚蝦蟹的香味,尤其是明蘭,似乎與那河蟹有仇似的,可著勁兒的吃;還是允兒怕肚子不住,是搶了下來,明蘭這才忿忿作罷,長棟握著拆蟹八大件都看傻了。

吃蟹總要飲些黃酒來驅寒,長梧喝的微醺,便與妻子早早睡了,小丫鬟們也吃的半醉,紛紛早睡了,明蘭卻小長棟去自己屋裏,一進屋,明蘭忽一改麵,慎重的關上門窗。

小長棟不明所以,但也老實的隨著明蘭坐到最裏邊的凳子上,隻見明蘭正道:“這幾日總不得空,邊有人不好說話;好在你不喜吃蟹,便也沒飲酒,這會兒便把我你打聽的事兒一一與我說來。”

長棟猛然一頓,知道明蘭問的是什麽,他其實憋在心裏很久了,在盛府就想說,可偏偏出了墨蘭那檔子事,後來急急忙忙上了車,一路上卻總有人在;明蘭謹慎的很,從不肯在外頭多說一句,便勒令長棟不要提起。

約莫大半年前,明蘭從錢媽媽的隻言片語裏知道,王氏在齊國公府的筵席上與平寧郡主和永昌侯夫人談及婚事後,明蘭就暗暗上了心,約猜出王氏想與齊梁兩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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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王氏的邏輯,有好事絕不會便宜了墨蘭,那就隻有如蘭和自己了,據夫婿人選的好壞程度排行,明蘭很不願的得出結論:王氏怕是想將嫁給梁晗。

明蘭的一顆心被提在半空中,之前之所以老神在在的,那是因為信任老太太的眼過賀弘文,覺得很可以過日子,可現在……不好意思,不是不信任王氏,而是王氏不會考慮的婚姻幸福。

可是婚姻大事總是父母之命的,當初餘嫣然的祖父母還是親的呢,也差點拗不過餘大人,如果和梁家的親事真的對盛府十分有利,對盛紘長柏乃至全家都有助益,又沒什麽找的出來的病,那盛老太太該怎麽說。

明蘭第一次覺得惶無依,對那個人完全沒有了解,於是暗中了丹橘藉著去莊子裏看家人的功夫去打聽下,可宅的丫鬟,尤其是姑娘邊的,為了防止私相授,都是看的很嚴的;那麽一兩次功夫,哪裏打聽的出什麽來,隻知道梁晗素無大過,沒有打死過人,也沒有緋聞,沒有同傾向,府裏也沒什麽異常的事。

明蘭還是覺得不放心,後來還是若眉提醒了,長棟讀書的那學堂,既有書香世家出來的子弟,也有京城爵宦家的孩子,要知道梁家姻親廣布,枝葉滿地,雖不多顯赫,但八卦卻是不的,明蘭便長棟去打聽。小長棟為人老實木訥,這樣的人通常不人防範,他一日日慢慢的下功夫,繞著圈子慢慢打聽,足足過了半年,終於有了個大致明確的廓。

梁晗子跳豪爽,做事大大咧咧的,與兄弟好友最是熱,因永昌侯夫人管的嚴,除了三兩個通房,其它倒也幹淨,可就在幾個月前,梁府開始不安穩了,原因是永昌侯的庶長子媳婦往府裏帶進了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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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梁府大的表姨母的庶妹的庶。”長棟記很好,掰著小短手指數著關係,“什麽春舸。”

明蘭當時就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是‘春哥’。

春舸小姐自然生的花容月貌,估計還手腕了得,在梁夫人眼皮子底下居然與梁晗有了些什麽,梁府大便哭著要梁夫人給個說法。

庶子的媳婦的表姨母的庶妹的庶,這種份梁夫人怎麽看得上,這種做派和關係在裏頭,便是做妾梁夫人也不願意,春舸小姐十分烈,說梁府若不給個代,就一頭撞死在永昌侯府的門口,豁出一條命,也要京城人都知道梁家何等刻薄無德。

聽長棟結結的講完,明蘭深吸一口氣,巍然朝後倒去,靠在椅子上發呆,這才對,這才符合的擔憂。說句實話,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金貴,值得永昌侯夫人一再相看,厚禮相待,一個侯爵的嫡幺子配個四品的庶,那是綽綽有餘。

那到底是什麽緣故,永昌侯夫人對自己另眼相看呢?

明蘭微微側過頭,牆邊上靠著一個簡易的櫸木妝臺,上頭的菱花鏡打磨的十分潔明蘭,恰好照出明蘭的麵龐,真如明珠螢玉生暈,難怪墨蘭失心瘋了一般想劃破自己的臉。

這個答案很令人沮喪,可是在件條件先天不足的況下,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接下來的很好推演。

事發後,永昌侯夫人當機立斷,同意春舸為妾,但要梁晗先娶一房正頭太太,雙方僵持許久,梁夫人等得,可春舸小姐卻等不得,梁晗隻好同意先娶妻。

梁夫人很等明,知道若隨意挑一位高門小姐,其實於事無補,反而鬧出子來。

已有嫡長子和出高貴的嫡長媳,並不缺好門第的兒媳婦,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梁晗談不上深似海,不過是被一個有手段的子拿住了。而要做的是,找一個容貌比春舸更,做派談吐都能得住的子。娶進門來,要是能搶回梁晗的歡心最好,要是不,隻消在禮法上拿住了,便出不了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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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舸小姐很,梁夫人挑來挑去,始終沒有滿意的,這時候,明蘭出現在麵前,眼前一亮。接下來幾個月,梁夫人慢慢了解明蘭,越看越滿意,出書香,父兄得力,雖然是個庶出的,但教養舉止都十分合心意,於是便……

明蘭心頭十分敞亮,很奇怪的是,居然也沒很生氣,憑良心說,梁晗這門親事算是高攀了,如果不是個‘春哥’在,哪得到?便是賀弘文,也不是非明蘭不可,不過是賀老夫人和祖母的舊在,兩家又看的順眼。

明蘭竟覺得忽然放心了,宛如一個不知前方迷霧裏有多危險的舵手,後來迷糊散了,即便是知道前方灘塗暗礁布,也比無知時的那種覺好許多。

其實‘春哥’的問題也不是很嚴重,看著林姨娘的例子就知道,對於那些宦子弟而言,什麽都是短暫的,隻有家族,前途,子嗣才是永恒的;嫁給梁晗的媳婦,有禮法的撐腰,婆母的護航,外加些姿心機和手段,天長日久,不怕‘春哥’不倒臺。

除非梁晗是‘五阿哥’型的,鐵了心要吊死在一隻鳥上,那便隻能自認倒黴,不過那種幾率很低就是了。

長棟惴惴的看著明蘭,他雖年紀小,但因自小不,也早早學會了察言寡,他知道這與明蘭並非好消息,他見明蘭呆呆的靠著椅背著房頂出神,不安的去拉明蘭的袖子,明蘭回過神來,笑著對長棟道:“不要的,待見了老太太,一切都會好的。”

明蘭掂了下自己的斤兩,未必鬥得過春舸小姐,還是算了,讓梁夫人另請高明吧,這次長棟居功甚偉,有了這些料,估計老太太也能直著腰板拒絕了,王氏對永昌侯夫人始終瞞著賀家的事兒,待老太太一回去,隻消說自己已定了親,便天下太平了。

正想著,忽然遠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震的整個水麵都晃了,明蘭在椅子上搖了搖才穩住,然後與扶著椅子的長棟麵麵相覷。

——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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