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倍哀傷，看著被燒灰燼的房屋，甚至能想象出，瘋婆娘臨死一刻的快樂與解，到底是命運捉弄人，還是人太邪惡？

柳小難過得說不出來話，向柏凱輕輕攬過的肩膀，試圖安。

向柏凱沖著洪毅詢問道，“瘋婆娘有名字嗎？的本名什麼？”

洪毅搖頭，“沒名字，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到底什麼名字，村里人就一直瘋婆娘。死后，都沒人給立墓碑，沒人把當人看的，也是可憐的。”

柳小凝重道，“我想給立個碑，雖然沒有人記得了，但我記得。”

洪毅應聲，“，我現在聯系人，弄個石碑送過來。”

回程前，柳小花錢給瘋婆娘立了墓碑，那墓碑立在高高的山上，不和瘋婆娘的“家人”放在一起。

在小的心里，覺得那些惡人本配不上瘋婆娘。

墓碑上刻著“月亮”兩個字，算是小給瘋婆娘起的新名字。

小希，瘋婆娘能在轉世投胎的路上，找到屬于自己的那束月，下輩子一定要甜一點，不要這般苦了。

回到城里，柳小了一天空閑，去看了柳華志。

柳華志的狀態很好，倒是比沒坐牢的時候好多了，柳小也覺得詫異。

兩人隔著擋板見面，柳華志在那頭呵呵直笑，他可開心了。

柳華志說道，“你知道我盼了多久嗎！終于有人來看我了！還得是你啊小！”

本來嚴肅的見面氛圍，一下被柳華志整稀碎。

柳小忍不住笑，“你正經點行嗎，一把年紀了……再說你也蹲不了幾年牢獄，我都問過了，五年就能出來了。”

柳華志說道，“我的人生還有幾個五年啊！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紀了，我就是想干干凈凈做人而已！”

柳小說道，“那你說說，出獄以后打算做什麼？”

柳華志笑著道，“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唄，你不讓我干嘛，我就不干嘛唄，多簡單。”

柳小警告道，“我提前跟你說明白，法律上給了你懲罰，視作對你的原諒，但我可沒有原諒你！”

柳華志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自首也不是圖什麼，我都是自愿的，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唄。”

柳小說道，“我來就是告訴你，李娟阿姨回國了，柳佳琳進神病院了，柳佳琳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

柳華志點點頭，“嗯，知道了。”

柳華志笑著道，“你和柏凱快結婚了吧，你們打算生幾個娃啊，你公司那邊一切都好吧？要我說，你就別那麼累了，適當放松下來，事業上有向柏凱打前陣，你把后方工作做好就行了。”

柳小說道，“行了，這些事兒就不用你心了，我一會兒在這邊給你存點錢，有錢也能過得松快點，免得平時想要加個餐都不好開口。”

柳華志忍著鼻頭的酸楚，“，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啊？”

柳小起道，“兩周后吧，你要是實在無聊，我讓柳晴過來罵你幾句。”

柳華志眼里盈著淚水，“行！有人罵我我也開心！”

柳小轉準備離開，卻在離開的一刻停了下來，重新面向柳華志。

柳華志的眼里是模糊的淚水和懺悔，他是真的知道錯了，雖然晚了，但是真的知道錯了。

柳小屏著一口氣，開口道，“你后悔嗎？”

柳華志的眼淚忍不住掉落，“后悔，特別后悔。”

柳小長舒一口氣，“行了，那我解氣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走了啊。”

柳小離開后，柳華志痛哭不止，雖然眼淚咸，但卻讓人覺得放松。

柳小回到姜氏集團的那日，也是距離獨立出去的前兩周。

會帶領自己的團隊，從集團總部分割出來，為分公司的領頭人。

柳小養蓄銳，蓄勢待發，團隊里的員工也對充滿信心，各個忠心耿耿。

姜生在空閑時間來到的辦公室，兩人見面，柳小為姜生倒茶。

姜生說道，“你休息好了嗎？只要不影響工作，你的時間是可以隨意支配的，不用非得來公司。”

柳小說道，“休息好了，家事也都安排好了，公司這邊也沒耽誤，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姜生點點頭，“你辦事我倒是放心。”

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對面喝茶，柳小想起道，“寶兒最近怎麼樣了？我看一直在國外旅游。”

姜生道，“一直很好，我讓馬唯跟過去了，有馬唯在邊，我也能放心。”

姜生抬眼看了看柳小，說出了一直顧慮在心底的擔憂，“你和向柏凱家以后，應該不會離開姜氏吧？”

柳小笑著道，“不會的，柏凱的事業是柏凱的，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覺得，夫妻倆還是不要一起共事比較好，平日里有難可以互相幫忙，但如果兩人都一家公司里，怕是會有數不清的矛盾。柏凱也跟我說過這件事，他支持我發展自己的事業。”

柳小誠懇道，“生總，您是我的伯樂，如果沒有您，就沒有我今天的就，我是不會離開姜氏的。除非哪一天，您跟我說，姜氏不需要我了，我會自己離開。”

姜生笑著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擔心你會突然離開姜氏，怕你為了家庭和，選擇去徐氏那邊幫忙。”

柳小說道，“徐氏那邊的主營業務，并不是我想做的，我對高科技這條賽道，不是太懂，我還是鉆研自己的業務比較好。”

姜生放了心，“那就好，公司待遇也不會差到你，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柳小調侃道，“那現在……我是不是應該趁機提加薪啊？”

兩人相視一笑，姜生清了清嗓，“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方非煙抱著文件進了屋，很快，姜生離開了辦公室。

方非煙湊到小邊，通風報信，“剛剛從辦公大廳得到的消息，生總的母親凌夫人，過幾天要大手。”

柳小說道，“什麼手啊？”

方非煙比劃著小刀割肚子的手勢，“子宮切除。”

柳小后脊一涼，“什麼病，這麼嚴重……”

方非煙說道，“被那個二兒子姜恒氣得，還有那個二兒媳婦，天天氣！姜恒不是坐牢了麼，那二兒媳婦天天在家里氣婆婆！結果直接把婆婆氣進醫院，說是子宮里長了個腫瘤，只能切。”

柳小慨道，“看見沒，以前柳佳琳做兒媳婦的時候，凌紅可勁兒欺負柳佳琳，后來變這個妮，凌紅就不敢欺負了。”

方非煙說道，“妮的家庭背景可厲害！有父母給撐腰，婆婆當然不敢來。”

柳小認真點頭，“還是得自己有錢才行！不然就會被人欺負！”

方非煙角搐，一臉嫌棄，“誰敢欺負你啊……那向和向柏凱，哪個不被你欺負沙包……那天向柏凱來公司，不過是跟你提了兩怕你辛苦想讓你換崗位的事兒，你一個白眼瞥過去，他后面半小時都沒敢大氣兒。”

柳小渾然不覺，“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方非煙說道，“還有一次，向和向柏凱一起來的，來跟生總談合作，當時你也來了，你回來取文件。中午你們一起在食堂吃飯，排隊打飯的時候，你隨口說了句你不吃茼蒿，好家伙，原本他們倆餐盤里的茼蒿，齊刷刷全都夾到我的餐盤里了！那天吃得我臉都綠了！”

柳小笑出了聲，“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方非煙來了勁兒，“還有一次，在微信群！我發了一張食的圖片，你隨口回復說看著好吃的，結果下一秒，向柏凱就私聊我，問我菜譜是什麼，他要學！接著，向也來找我了，向直接問我，他哥是不是找我要菜譜了，我說是啊，向就說，讓我訛向柏凱一千塊錢，不然不給發菜譜，然后我倆五五分！你說向他缺不缺德啊！”

柳小忍不住大笑，起了小心思，“那這樣吧煙煙，下次你在群里發食，我跟著說想吃，然后向柏凱找你要菜譜，你就問他要一千塊紅包，咱倆五五分，不帶向。”

方非煙琢磨琢磨，“可以，這玩意比上班來錢快！”

辦公室里歡聲笑語，兩人當即在群里使詐，果不其然，十分鐘騙了向柏凱四千塊錢，小和方非煙五五分。

向即刻找來柳小揭穿，“你小子是不是跟方非煙合伙騙我哥呢！你真損啊！”

柳小回復道，“只許你騙他的錢，不許我騙了？我沒讓你把上次的五百塊吐出來不錯了！”

向調侃道，“家大業大的，你還差那五百塊了，而且我哥對錢沒概念，我就是玩個樂趣。”

柳小說道，“你來！”

向說道，“下周包機去旅游啊，群里都提前說好了，不許突然變卦。”

柳小說道，“知道了，已經排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