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口口哭了

多了塊地，許晗就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種菜了。

只是菜園子很容易被什麼的進去吃菜，要圍籬笆，圍籬笆的竹子可以買，這裡山上竹子很多，偶爾會有收購商過來收購提供給城裡人造別墅什麼的圍籬笆。

所以村裡有人專門砍來賣的，兩錢一，許晗讓比較相的李嬸給定了三大捆。

最令開心的還是：逆季節種的菜在沒有溫棚種植的況下，居然開始結果了，玲瓏可的番茄，鮮滴的黃瓜，質清香的荷蘭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開始採摘了。

而且，他們家菜園子的菜，不長蟲！

原來口口的尿，不僅催生，還辟邪（chong）……

所以完全省了打農藥這個步驟，完全綠無污染的蔬菜。

剛拒絕了一百萬養費、一貧如洗的許晗仿佛看到了小錢錢在向招手，每天盯著自家的菜園子，兩眼放。

等到終於可以採摘了，許晗先摘了一把荷蘭豆，從冰箱裡拿出一塊五花，準備做個五花炒荷蘭豆。

家豬的五花不需要放植油，就能自己榨出很多豬油來，等到五花炸得卷起來，帶上焦黃時，荷蘭豆下鍋，大火翻炒，放點鹽，放點點水讓鹽融化味，再放點提鮮，一盤翠綠中帶著焦黃五花的荷蘭豆就炒好了。

許晗連筷子都不拿了，迫不及待地用手拈了塊荷蘭豆進裡，有點點燙，許晗哈了兩口氣才咬下荷蘭豆。

儘管做好了被驚豔的準備，吃到裡後，許晗還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這個荷蘭豆青脆爽口、滋味清香甘甜，外面裹著一層帶著濃郁香味的，鹹香脆，口極佳，好吃到恨不得連舌頭也吞下去。

午餐許晗和喬二人就著一碗炒荷蘭豆吃了，村裡的飯菜比較簡單，通常也就一個菜、兩個菜，連三個菜都算得上是「盛」了。

不過就算這麼簡單的一個菜，也比以前在城裡固定的三菜一湯還下飯，吃得還要香。

吃過飯，許晗又把口口餵飽了，讓喬帶著他去午睡，自己則拿了袋子去地裡，摘了好些新結的蔬菜，去了村裡的小學。

許晗和喬會流送菜過來，學校的門衛和也了，跟笑瞇瞇搭了兩句話，放進去了。

許晗信步走到學校食堂，朱阿姨和另外幾個做飯的阿姨正在清洗餐，看到過來，朱阿姨乾了手過來，笑瞇瞇地問：「怎麼你今天這個時候有空過來？」

許晗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家裡的這些菜能吃了，給你們食堂送點過來。」

朱阿姨看手中的袋子，提了滿滿一袋的各類蔬菜，忙接過來：「難得你這麼惦記我們，這麼多，很重吧？」

「不重，」許晗沖笑了笑，見旁邊沒什麼人，低聲音說，「朱阿姨，你們這邊的蔬菜供應，是不是有誰的關係的？」

朱阿姨一下明白了的意思，和許晗也算了，便不瞞說：「是我們這邊一個年級主任的找來的，應該是親戚，說實話，我都不喜歡他們家的蔬菜，仗著我們這邊村裡面沒什麼供應，給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以前還一周會送兩次，現在都是每週一清早送過來，有些菜放一周都不新鮮了。」

「這樣子啊，」許晗心裡有了計較，「我家的蔬菜還多的，而且每天可以新鮮供應，您看如果我想來做這個供應商，應該去和誰商談比較合適？」

「我們食堂是副校長在管，不過，」朱阿姨小聲說，「他那邊應該有吃一些好，如果你想……恐怕也要準備。」

這麼一點蔬菜供應還能吃好，許晗也是服氣的，想了想，對朱阿姨說：「朱阿姨，你幫我個忙，這樣……」

東小學的校長姓邱，已經不年輕了，做了一輩子的教育者，心繫學生，嘔心瀝，桃李滿天下，因為兢兢業業地為學生付出了那麼多年，當初還上過本省電視臺。

這天中午，下課後，他照例去學校的食堂吃飯——他們學校有設教師食堂，其實就是一張圓桌……大家圍一起吃午飯。

他們學校教職工就10個人，就坐下去了。

今天中午的菜是片炒青椒、牛炒荷蘭豆、燉、拍黃瓜，還有個湯沒上來，不知道是不是邱校長人老眼花，他覺得今天的菜賣相比平時好。

別的老師等他坐下來了，才開始都筷子。

「哇，今天食堂換阿姨了嗎，菜怎麼這麼好吃？」

「我嘗嘗，唔，真的，這個拍黃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拍黃瓜了。」

「我最討厭吃青椒了，但今天的青椒香味我吃了一口，好像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了！真香。」

剛開吃，邱校長就聽到一桌子的老師嘰嘰喳喳地討論今天的菜，都在興地驚嘆今天的菜好吃，看他們那個興勁，仿佛他們吃的不是普通的家常菜，而是在吃山珍海味。

邱校長扶起筷子，自己也嘗了一口，發現今天的菜竟真的比平時的好吃很多！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他們原本吃的是一般食堂師傅做的菜，忽然來了個國寶級別的大師給他們做了一頓飯一般，高下立見。

邱校長把菜吞下去，問：「我們學校食堂炒菜阿姨換人了？」

「沒有呢，是菜的原因，」朱阿姨端了盆番茄蛋花湯進來，笑著說，「今天的菜是給我們學校提供青菜的那個人家送的，他們家蔬菜種的多，吃不完，就送給我們食堂了好多。」

「這樣，」邱校長點頭說，「這到底是自家地裡種出來的菜，比溫棚種的就是好吃很多啊。」

其他老師也附和。

朱阿姨把熱騰騰的蛋湯放下，笑著說：「可不是，孩子們都說今天的菜特別好吃，平時都要剩很多飯，今天都吃了。」

「是麼？」

邱校長有點新奇，小孩子都不怎麼主吃飯，幾百個人他們又不可能一一監督，所以他們經常剩特別多飯菜，一度讓心繫學生的邱校長頗為頭疼，擔心孩子們沒吃飽肚子。

「對啊，」朱阿姨用圍了手，說，「不信您吃完飯可以出去看。」

邱校長當真點了點頭。

吃完了午飯，一向注重養生和健康的邱校長，發現自己居然吃撐了，主要是菜太好吃，忍不住多吃了小半碗的飯。

他慢悠悠地踱著步子進了學生食堂，食堂阿姨正在收拾餐盤，他發現平時經常剩很多飯的餐盤裡，今天的卻尤其乾淨，學生們把飯菜都吃了，一點都沒剩！

朱阿姨果然沒誇張，他所有所思地看了會，把朱阿姨找來。

……

許晗這邊很快接到了朱阿姨的電話：他們的邱校長說讓個時間過去簽個合同，以後學校的蔬菜由家供應。

許晗當天下午就過去把合同簽了，簽的是一年期限的，錢依舊是月初結。

算一下，一個月有4000左右的收，對於現在窮得恨不得把土挖出來吃的許晗來講，算是比大收了。

而且，在城裡出去找工作，估計開始也就這個工資，農村的生活支出還遠遠低於城市。

許晗覺得自家的生活水準，瞬間從吃土狀態奔向了小康。

轉眼又到了口口打疫苗的時候，疫苗需要去鎮上的醫院裡面打。

許晗發現生活在農村這種地方，沒個代步工真的特別不方便，每次要去鎮上都要提前問誰家的車要去，蹭人家的車。

而且他們給學校送菜，沒有蔬菜用手提，儘管只有10分鐘，也累人得很。

要不買個電瓶車好了，以前在大學時由於學校很大，每天都要騎自行車去上課，電瓶車學起來應該不難。

許晗打定主意，不過現在並不會騎電瓶車，估計得找個村裡會騎的人跟一起買，然後幫騎回來，再在門前的水泥路上慢慢學。

「你家小孩可真乖，打針都不哭的。」

醫生給口口接種過好幾次疫苗，已經認得許晗了，邊準備疫苗邊和許晗搭話。

口口小盆友特別勇敢，打了那麼幾次疫苗，從來沒哭過。

「這樣應該不會是問題吧？」許晗飽含做媽媽的勞心。

醫生說：「沒事，每個小孩對於疼痛覺的閾值不相同，你家小孩發育正常，又還這麼小，沒多大問題的。」

許晗聽他這麼說，放了心，把口口的外套掉一隻手，又把他的服袖子擼起來，由於知道要打針，特地沒穿不好擼袖子的服，而是裹了厚厚的繈褓。

醫生在他白胖胖的小手上扎了一針。

然後，口口小盆友仿佛為了驗證他會哭一樣，小臉皺了起來，一扁，眼裡瞬間包了一包眼淚，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委屈死了。

許晗：「……」

這也行？

醫生忍不住笑出聲來：「老人常說小孩子誇不得，看來這話不無道理啊。」

許晗趕把他的服穿好，抱在懷裡哄：「口口乖，不哭啊，不疼不疼。」

口口被媽媽哄了，終於一個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

許晗：「…………」

果然誇不得。

打完針後，許晗決定去店裡看看電瓶車，沒打算買的，可店主殷勤地表示買後可以免費送到家門口，許晗一聽可以，便選了輛雙人的，外形酷似士托。

配的電池要能從家裡到鎮上來回的比許晗想像中的貴，要2600，許晗想著這個錢是免不了的，咬咬牙就買了。

店主說今天趕集日比較忙，要明天才能送過去，許晗倒沒意見，給了他地址，讓他明天給送過來。

買完電瓶車再買了點日用品，差不多也就回去了，搭的車就把送到了小學門口，要自己走10分鐘路回去，許晗背了一個背包的東西，抱著口口，慢慢往家走。

走到半路，突然路邊的草叢裡傳來一陣靜，許晗被嚇了一跳，以為是蛇，但想想這個季節好像沒蛇。

好奇心害死貓，許晗忍不住朝草叢「喝」了一聲，草叢裡頓時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靜，不一會兒，一隻小咬著一隻吃了一半的，大搖大擺地從草叢裡出來。

許晗：「……」

現在賊都這麼明正大了嗎？

那小東西長長的，尾也很長，上的呈棕，腹部的則是白的，兩隻耳朵圓圓的豎起來，竟有點點……萌？

那小東西警惕地看了兩眼，大概見沒有攻擊，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許晗則好奇地打量它，這是什麼，狐貍？

看著不像啊。

口口見到它，似乎很高興，裡「啊啊」地著，在許晗的懷裡扭，想手抓它。

許晗抓住他的小手：「寶貝，這個東西不能抓。」

口口聽不懂，依舊「啊啊」著想要。

許晗見口口興趣，就抱著他站著看了一會，那小東西到他們的目，也不吃了，也歪著頭看他們。

兩人一大眼瞪小眼片刻，口口終於看膩了，許晗抱了那麼久，手也酸得很，便抱著口口往家去。

那東西自顧低頭吃著，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來去。

可當許晗回到家，正準備關上院子門時，卻見它不知何時已經蹲坐在自家院子門口了，把許晗嚇了一跳。

小東西眨著黑溜溜的小眼睛看著許晗，許晗竟從它的眼神裡，讀出了求包養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