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恢復得還不是特別好,但如果有人面對面的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還是能聽得真切的。手機聲量被調至最大,然後一個電話撥出,是打給這中心醫院的院長。說——
「我兒子失蹤了!就在我住的那一層!你快派人跟那一層的所有人打聽況,同時全院警戒,給我找人!」
這語氣不善,也十分不客氣。但中心醫院的院長聲都沒敢吱,一張臉嚇得煞白!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馬上就去!」
電話掛斷,三魂丟了兩個半!喬季卡的孩子在醫院裏丟了?真是要命啊!人要是找不到,他這個院長估計也就不用當了!
剛剛返回家的院長先生服都沒換,就又返回到車裏,一邊往醫院開一邊就開始打電話全面搖控。醫院裏所有的醫護人員,除了正在做手的之外,其餘的全部都被他調來找人。喬季卡住的那一層要一個人一個人的問,其它的房間要一個一個的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死角!全院的安保人員都員起來,包括已經下了班的也要回來,院長先生說,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喬季卡自然能看得出全院上下都在折騰,只能一邊撥出第二個電話一邊暗自祈禱,但願能把孩子給找回來。
找給百里夜的電話撥了三次才通,氣得想把手機給摔了!好不容易聽到那邊喚了一聲——
「卡卡!」接著百里夜就要說:「我這邊還沒……」
「你快點過來!」喬季卡握著電話的手都在哆嗦!說:「夜,你快點過來吧!朗朗丟了!我……我把朗朗給弄丟了!」
堅強再撐不下去,眼淚嘩嘩地流。喬季卡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哭的人,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被什麼事嚇到崩潰。但當事與兩個人有關時,那些從前不認為的,就都煙消雲散!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百里夜,一個是喬朗!
說這話時,電話那頭的人好像還沒聽明白,追著問了句:
「你說什麼?」
喬季卡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泣再由回去,然後用比較清晰的聲音跟他說:
「夜,我們朗朗,不見了!」
聽到電話那頭有砰地一聲傳來,似乎是百里夜在摔門,然後就便是他急匆匆的聲音又再傳來,說:
「卡卡你別急!你聽著,哪也不要去,就在醫院等我!我現在馬上過來,你千萬要離開!」
用力地點頭,同時道:
「我在醫院大門口站著呢,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快來!」
電話掛斷,五分鐘之後,百里夜出現在面前。
喬季卡就覺得見到百里夜的那一瞬間,自己的都站不住了,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地上!
百里夜嚇壞了,趕把人抱住,然後扶到旁邊的街椅上坐著,再跟問:
「別急,先跟我詳細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季卡穩了穩心緒,雖然眼淚不止,但還是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說——哭泣不但找不回兒子,反而會影響自己的思緒、行,還有判斷!必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樣才能更準地分析事!
做了兩個深呼吸,總算是把狀態調回來一些。這才開口,把事的經過全部都講了一遍。
剛說完,那院長的也在他們邊停下。五十多歲的男人匆匆地下了車來,沖著百里夜跟喬季卡就是一通賠禮!百里夜皺眉,跟他道:
「只說對不起有什麼有?你有在這邊賠禮的時間,就去給我找人!」
那醫院「啊」了一聲,然後又道:
「我已經調了全院的人在找了,已經在找了!」
百里夜的臉依然冷,他說:
「我只看結果,不在乎過程,懂嗎?」
院長本來就慘白的臉又青了幾分,一聽了這話之後連個氣都沒來得及,貓著腰就往醫院裏頭跑,迅速加到了找人的隊伍中!
可是百里夜卻沖著他的背景搖了搖頭,再道:
「沒用的!這事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朗朗現在已經不在醫院裏了!」
喬季卡眼前一黑,子就跟著晃了兩晃,被百里夜一把摟住。然後急聲道:
「卡卡!你聽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住!你不可以倒下,知道嗎?現在有我,再也不是你一個人帶著兒子的那四年!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都有我頂著,你不要急!」
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喬季卡聽得出是打給夜組的兄弟!也打給宇文息和西門。皇甫易跟西門宇兩人不在上海,但是百里夜想了想,還是給皇甫家那邊的聯絡人通了消息,讓他們幫著一起去找!
說是不讓喬季卡急,但百里夜本來比更急!朗朗丟了,他視為生命的兒子丟了,這簡直是在剜他的心臟。
所有的吩咐都部署下去,一時間,兩人竟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喬季卡回頭看了一眼住院的樓,問他:
「還回去嗎?」
百里夜搖搖頭,說:
「先別回了,回去也沒用!我讓息跟小去了家裏,我們先回去,與他們了面再說。」他一邊說一邊扶了喬季卡往自己的車裏走,可兩眉卻一直都擰著,好像有什麼事一直在想,卻也一直都沒想通。
回去的路上,喬季卡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忍了一會兒沒去問,但終究還是沒忍得住,開口說: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百里夜到也不瞞,隨這話就點了點頭,然後道:
「你給瑪瑞蘭那邊打個電話,問問葉秦的況怎麼樣了!」
喬季卡「嗯?」了一聲,沒明白在這種關鍵時刻為什麼要去關心葉秦。但百里夜既然說了,也就答應著問一下。
撥電話的時候,有陣莫名的心煩又襲上心來,在本來就作一套的心底又攪了個不得消停。這陣心煩讓喬季卡一瞬間就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而就在這時,瑪瑞蘭那邊的值班電話也已經接通。子開口,下意識就問——
「葉秦是不是出院了?」
百里夜扭頭看了一眼,正值喬季卡也轉了頭來。四目相對,有一種默契不言而喻。
醫院值班的小護士「呀」了一聲然,然後連忙道:
「夫人好!一定是葉先生給您打了電話吧!他今天下午就出院了,臨走的時候說會親自給您打電話致謝!」
喬季卡就覺得腦子「嗡」了一聲,差點兒沒直接昏過去!但好歹算是忍了住能再多問一句——
「那葉夫人呢?」
護士答:
「葉夫人昨天就出院了呢!」
把電話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百里夜,半晌,問他:
「你也想到了?」
百里夜點頭——
「是!就剛才上車的時候偶然想到的!朗朗不可能無故失蹤,我想應該是被人抱走的!而思來想去,就覺得除了葉秦之外,也再沒有人存在做這件事的機!」
「可是他剛出院。」喬季卡心了一下,然後一剎間又想起什麼,趕就去按手機號碼。
可惜,按出去的那個號碼提示無法接通。再按另一個,無果。又按第三個,依然無果。
狠砸了一下車門,氣道——
「果然是他們!」然後揚了揚自己的手機,說:「葉秦的電話打不通,丁怡的電話打不通,葉夫人的電話也打不通!」
百里夜沒說什麼,直接又跟夜組那邊吩咐將尋找目標往葉秦這個方向轉移。
一路再無話,待回到帕堤莊園時,宇文息跟西門兩人已經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哦不,應該說,宇文息是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而西門,則是站在客廳里的沙發上!
那丫頭正舉著電話大聲地喊——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反正要在一個小時之把人給我毫髮無損地找回來!要不然你祖我了你們的皮!」
喬季卡看了宇文息一眼,再指了指西門。宇文息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到底還是百里夜把從沙發上給扯了下來,然後看了看宇文息,再在的胳膊上了一把,說:
「大個姑娘了,這像什麼樣子!」
西門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嚷道——
「什麼樣子也不能像了!他媽的是誰活夠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朗朗上?這人要讓我找到,我一定把他活活給掐死!」
喬季卡也覺得對方是應該被活活掐死!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有人的孩子!那孩子就是的命,誰要了,用不著西門手,第一個就是衝上去把人活剮了!
見西門咋呼得歡,百里夜也懶得管了,只拉了喬季卡也坐下,再接過下人送上來的茶,咕嘟咕嘟地喝了兩口。
宇文息了手去扯了西門一下,那丫頭本來還想再罵幾句,可一意識到自拉著自己的人是宇文息時,竟又「騰」地一下紅了臉,然後乖乖地坐了下來。
宇文息對這表現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一切還如平常。百里夜將兩人在車裏做的那番分析說了一下,說完之後,就連西門也鬱悶了!說:
「一個葉霜,怎麼會攪出這麼多子!那人是蜈蚣變的麼?每條都要出來絆我們一次?」
喬季卡無語,只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喝著熱茶。耳朵裏面傳來鑽心地疼,努力忍著沒說出來。好在聲音還能聽得到,想,只要還能聽到就好!眼下找回朗朗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要用今後的聽覺系統去換,也無所謂。
四個人在帕堤莊園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空發白,傳來的消息都只有四個字:還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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