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吃完了早飯已近中午,正打算跟裴萱出去逛街,便見一個兵馬司的兄弟在天坊附近東張西。
估計是來找裴二的,就讓裴萱先在店里等,自己出了鋪子。
“裴夫人!”那兄弟見了晏長風便抻著脖子喊。
晏長風走過去問:“什麼事啊,是找裴二嗎?”
“哎,可不是找裴副指揮呢,但沒找著他,他說啊找不著他就來找您一樣。”小兄弟將晏長風引到沒人的角落低聲說,“年前裴副指揮讓我留意馬販子的事,正巧,今兒有一輛車馬是打通州那邊過來的,奔西郊去了。”
晏長風眼睛一亮,“是麼,兄弟你這可幫了我大忙了,辛苦你了。”
那兄弟忙擺手,“沒事沒事,裴副指揮對我們幾個兄弟都不錯,幫個忙應該的,那什麼裴夫人,我先走了啊。”
“誒,你等會兒!”晏長風跑回鋪子里,拿了兩張天坊的取票子塞給這兄弟,“我這里沒什麼好東西,送你兩套,你憑著這票子來鋪子里隨便挑。”
那兄弟惶恐:“哎呦這哪合適!”
“應該的。”晏長風不多說,塞給人家就走了。
得馬上趕去西郊,這街是逛不了。
“枝枝,對不住,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晏長風回鋪子里跟裴萱說,“你一個人不能上街,如果悶了就去找文竹姐一起逛。”
“誒!嫂子,這大過節的你要上哪去啊?”裴萱跟哥約好了“偶遇”的時間地點,再不走可趕不上了。
“我去西郊一趟,是急事。”晏長風看好像有什麼事的樣子,“怎麼,你上街是有什麼事?”
裴萱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想著上元節的熱鬧一年就一次,錯過了怪可惜的嗎?”
“我沒關系,”晏長風說,“你要是悶了就去找文竹姐,我天黑前肯定能回來,晚上再湊熱鬧是一樣的,對了,如果小柳回來,你馬上去西郊尋我。”
裴萱也不好再說什麼,“我知道了嫂子,那個嫂子你可注意安全啊,盡量快點回來啊。”
“你這丫頭!”晏長風曲指頭刮他的鼻子,“還沒出嫁呢怎麼這麼嘮叨?”
裴萱捂著鼻子,心里直喊冤,心說這是為誰,還不是為了哥!
晏長風在店里換了兒男裝,騎馬趕去了西門。不知道是前腳走,裴安后腳就跟上了。
自從年初二裴安發現了二哥的,他就一直留意著二哥二嫂的向。但觀察了幾天他發現,他家二哥那是滴水不,一天里安安分分的,除了在家就是上職,沒有半點兒不尋常之。
于是他今日就趁著人多,跟著二嫂與裴萱出了門,沒想到,還真是有收獲。二嫂這個時候急匆匆騎馬出了城,定是有什麼事。
裴安沒騎馬,今兒出城游玩的公子小姐不勝數,他的馬車混在其中毫不顯眼,本不怕二嫂發現。他一路跟去了西郊馬市附近,沒敢跟進去,只敢在附近等著。
等了約莫有兩盞茶的功夫,他先是看見一隊運馬的販子從馬市出來,然后看見他家二嫂隨其后,看樣子是在跟蹤這隊馬販子。
二嫂為什麼要跟蹤馬販子?
晏長風追著馬販子進了馬市,親眼看著他們下了一車的桃花馬,跟趕小豬仔似的,毫沒看出來哪里金貴。
當初訂貨的時候說得多麼奇貨可居,可見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越發加劇了的疑心,可是不能跟著馬販子出城。不過話說回來了,柳清儀怎麼還沒回來?難不讓圣上留下吃飯了?
不好出城,但裴安可以。裴安斷定這里頭有事,也看出來二嫂不能跟著出城,于是他跟了上去。
晏長風正想著趕去南郊別院,另外派一個兄弟跟上,卻意外發現了一個買桃花馬的人打馬市里出來。
這人拉著一輛破驢車,車廂破破爛爛的,馬被關在了車廂里,可能是挑的馬比較焦躁,在里面上躥下跳的,活像是猴子托生的。
晏長風之所以確定這馬車里裝的是桃花馬,是因為這些馬在馬販子手里就是運送。它們被裝在不見的大馬車里,好像一群見不得的老鼠,本來漂亮的馬,生生搞得落魄起來。
琢磨著,這些馬必定來路不明,所以見不得人。可這些花銀子買馬的人為什麼也要藏著掖著?而且,看起來他不像是有錢人,為何要買這麼貴的馬?
晏長風又一路跟著這人進了城,也是巧,這人也住在壽康街。不遠不近地尾隨人家回了家,在他家胡同口,親眼看著他將買來的桃花馬往車下趕。
但那馬可能是屬驢的,讓它在車上的時候鬧,讓它下車的時候它又不了,死活拉不出來。
“孩子他娘!出來幫我一把啊,這東西八知道咱們要宰了它吃,它不敢下來了!”
晏長風愣了。啥?買這麼貴的馬就為了宰了吃?
那馬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人話,登時瘋了,嗷一嗓子,尥起前蹄朝著聲稱要宰了它吃的人類的前踢了上去。那矯健之姿倒還真有它汗老祖宗的一點影子。
那人是個文弱人,登時就懵了,愣在當場也不知道躲。晏長風立刻沖上前,先是一把將那等著挨踢的倒霉蛋拉走,然后跳上馬車拽住了拴馬的韁繩。
這馬個頭小,很容易就被制服了。晏長風拉著馬下了車,將馬拴在了門口拴馬柱上。
“多謝公子相救!”買馬的人對著晏長風深深一拜。
“誒,別拜別拜!”晏長風不起大禮,抬手將他扶起。
可這人固執得很,自己拜了不算,還要拉著夫人一起拜,頗有一文人的執拗勁兒。
“救命之恩,當我夫婦大禮!”
這一不小心還弄出個救命之恩來,晏長風倒是不好意思了。
“在下汪,不知恩人貴姓?”
“哦,不貴,姓柳。”晏長風沒報真家門,“我可否冒昧地問一下,您買的這是什麼品種的馬?”
“是桃花馬。”汪說起這馬就唉聲嘆氣的,他對著恩人不藏話,“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大幾十兩一匹,抵得上我一年的俸祿,我買了他,這一年就得吃糠咽菜對付著,大過年的家里一口吃不上,宰了它,好歹還能吃口。”
晏長風:“你可是在朝中任職?”
汪擺手,“不值一提,不過是吏部考功司主事,沒什麼出息,要不然也不用花這冤枉錢討好上。”
晏長風聽出了端倪,“你說你買這馬是為了討好上?”
汪搖頭苦笑,“可笑啊,你說可笑不可笑,咱們大周朝,底層員想要保住飯碗,想要升遷,都得靠這玩意兒。”
晏長風:“那你可知除了你們,還有誰會買這種馬?”
汪想了想說:“我之前聽一些同僚閑聊,說一些達貴人喜歡用這些馬取樂,所以它們很有市場,有些人啊為了討好那些貴人,會定期給他們送這種馬,對了,好像還提到了醉紅塵,我對這些不興趣,也沒仔細聽。”
這就對上了。晏長風的腦海里迅速勾畫出了一條利益鏈。某些不干人事的貴人圈子崇尚以馬取樂,然后下級為了討好就會花大把的銀子來購買,再往下馬市,馬販,最后是配種的馬場。
再往深了想,配種的馬場可能是某個達貴人的產業,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像汪這種普通芝麻要靠買這種馬做業績,這一部分賺的錢,就類似于一種合理的賄。
且這位達貴人不是一般人,需得有足夠的權利地位才能控這麼大的利益鏈。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醉紅塵背后的人?
晏長風告別了汪夫婦,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醉紅塵。
而來之前,裴修剛剛離開。
秦王說的那些話在裴修腦子里反復辨別提煉,最終他認為,裴鈺要刺殺圣上是真。至于裴鈺選擇在什麼地方刺殺他不能確定。
而秦王告訴他是在東市,其實是想試探他會不會通知白夜司。如果他通知了白夜司,首先就證明他是白夜司的線人,其次,白夜司定會在東市安排大量人手救駕,這樣以來,當圣上真的遇刺時,邊就沒有更多的人保護。
可是,什麼也不做也不行,這樣秦王會知道他已經看穿一切,這就相當于反向證明他是有問題的。
裴修先打發八角去通知吳循,然后即刻回了府,急匆匆去往裴延慶的書房。
“父親,我有要事同您說。”
如今裴延慶對老二的態度已經不像原先那樣可有可無,甚至還會笑笑,“老二來了,著急忙慌的這是做什麼?”
裴修急道:“父親,方才秦王與我喝酒,他告訴我大哥今日要刺殺圣上。”
裴延慶一時沒理解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
裴修:“父親,大哥今日要刺殺圣上,在東市,您務必要攔下他!”
“他是不是瘋了!”裴延慶是見過大場面的一軍主帥,此時被這短短一句話嚇得額頭冒冷汗,“此事可當真?”
裴修沉默不語,他的態度讓裴延慶心里越發沉。
裴延慶看看天,打發裴修:“你去找你大哥……算了,我去吧,他不聽你的,你立刻帶上一百府兵去東市,萬一遇上你大哥的人,務必要攔下他們,統統給我帶回來!”
裴修遲疑:“父親,我指揮府兵怕是不合適,再說他們也不會聽從我調派。”
裴延慶將案上私印丟給裴修,“別墨跡,讓你去你就去!”
“是,父親。”裴修抓住裴延慶的私印,角抿了一個極淡的弧度。
晏長風前腳進了醉紅塵,秦王后腳就知道了。
“晏長風。”秦王咂著這個名字,“先確認來做什麼,如果是找男人的,就告訴霽清已經走了。”
“呦,這位公子瞧著眼生,是第一次來吧?”醉紅塵的老鴇打量著晏長風。
“嬤嬤眼力好。”晏長風表面一派坦,但心里是有點虛的,上回跟柳清儀來大鬧醉紅塵,雖說易了容,但也不是很保險。
老鴇用帕子掩口咯咯笑,“那您是來喝酒聽曲兒呢,還是找樂子的?”
“我來找人。”晏長風一邊說著,眼睛趁機掃了一圈,發現上次去的那個通往地下室的房間已經沒什麼人進出了。
要麼是改了進出口,要麼是轉移了。
一說找人那老鴇就不那麼熱,“找誰啊?”
晏長風決定暫時離開,搬出了裴二做擋箭牌,“我找裴家二公子。”
老鴇又笑了起來,“是裴二公子啊,不巧,他剛走。”
晏長風:“呦,那真是不巧,那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品醉紅塵的好酒。”
老鴇目送離開,便匆忙去了秦王所在的房間,“殿下,那姑娘是來找裴二公子的,但是……”
秦王挑眉,“直說。”
“殿下,我別的本事沒有,眼力還有幾分,沒看錯的話,這姑娘就是上次闖室鬧事的人之一。”
秦王眼神一瞇,“幾分確定?”
老鴇:“七分。”
秦王手指瞧著桌面,若有所思。
晏長風離開醉紅塵便回了天坊,此時天已經見暗,街面上已經熱鬧起來。
算算時間,再有那麼不到一個時辰圣上的車駕便會經過天坊的門口。據說圣上跟宮里貴人可能會下車觀燈,怕齊掌柜應付不來,便守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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