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點。書書網更新最快
暑假后,秦澤把早起鍛煉的時間表,從五點半推遲到六點,生活節奏沒必要那麼迅速。
洗手間,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刷牙的聲音,門半掩。
秦澤猜都不用猜,裡頭的是王子衿,秦寶寶屬於能和被子多纏綿一秒是一秒的懶貨,並振振有詞:人睡眠不足容易老。
他在客廳里坐著,調出積分兌換商城,翻開各種分類。
他現在的積分:400點。
不多不,兌換一些小技能可以,但兌換某一系統的技能,就顯得不夠用。比如炒,炒是門大學問,大抵分「技分析」和「基本面分析」,對知識的覆蓋要求很廣,涉及很多行業的知識。因此積分兌換商城裡不存在炒技能的兌換。
有人說中國的市不存在技分析這種東西,有道理但不全對。市是一場博弈,莊家用盡手段吃散戶,吃同級對手,散戶想盡辦法從莊家牙裡搶食。但散戶永遠不可能是莊家的對手,舉個例子,莊家可以買通資訊,宣傳利好消息,吸引散戶進盤,然後高價拋出手裡的票,那些陷進去的散戶被稱為接盤俠。
此外,還有一隻看不見的幕後黑手在縱市,幕後黑手是無敵的,它縱橫市,大撈特撈,在它面前,任何機構都是散戶。
今年六月,幕後黑手又開始行了,不慍不火的市在短短一個月,上升了幾百指數。
因此秦澤開始關注市,希冀跟在幕後黑手屁後面吃點湯,當然也做好被幕後黑手坑的準備。
秦澤對市有一種特殊的懷,秦家曾經有過一段「艱難期」,滬市本地人視為命子的房子都賣了一套。後來老爺子在市縱橫捭闔,賺了一桶金,才讓家裡渡過難關。老媽和姐姐崇拜死老爺子了。
秦澤那段時間正好在讀史,看著被家裡倆人崇拜的老爹,想起項羽見秦始皇出巡說過的話:彼可取而代之。
王子衿從洗手間出來,瞧見秦澤坐在沙發上發愣,也愣了愣,笑著打招呼:「起這麼早?」
「早起鍛煉,見子衿姐在洗臉刷牙,就坐著等等。」
「你也出去跑步?」
「也?」
秦澤和王子衿相視一笑:「一起去。」
秦澤領著王子衿往附近公園小跑而去,六點半,天大亮,車輛飛馳,早起上班的人已經出門了。
王子衿穿著白運服,黑長直紮馬尾,活力四,脖子搭著一條巾。
秦澤一價值百元的廉價運服,商城促銷活時,秦寶寶順手給他買的。
「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秦澤扭頭,笑道。
王子衿眼波凝視他,眨了眨,好奇到:「為什麼呀?」
「因為七點半后,公園是廣場舞大媽的地盤。」
王子衿啞然失笑。
五分鐘后,他們跑進公園,沿著蜿蜒石板小路,慢跑。
半小時后,秦澤停下腳步。
王子衿隨著他停下來,歪著頭,好笑道:「不行啦?」
秦澤笑了,他想起一個梗:男人不能說不行,不行也得行。
當然,這種老土又低俗的話他不會說,說出來會在生心裡減分,但偏偏就有很多不的男人,總喜歡在生面前裝,顯得自己特立獨行。其實,據秦澤厚的理論知識得出結論,千萬不要在生面前輕易裝,因為容易煞筆。
於是秦澤搖頭笑道:「我留半個時辰練拳。」
練拳?
王子衿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哦」一聲,「那我自己跑。」
秦澤目視緩緩跑遠的背影,鼻子,好像似乎......不經意間裝失敗煞筆了。
他退到一邊的草坪,閉上眼,脊椎微躬,雙打開,隨氣走,氣隨意走。
雙手環抱丹田,大圓覆小圓,不多時,便覺一熱流從丹田竄起,跟隨他的肢作,流向四肢百骸。有點類似傳說中「搬運周天」的覺。
系統說,能量修鍊手冊,每天鍛煉一個小時就夠,多了也沒益。道理就像讀書學習,埋頭苦讀未必就好,人的學習能力、鍛煉能力,是有極限的。
秦澤再次被廣場舞大媽十足的音樂聲驚擾,睜眼眼,雙眸明亮清澈,神話斂。
石板路上,王子衿俏生生站著,好奇又訝然的眼神,正打量他。
「太極拳?家拳?」王子衿問道。
秦澤沉片刻:「算是家拳吧,不是太極,嚴格來說,不是任何流派,是我自己瞎搗鼓。」
「我不信。」王子衿很不給面子的說。
「我小時候腸胃不好,一運,就吐啊吐的,後來聽說練拳養,就自己上網研究各種家拳,七拼八湊,自創了這種拳法。別說,效果還真好,再也沒吐過了。」
「我腸胃也不好,」王子衿眸子亮晶晶:「你能教我嗎。」
「那不行,得學費。」
王子衿可憐兮兮道:「我沒錢。」
「那就不教了。」秦澤一口拒絕,能量修鍊手冊,需要系統來引導氣,旁人學了招式,也徒勞無功。
「好吧。」王子衿惋惜道,笑容不減,不因此而生氣。
秦澤很欣賞,這位姐姐落落大方,商高,相起來令人如沐春風。換秦寶寶,就要撒潑打滾了。秦寶寶的行事準則:弟弟的東西就是姐姐的,姐姐的東西還是姐姐的。
秦澤和王子衿結伴返回,繞過「翩翩起舞」的大媽們,王子衿香汗淋漓,不停出汗,巾了又,鬢髮著臉頰,臉蛋酡紅,人。
「秦澤,聽寶寶說你現在實習了是吧。」
「嗯。實習一年,然後畢業。」
「投簡歷了嗎?」
「沒有,暫時沒想實習,待家裡休息。」
王子衿抿著,笑道:「寶寶說你懶散,我還不信,覺得一個又會寫歌,做菜又好吃的人,怎麼可能懶散。現在我信了,但我覺得寶寶說的不對,你不是懶散,是......缺乏力。」
秦澤噗嗤一笑:「你乾脆說我不思進取得了,不必這麼委婉。」
王子衿咯咯笑道:「給你留點面子嘛。」
「其實吧,我從小就普普通通,不像秦寶寶,績優異,每次家長會,我家老爺子都面上有。所以老爺子常常對我說:你要是有寶寶一半聰明,我做夢都會笑醒。我也覺得自己很一般,沒什麼出彩的,是個庸人,庸人就該有庸人的生活方式,出風頭這種事,跟我沒關係。我只要安安分分,就夠了。反正大家都覺得我平庸,不會在我上寄予厚。」秦澤笑著說。
王子衿頷首,面帶微笑。
秦澤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深的鼓勵我誇獎我麼,趁機打開我的心扉,「閨弟弟暗我」這種節多有意思。」
王子衿被他逗的咯咯大笑,花枝。
角含笑,眼神帶嗔:「我和你又不。」
秦澤哈哈一下,眼角瞥見後一輛電瓶車飛速駛來,直撞王子衿而去。
「小心。」
他手掌往王子衿肩膀一搭,另一隻手順勢摟過小腰,猛地發力,王子衿一頭撞進他懷裡。
電瓶車飛馳而過,仍然到了王子衿小。疼的低一聲。
騎電瓶車的傢伙轉頭看了看,發現沒出大事,頭一轉,揚長而去。
「趕著投胎啊,小赤佬。」秦澤朝他背影怒罵。
大城市生活節奏快,趕著上班的心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橫衝直撞,害人害己。
滬市地鐵建這麼多年,經常出現意外事故,都是因為趕時間、人人造的。後來在月臺增設安全護欄、玻璃門,況才好起來。
扶著王子衿在路邊坐下,秦澤挽起的管,白的小,刮破了皮,滲出殷虹跡。
秦澤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塗點碘酒,三五天就癒合了。」說完,罵道:「他要是把你撞傷了,看我怎麼揍他。」
王子衿輕輕拉下管,笑道:「閨弟弟還沒暗我,你就想著讓「姐姐閨上我」了?」
「這都被你看穿了。」秦澤嘿嘿道,心裡對王子衿的認識又上了一層,大方、得、自來,不扭,不過分矜持,開得起玩笑。
為什麼說不過分矜持,而不是不矜持,矜持還是有的,不給秦澤的小。
秦澤繞路幫王子衿買了一瓶碘酒,王子衿自己付的錢,沒給秦澤機會。早餐店買了小籠包、豆漿、油條,回到家,秦寶寶已經起床,見到兩人聯袂回來,半審視半疑:「你們倆幹嘛去了。」
「跑步。」王子衿笑著把早點放在桌上,轉頭進洗手間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