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敗，遲來的恐慌襲來，顧婉婉陷焦慮的狀態。

抓住程玉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媽，我該怎麼辦，二哥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就顧澈那野路子，說不定還會了的皮。

“慌什麼。”程玉按住的手，安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

一想到顧家三兄弟，顧婉婉本無法冷靜，“媽，要不我去外面躲一陣子，過幾天再回來？”

現在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行，你要是去外面躲著，豈不是坐實了這些事都是你干的。”程玉不贊同地道。

“回家住，至有老爺子和你爸在，看在他們的面子上，顧家三兄弟不會真對你怎麼樣。”

算盤打得再響，卻算了個最惹不得的顧清寧。

“你現在立馬給周瑤們幾個打個電話，讓們出面辟謠，否認錄音和們有關，是別人造的。”

顧婉婉已經六神無主了，全聽的話。

拿起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周瑤的號碼。

一分鐘后。

把手機砸在座椅上，氣得悶。

“空號，沒用的東西，竟然敢背叛我，這群該死的。”

一個兩個都在背后捅一刀，真是該死。

發牢道，“媽，沒有們出來給我作證，這下我該怎麼辦？”

程玉著一肚子氣，對也沒了耐心，“你先安靜點，讓我想想。”

顧婉婉噤了聲。

……

顧家。

敞亮的客廳，打掃得一塵不染。

林嬸從外頭回來，看見扔在桌上的小提琴，不皺了皺眉。

哪個不識趣的把大小姐的小提琴給放這了。

走近一看，臉大變。

琴盒開著，里面的小提琴的琴弦全都被剪斷，一都不留。

拿起小提琴，扯著嗓子嚷嚷，“這都是誰干的？”

“我干的。”顧清寧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涼颼颼地掃了林嬸一眼，“有意見嗎？”

自從上次栽在顧清寧手里之后，林嬸現在對是能避就避。

和老爺子都敢嗆聲的人，不敢惹，也惹不起。

默默放下小提琴，臉上揚起諂的笑，“清寧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了？”

就走開一會，這個煞星怎麼就回來了？

顧清寧手里拿著罐啤酒，姿懶散地走到那架大鋼琴面前。

“我回來需要和你報備嗎？”的聲音很輕，卻讓人發冷。

林嬸慌不迭地搖頭，訕笑，“清寧小姐，您不，要不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顧清寧這個煞星今天古古怪怪的，得趕去給太太知會一聲，讓太太防著點。

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被顧清寧看穿了。

想通風報信，也得看答不答應。

“站住。”

冰冷的聲音響起，絆住林嬸的腳步。

子一僵，垂在側的雙手攥拳，有點忐忑。

抬起頭，臉上撐開笑，“清寧小姐，我……”

顧清寧打斷的話，眉眼斂著幾分野，“給我站著那，別。”

對上涼薄的目，林嬸心一陣拔涼，訕訕閉。

顧清寧腳勾了下矮凳，姿懶散地坐在鋼琴前。

翹著二郎，修長的手指拽開啤酒拉環，淡淡的酒氣逃竄在空氣中。

顧清寧拿著啤酒湊到邊，仰頭喝了口。

冰涼的過間，瞇了瞇眸子，戾氣不減更甚。

沒過一會，一罐啤酒空了。

顧清寧易拉罐，“噗”地一聲，嚇得林嬸肝。

捂著心口，了聲大氣。

顧清寧把癟的易拉罐隨意放在一旁，抬眸掃了眼不遠價值斐然的落地鐘。

收回視線，手指拂過鋼琴鍵，隨意的作帶著說不出的優雅。

林嬸皺了皺眉，卻不敢出聲阻止。

……

校長辦公室。

徐岸和教導主任都在，一行人在討論流會的事。

張校長突然收到一份匿名信。

他手覆上鼠標，點開郵件。

沒有署名，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顧婉婉跳級考試，汪老師泄題，證據就是汪老師妻子銀行賬戶的收款記錄。】

張校長臉驟變，對面，徐岸和教導主任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張校長沖他們招手，神嚴肅，“你們倆過來看。”

徐岸和主任起，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邊。

視線落在他電腦上，兩人面驚愕。

這……

張校長看了主任一眼，道，“把老汪來。”

汪老師是一中的老教師了，如果這件事屬實，學校也留他不得了。

深知這件事對學校的影響，教導主任不敢耽擱，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徐岸，這件事你怎麼看？”張校長問道。

徐岸雙手環，角勾著笑，“十有八九是真的，雖說顧婉婉當初進一中是直接跳級到高二，但資歷也就一般，這次跳級考試，剛好過及格線，說明這次考試對來說很是吃力。”

相比之下，顧清寧不費吹灰之力就考了滿分，有時候天才的百分之一足以氣死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再說了，誰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發這種匿名信，還把證據都給擺出來了。

張校長黑了臉，“這件事一定要嚴查。”

不能讓一中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名聲毀于一旦。

沒一會兒，汪老師匆匆趕來。

他抬了下眼鏡，微笑道，“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校長板著臉，問得直接，“汪老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實話實說，顧婉婉這次跳級考試，你是不是給泄題了？”

汪老師臉一白，眸間閃過一慌。

他勉強出一抹笑，“校長，這話可不能說，我在一中任勞任怨工作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張校長拍案而起，怒聲問道，“需要我們去查你妻子銀行賬戶上的收款明細嗎？”

汪老師后背一涼。

徐岸接過話，語調緩慢，“汪老師，這事要是鬧大了，難堪的人是你，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還要否認嗎？”

汪老師眼底閃過一絕，垮下肩膀。

沉默片刻，他彎腰，朝張校長鞠了個躬，“校長，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